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陆凛打断了一黑一白,幽幽地说道,“给她松绑吧。剩下的由我亲自来做。”

“……”

两个面具人听从了指示,顺从地将绳索解开。四肢僵硬的姬夜被抱下凳子,放到陆凛脚边。地上散发的凉气冻得她瑟瑟发抖,她艰难地想要支撑起身体,可是身上的淤青传来阵痛让她感到酸软无力,只能匍匐在地。陆凛用皮鞋抬起她的下巴,轻蔑地问道:“告诉我,谁是你的主人?”

潮红的脸颊上,她的眼神空洞,沉默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咳……”

对峙中,皮鞋继续强硬地抵住她的喉咙,让人动弹不得。

“回答我,谁才是你的主人?”

那冰冷的声音几乎冻结她的血液。她不敢忤逆陆凛,比起他给她带来的痛楚,她更害怕他此时眼里那癫狂的毁灭之火。

“……是荒……”她垂下眼,怯懦而乖顺地回答道。

“聪明的乖女孩。”陆凛终于满意地笑了。他将她打横抱进怀里,宠溺地亲吻她冻得发紫的嘴唇。“酬金我会翻倍。现在滚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抱着她进了里间。那里没有任何灯光,漆黑如墨,是最适合心魔生长的地方。

他在这黑暗之中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处,无论是那湿热的嘴儿,淫靡的小穴,还是挤窄的后庭。黑暗使她变得小心翼翼,从而更加敏感,也更加依赖他。而他完全相反,他早就习惯了黑暗,甚至一举一动都主宰着周遭。在这里他撕去了所有的伪装,只留下最真实的他一个缺爱,偏执,残忍又暴躁的孩子,贪婪地索取她无尽的宽容。她听话极了,温驯地趴在他身下不断发出可爱又放荡的声音,就算被弄疼了也呜咽地忍耐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把她藏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做她世界里唯一的神。

他摸出那把银质的小刀,用手指感知到她身上那些伤口的位置,继续完成他那病态的仪式。新鲜的腥甜味瞬间飘散开来,她不敢乱动,忍着痛让他刻完,直到她那点廉价的自尊也被他肢解成碎片。

丑陋的划痕像一个咒印,拼成一个扭曲的“荒”字。

荒谬。荒诞。又荒唐。

第0008章 凛烈

好痛。

好像坠入了黑暗的漩涡,身体被碾碎,心灵被践踏。

好痛。

令人不适的高温炙烤着她,那是地狱之火留下的遗症,点燃她的肺腑,那灼烧的痛楚让她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尖叫。

“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宁潇瞟了一眼在大床上痛苦翻滚的女人,冷漠地判断道。说完他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该死,他现在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这个该死的陆家少爷就因为这个大半夜把他叫过来。

“治好她。”陆凛,不,现在已经完全回归本我的陆冽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但是沙发上的宁潇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药都在箱子里,你自己给她处理。”

陆冽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出去。”

宁潇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敢情刚刚那句‘治好她’只是在试他?凭他对这个性暴力狂的了解,那女人身上的伤还能在哪里?而让那个偏执狂那么上心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聪明如宁潇,怎么可能去碰那个男人的逆鳞。

再说,他现在真的没兴趣,只想睡觉。

“出去。”陆冽有些不满地盯着还懒在沙发上的宁潇。姬夜头额滚烫,香汗淋漓,不时还发出细碎的呻吟声软得像猫爪一样轻轻地在陆冽心里挠来挠去。

“知道了”宁潇心里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出了这昏暗的房间。他瞥见地上凌乱散落的绳索,沾满液体的奇怪道具,还有那把闪烁着淡淡血光的银色小刀。这次玩得还真大啊瘪瘪嘴,他识趣地在离开的时候带上了门。

被那个男人找到,算是这个女人的不幸,也算是其他女人的幸运吧……

宁潇默默地走出了这个罪恶的地下室。作为陆冽的私人医生,不得不承认他的病人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后,精神状态如同坐过山车一般,极端得厉害,尤其暴力倾向也越发严重了。但是本家下达的命令是,只要他的逻辑思维和个人能力没有受到影响,私生活再淫乱也无所谓。唉,放任这恶的洞越蛀越大,然后牺牲普通的人利益来填补它,这不就是统治者的处事态度吗?宁潇走出这偌大的别墅,站在苍凉的夜幕下点了根烟,连讥讽的感觉都没有。

