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滚出去!你给我滚!”

商敏君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姐姐好像又发病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别让她把祝贤给伤着了……”

当商敏君赶到三楼最左侧的那间房时,任祝贤已经被人给砸伤了。额头破开一道大口,鲜血止不住地蹭蹭往下流。任祝贤半蹲在房间中央,正用手在拾玻璃碎片。

商敏君赶紧去拉他,“祝贤你这是在做什么!这种事留给下人去做就好了!”

任祝贤垂着头忧心道:“要是让母亲踩到那就不好了。”

跪坐在床头的白衣女人咬着手指,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朝闯入卧室的两个不速之客大吼:

“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魔鬼!滚啊!”

商敏君扯着任祝贤的衣服无奈一笑,“我们走吧,看来你妈妈今天不想见人。”

日落时,残阳渐消。任宅里的仆人都一阵手忙脚乱,他们又是要收拾夫人的房间,又是要给任祝贤包扎伤口,还要给主人一家准备晚餐。

直到夜幕降临,草丛中缓缓传出秋蝉的哀鸣,姜黄色的暖光笼罩上任宅这座庞然大物,忙乱的任家才又缓缓归于平静。

晚饭后,任祝贤送离商敏君,继而又返回任宅。

任父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在瞥见头缠纱布的儿子回来后,他朝任祝贤招了招手。

任祝贤走到他身旁,开始为他斟茶。

这位已经年过半百却威严依旧的父亲满意地看着任祝贤。他用食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等任祝贤将茶水送到他手上,他又气定神闲道:“儿子大啦,我是管不住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毕竟她也是你妈妈的妹妹。”

苍白的唇微微一动 任祝贤笑了笑,“儿子知道。”

正因为她是母亲的妹妹,我才要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周六一早,白家便开始乱哄哄地闹作一团。

商敏君叫白祁安给两岁的弟弟喂辅食,但白祁安忙着出门玩,自己吸溜两口便将祁佑的鸡蛋羹给消灭光了。

没过多久,小儿子的哭闹声响彻整座别墅,商敏君被这哭声吵得脑仁疼,她边走出书房边骂:“白祁安你这小畜生!我养你跟养头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白祁安正风风火火地在阶梯上奔逃,就在他跳下最后三阶时,整个人却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白祁安摸着被撞得发红的鼻子,颇有些不满地抬头去瞪那人。

任祝贤垂头看着他,春风满面道:“小安是要出门吗?”

白祁安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母便抱着两岁的祁佑,笑着从二楼迎出来:“哎呀,祝贤来啦,每次你一来我的烦心事都能少一大半,祁安要是能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旋即又瞪着白祁安道,“你这小白眼狼,快给我滚回去念书!”

于是白祁安不情不愿地回到了书房。

与千册图书相伴的每一刻都是煎熬,白祁安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把手被人转动。白祁安赶紧将桌上的漫画收进抽屉里。

门外的人慢慢走进书房,白祁安一见是任祝贤,顿时松了口气。

“小安真用功呀。”

白祁安扯扯嘴角,尴尬一笑。

任祝贤走到白祁安身后道:“听说小安快生日了,礼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微笑着邀请白祁安,“小安想去我家取礼物吗?”他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中比划出一道弧度。

白祁安即刻想到了他家的碗池,他忙不迭点头道:“要去!我要去!”

在白母的目送下,白祁安欢欣鼓舞地跟着任祝贤上了车。

任祝贤的住所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小区,顶楼四面开窗、视野绝佳的大平层是任父送给他的成年礼。

穿过以灰白色调为主的走廊,任祝贤带着他拐弯往里走。推开大门,眼前霍然一亮,宽阔亮滑的碗池映入视野。白祁安顿时兴奋到冒泡,竟然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被白母压在五指山下禁滑太久,这次在亲眼目睹任祝贤家里的豪华硬件后,他简直双目放光,只想泡在那池子里。

可惜任祝贤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在将自己的板子交给白祁安后,他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走进书房,打开抽屉,并从中取出一个通体黑亮的铁匣,他又从铁匣里取出周身银亮的薄刀。任祝贤看着它在白炽光下溅出寒光,那双眸子出奇得亮。

那个少年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那么张扬漂亮,高傲得想让人折碎。如果银刃划在他的身上,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酣畅淋漓地疯玩后,浑身冒汗的白祁安坐到桌前喝果汁。没过多久,他的背后传来男人温和的询问声:“好玩吗?”

白祁安笑着将半杯橙汁放下,然后笑容可掬地转过身来,“好……”他的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因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面前是一个让他感到全然陌生的男人,他正幽幽看着自己,修长骨感的右手熟稔地操刀,刀尖缓缓下滑,随后停在他被汗水浸湿的裆部。刀身轻轻拍了拍他下面的小家伙。

嘴唇簌簌地抖着,破碎凌乱的话语从白祁安的喉口蹦出:“哥,哥你要……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

白祁安虚张了一下嘴,身体下意识地准备逃走,但任祝贤很快便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掼倒在桌上。盛着橙汁的玻璃杯被撞下桌去,随后“砰”地一声在地面炸开来。

“你可别乱动啊小安,不然等会被划伤了可就不好了,呵……”

男人魔鬼般的话语回荡在他耳边,他能感觉到那把利刃在他身下动了。刀刃一点一点划开短裤的档口,剥开贴身内裤,随后冰凉的刀身紧贴在他发育不良的阴茎上。

浑身冒起一层冷汗,眼泪更是无声无息地汹涌而出。但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这种让他浑身僵直、头皮发麻的恐惧感,这比濒死更让他难受,就像是细长的百足蜈蚣攀爬上他的脊背,啃咬过他的后颈,随后即将穿过耳窝,钻进脑髓里。

很快,冰凉的刀身离开了那条细小的阴茎,转而是一个钝物在他的会阴处顶了顶,逼开了那条见不得人的窄缝……

“这是什么?嗯?小安下边藏了个什么东西?”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往那细缝里塞。

“啊”

白祁安惨叫出声,双腿开始不自觉地踢蹬起来。男人将那沾了点儿淫水的刀柄抽出,然后随意扔到地上。

他转而用拇指和中指掰开那条逼缝,他将脑袋凑近,目不转睛地盯着里边颓靡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