随后就又听见一个女人说:“就是打算突袭一下,确认你是不是真的神志清醒。”
“清醒着呢。”孙启民答,“正好午饭要做好了,一起吃?”
再然后孙启民女儿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对着我后从上到下地打量一遍,也看不出生气,但她那看物件一样的眼神让我十分不自在。
“刘勋,这是我女儿,孙玲。”孙启民在一旁介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见面让我根本无法应对,连假笑都没笑出来,满脸都是惊讶和尴尬,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庆幸这晚没玩裸体围裙之类奇怪的play。
然后孙玲就真的和我们一起吃了饭,吃饭的过程中没和我说话,也没和孙启民说话。孙启民竟然也没和她说话。吃完放下筷子孙玲才开口说:“挺好的。老房子给我,剩下的你随便。”
“嗯。”孙启民就发出一个非常简单的音,进屋拿了把钥匙给了孙玲,然后孙玲转身就走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我目瞪口呆。孙启民曾经对我说他老婆在孙玲十二岁那年出车祸死了,之后他就一个人带女儿,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直到越到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喜欢男的。通过他这个描述,我一直以为他和女儿算是相依为命型父女,却没想到是这么样一个冷漠的模式,让人感觉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就那么一个法律上的父女责任与义务,随着孙启民把家产给我这个父女的责任与义务好像也差不多到头了。
真是太诡异了,让我都不知道该心疼谁。
Chocolate!( ???)っ■:
困困,虽然有点短但还是求评论~~
第33章:遗产4
程仓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却是个比我还没良心的,我现在被害妄想里无法自拔,他却勾搭上了野男人开始嘻嘻哈哈地聊天。我有些气恼地趴在吧台上仔仔细细地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掉进孙启民的‘陷阱’的。
孙启民绝对是早有预谋。一般人勾搭健身教练的套路都是疯狂办卡,或者偷偷送钱送礼物,他却不怀好意地侵入了我的生活。
第一次做过后我觉得他算得上老当益壮,床上功夫没有因为年龄太拉胯,可以陪他多玩几次。
但三天后他送了我两张大学的‘访客卡’,一张Y大的,还一张医科大学的。虽然不是正式的学生卡蓝胜,但功能齐全,而且印着我的照片信息,像游泳馆这样进入要对照学生证看脸的地方我也可以进了。这不仅满足了我爱逛大学的奇怪癖好,而且进到体育馆游泳馆里搭讪了不少企图运动的大学生,并且拉了好几个到健身房里。我业绩又创新高,而且不是灰色业绩,还挺有成就感的。
这时候我觉得孙启民至少比那个Y大大学生有用,可以把陪他的时间延长到三个月以上。
和他厮混了一个月多后,我几乎不怎么回自己的出租屋了。孙启民在他家里给我准备了齐全的日常用品,衣柜给我腾出了一半的地方,而鞋柜已经摆满了我的运动鞋,其中有好几双是昂贵的限量版,当然都是他付的钱。
在市中心住两室一厅的生活让我十分愉悦,作为回报我在床上更放得开了些,同时还给他做起了饭。
孙启民这个老古董听说我要做饭还挺惊讶的,站在厨房门口盯着我看。
“这厨房自从我妻子车祸死了就没有人用了,只是偶尔烧个开水泡茶。”他说。
“看出来了,”我一边忙活一边搭话,“没发现厨具都是我自己买的吗?那电饭锅还挺贵的呢,你得给报销一下。”
“你喜欢做饭?”
“喜欢。当初我还纠结了一下是做健身教练还是做厨子呢。然后觉得健身教练更体面些,才做了健身教练的。”
“那以后可以常做。”
“做饭可以哈,但是要你刷碗,我最讨厌刷碗了。”
孙启民没了声音,我转头看他,明明刚才听他语气有点开心的意思,现在却又是面无表情的老样子了。然后他沉默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行。”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看他那不愿意系碗却不得不洗的模样让我有种成功做了坏事的快感。
那时候我过得挺开心的,而且大脑还算清醒,虽然我的出租屋又小又破距离工作地点还远,但我依旧没有退租,我清楚地知道我早晚是要搬出去的。
大概是从孙启民说要搬家的时候,我的大脑还是不清醒了。他说他想安一个洗碗机,但现在的老房子不方便改造,所以要搬进另一间房子,那里更大,距离我的健身房也更近。不过没有装修,让我帮忙参谋装修的事情。
装修前前后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我们拆了面墙,做了个开放式的厨房,打了个吧台。地板是我挑的,床是我挑的,沙发是我挑的,窗帘也是我挑的,甚至连家里的绿色植物也是我选的。
很神奇,房产证上又没写我的名字,可我却觉得这房子是我的,想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再也不想回出租屋了。
Chocolate!( ???)っ■:
这个故事有点碎片化,我就也碎片式地发好了,不要嫌短~
第34章:遗产5
“刘勋怎么了?”
我还趴在吧台上回想自己的‘被害’历史,一个声音在我头上响起,我听出来了,是曹岩。
和我上过床的人真不少,但真心想和我谈恋爱的不多,被我拒绝了还一直有联系的就只有曹岩一个人了,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牵扯我不太愿意和曹岩见面,尤其是现在。因此我没敢抬头,原样不动地趴着。
“没怎么。”程仓回答,“喝多了趴那歇着,可能睡着了?”
“喝多了?他不高兴了?”曹岩竟然还不走开。
程仓那个王八蛋答道:“老毛病了,抽邪风。你来了正好,坐这吧,我有事要先走,万一他一会儿醒了自己不能回家你帮我把他送回去……”
“草泥马!”我听见程仓的话一下子炸起来骂他,“重色轻友也没你这样的吧!”
程仓被我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什么重色轻友,曹岩知根知底的交给他我放心呀。再说了,你知道的,我是你俩CP粉。”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盯着程仓咬牙切齿,程仓还是一脸坦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和自己别扭了,我是觉得你不要那钱找个人安稳过日子也挺好的。”
找个人安稳过日子?自打我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之后好像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我还想继续思考一下人生,可程仓已经搂着他刚勾搭上的野男人走了。我一扭头看见曹岩那尴尬,害羞又担心的模样,真是……不忍直视。
“我也要走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我抬手要招呼服务生结帐,曹岩却一下子把我手压下去了,压完了还抓着,力气还不小。
“你干什么!”我死命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曹岩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你,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可以和我说……就当普通朋友。”
我对曹岩没什么脾气,人家只是喜欢我又不是欠我钱,而且认识快十年了也没少帮过我,我受不了他这么可怜巴巴地和我说话。但此情此景和上次真是太像了,让我不禁打个寒颤,挤出个笑容说:“我没觉得心里难受,真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