说到底,他也是这场悲剧的助力者。

瑞士。疗养院。

刚苏醒不久的陆凛盯着天花板看得出神。重金投入下,他的身体靠药物强制完成了成长,但毕竟睡了这么久,糟糕的肌肉协调让他现在连笔都握不稳。万幸的是那次袭击没有对他的大脑造成任何损伤,相反,沉睡让他现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缓慢地转头看向那位严厉的父亲,轻蔑的眼神与对方雄鹰一般灼灼的目光对峙。

“那种货色,我一开始就没兴趣。”

冷淡的语气如同窗外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雪山一样。老实说,他早就知道这段扭曲的感情里他的孪生弟弟才是被爱情炙烤得体无完肤,被嫉妒刺得遍体鳞伤的那个。他可没兴趣继续加入这场无聊的竞争游戏。要说他唯一感兴趣的,大概只有欣赏弟弟那犹如火山喷发般毁灭性的感情。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东西,他可以像正常的人类一样哭笑,但是他的内心从未感受到过任何起伏。

至于那个被弟弟如视珍宝的东西是什么,他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当他牵起她的手时弟弟那双被痛苦灼烧的眼睛。只是他没想到情感的能量竟然能够如此强大,以至于他自己也被反噬了。

他依然享受操控别人的感觉。就像现在,他能感觉到父亲没能激起他愤怒的无措。愤怒?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可笑的男人,跟他的弟弟一样愚蠢,总是在不断失控中试图抓住什么来骗过自己。

良久的沉默后,陆凛望着面容苍老的陆锋露出了一贯的微笑:

“冽其实和您很像。”如同三月的春风,陆凛的笑温柔却疏远,“他呀,抛弃自己的名字,为他最恨的您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拥有他那个廉价的新娘。八年前我也为您试探过了,那个女人是冽不允许其他人伤害的东西当然,他自己除外。”

陆锋皱着眉头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刚苏醒不久的陆凛。他的样子完全不像当了八年植物人的病人,反倒那双看破红尘的眼睛散发着毛骨悚然的透彻。

“再说了,您不是也囚禁过母亲么?为什么您可以做,冽就不能做了呢?”

“……你!”陆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些本该是这对双胞胎出生前的发生的事情,陆凛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好猜,父亲。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男人吃瘪的样子让陆凛人畜无害地弯弯嘴角,“总之,如果我是您,就不会去把那孩子心心念念盼了八年的玩具抢走。他已经被本家逼到极限了,就让他痛痛快快地拥有属于他的东西吧。”

“你这是输家才会有的妥协。”陆锋紧锁着眉头,只觉得对方那些绵软的话不可理喻,“这种话也能从你这个长子的嘴里说出来!”

“我不介意做输家。”

病房里的气氛冷到了冰点。陆锋死死地盯着让他感到陌生的儿子,最终在对方眼含笑意的对峙中服了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将取代‘陆冽’,不得踏出城堡一步。”

第0009章 审判【强制指交、审讯、囚禁】

陆冽烦躁地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她,表情有些焦急。这场发炎引起的高烧已经持续三天了,她依然紧皱眉头,呓语连连,没有好转的迹象。忽而冰冷忽而滚烫,大部分时间她都将自己缩成一团,苍白的小脸埋进乌黑浓密的长发里,仿佛一只将头埋在沙里的鸵鸟。

“陆大少爷,你能不能先别急,能用的方法我都试过了,你得给她一点时间吧。”为了早点治好她,宁潇最近从市区诊所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山上来来回回跑个不停,下班时间被压榨了不说,雪上加霜的是病人也没见得好转。这场高烧可能是超越身体之外的,类似心理因素导致的。但是…看着脸黑得跟碳一样的陆大公子他是一句细节也不敢问明哲保身是他的人生哲学,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踩的雷不该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