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半儿常常守在油灯前等他,等着等着自己就睡着了。陈棠回来把他抱小猪般抱回床上,他才睁开眼叫了声“棠哥”。两人的眼神对上,自然而然亲在了一处。
陈棠边吃着朱半儿的舌头,边给人脱袜子。那脚看上去粉粉嫩嫩,握在手里却冰冰冷冷,脚趾甲长长了也不知道叫人剪。
陈长官就着昏黄的煤油灯,握着小剪刀给朱半儿剪脚趾甲,硬是把贝壳般的指甲片剪成了狗啃的样子,有几个还剪到了肉里都见了血。陈棠做贼心虚地舔了好几下,美曰其名“消毒”,被朱半儿踹了好几下。
临近中秋,军队原地修整,陈棠白得了五六天假期,跟朱半儿在床上黏黏糊糊地摸奶子,正准备露鸡巴。谁知道何棕突然来了,来得时候还“哐哐”得用手砸门,砸得他那鸡巴都快要痿了。
陈棠系上裤子把门打开,门口只有一个胡子邋遢酒气熏熏的何棕。
“朱半儿呢?”何棕的双眼满布血丝,军服也歪歪扭扭的,跟人前那个意气风发,一丝不苟的何都督简直判若两人。
妓子
第14章鸟倒是不小,逼那真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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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棠侧过半个身子。朱半儿正窝在被子里套棉裤。他的肚子大了,裤头只是半敞着用腰带松松在腹部打个结,见了何棕颓废的模样,吓得一愣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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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何棕想了许多话要同他说,如今见了人却不知从何说起。即使屋里的光线再昏暗,朱半儿白嫩的小脸也像能透出光一样,融融亮亮。他这辈子没打过败仗,唯独在朱半儿的身上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两天前,何府捉到个偷马粪的贼,自个儿嚷嚷着是何府小少爷的哥哥。何棕原以为是廖家打着何明的噱头,不想给那300万大洋的通路费。人进了水牢,老虎板凳皮鞭骨头都没了人样,连廖文昌都没吐出来。料想是个硬骨头,正要往下剁手指,那人却叫着何棕的名字,说认得他,再细问下才知道是他奶娘的大儿子。他指着鼻子骂何棕是个狗娘样的,他娘为何棕连命都不要,何棕居然把他弟弟卖给妓院。
他从那人的怀里搜出一把旧制的错银莲花长命锁。挂锁坑坑洼洼的,里面还夹着一张馥春园的卖身契。
何棕叫来何明,几个当面对质。那何明支支吾吾地答非所问,扒了他的裤子,鸟倒是不小,逼那真是没有。他哪里是奶娘的孩子,分明就是商户的少爷。
当年军匪勾连又逢荒年,十人九死,何棕将奶娘的小儿子托给商户后,又把自己的长命锁挂在了他脖子上。当年的情况,投军去的都是死路一条,谁又能想到何棕和陈棠两人真能从尸堆里爬出来,还混出了名堂。
那孩子在商户家呆了十天,吃了两碗豆面一斤米糠。商户嫌那孩子吃得多,转身叫来了家中老仆,让他领出去卖了换钱。
那年节最卖的上价儿的两处,一处在东门菜市口,另一处就是馥春园。前者将人当做两脚羊。辰时宰,午时卖。孩子的肉嫩,上了称不过十斤,也就是几个铜子儿。后者挑面相,不是美若西施的美人胚子只能换两个白馍馍。
老仆人的心不坏,到底是给了那孩子一条活路。等大儿子找上门的时候,商户只把那长命锁连同卖身契一起扔给他了事。
那张卖身契上只有孩子摁下的血红指印,落款的年月日在十年前。
何棕当晚便带着手上的卖身契去了馥春园,老鸨翻出当年的名册核对。那年的光景不好,买来的相公姑娘众多,双儿却只有朱半儿那么一个。
朱半儿哪懂得何棕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还以为是军情不利,懂事地下楼去厨房烧水泡茶,又把陈棠给他买的小点心也找出来摆上。
厨娘请了假回老家,他便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可陈棠一点油烟都不肯让他沾,好几次进了厨房又被他抱回了卧室,还拿医生的话压他,说是孕妇不能干重活。
朱半儿熟练地将铜壶放在煤球炉上。雍城现在难得还能寻得到开春的新茶,都是下面军士孝敬给陈棠的。
蒸汽顶开壶盖发出呜呜的呼声,脚步声停在了厨房门口。
“事谈完了?”朱半儿没回头,用粗布裹住铜壶把手,小心地将滚水注入茶杯,“上次买的栗子糕还剩了一些。你先端过去,我马上就来。”
来人不答话,许是形势不容乐观,连呼吸也比以往沉重,犹豫了半响才从背后将朱半儿抱进怀里。他身上的烟草味没散去,还有刺鼻的酒味,大衣的袖口边也沾上了锈迹。
“老爷。”朱半儿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拘谨与不知所措。
何棕隔着衣服细细摸着他的孕肚,少有的柔情流露。
肚子被腰间的衬裙勒得有些不舒服,但朱半儿还是忍了下来,他让何棕端着茶托和点心走在前面,许是被陈棠照顾得好,竟也养出了几分娇气,姿态里不经意带上了几分理所应当。
何棕竟也百依百顺,非但一句话没有,还像小媳妇似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让朱半儿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坐着我来。”朱半儿将糕点和茶杯摆在桌上,又废了点力气将何棕摁在椅子上,帮他脱下外套。
陈棠收拾完床褥被子,拿来自己的外衣垫在椅子上,托着朱半儿的腰慢慢坐下。
窗外下起了小雨,入了秋后天气就转凉了。周家的卧室里摆着小碳炉,补药和实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隔着茶水的热气,何棕已有很久没有像此刻一样能静下心来,好好瞧瞧面前的人。
同几个月前相比,朱半儿的面色红润,下巴更是攒了不少肉,论起哄人的本事,他确实不如陈棠。朱半儿在何宅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对他来说更像是严厉的主人,想起来就去抚弄两下,用不到的时候则丢在一边。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朱半儿知道了自己身世会怎么看他。他何棕不仅认错了恩人,还把奶娘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冷落他,欺辱他,纵容佣人对他的无视,还把他从家里赶出去,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何棕自己都觉得没脸,他甚至开不了口对他说上句抱歉。
朱半儿眼瞅着何棕在他面前高深莫测地望着他,眼睛就跟黏在他身上似得一动不动,赶忙掰了块澜3生独家糕点塞进他的嘴里,讨好道:“吃块点心甜甜心。”
看得陈棠心里颇不是滋味道“放了几天都硬了。明天给你买新的。”
“硬了也好吃。”朱半儿又掰了块糕。陈棠就这他的手吃了一口,剩下的全进了他的嘴里。
“小花猫。”陈棠替他把嘴角的糕点屑擦了,摸了摸他肥嘟嘟的下巴。
“感情挺好。”何棕话里的酸味只有自己知道。
“老爷,你渴吗?我再帮你沏壶茶。”朱半儿忙打起精神,揣摩着何棕的脸色问。
“别叫我老爷。”何棕听这称呼就觉着刺耳,“喊哥吧。”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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