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长睫颤动,轻轻闭着眼,自是不知身下是何等景象,更不知前端的阳物已然将那玉簪吃进去大半截,铃口发红,湿淋淋地含着那玉。
玉这东西灵得很,初初碰时冰凉一片,戴在人身上,吸了人身上的温热气,不多时就变得同样温热,色泽也更加通透,而眼下这根玉簪显然是由阳物里的那温热的肉腔一暖,变得温温润润的,透着层水光,仿佛活了过来,倒真像是根新生的翠竹般。
只是这翠竹,却并非长在土里,也非承雨水之灌溉,而是扎根在这龙阳之处,遭那淫水汁液浸泡。
后穴里突然迎来一记发狠的顶弄,对着甬道里杏核般鼓起的软处没完没了的钻研,肉襞巨颤,不住收缩,抖着往外渗水,更有一股非同寻常的浪头打来,自腰眼处不断向上涌去。
奚尧到了顶,实在受不住,下身蓄起力来欲往外泄出精水,未料那阳根却已然不受他掌控,一根玉簪插到了底,单露一朵梅花在铃口处绽开,硬生生将里头鼓涌着往外冒的精水堵了回去。
他双目蓦地睁大了,这才明白萧宁煜并非说笑,是真的准备管着他这处,不让他自得。
“萧宁煜!”奚尧恼得厉害,要去抽那玉簪,却又被萧宁煜使了点巧劲躲避开,连着手腕都给擒住,动弹不得。
“奚尧,你别乱动,当心等下伤着你。”萧宁煜慢悠悠地以指腹摩挲着奚尧手腕内侧,状似无意道,“免得到时候你这物废了,可别怨孤。”
奚尧当真被他唬住,不敢轻举妄动。
萧宁煜得了逞,心头愈发舒畅,亲亲热热地吻着奚尧,手指捻着那玉簪上上下下地戳弄,亵玩着那阳物,将这原本是男子雄阳根本的物什也当作是一穴,里里外外玩了个透彻。
“奚尧,前日孤托人问过,陛下给你建的那府邸快要建成了。等建成了你便搬过去住,日后你往来东宫也比你如今在王府容易,你觉着呢?”萧宁煜忽地想起此事,问出口来。
那还是奚尧刚回京时皇帝给的赏赐了,他没放心上,早早地扔去了九霄云外,没想到竟还有人惦记上了,数着日子想让他住进去,好方便他们日后行这苟合之事。
奚尧怎会轻易如他的意,转开脸,阴阳怪气讽刺道,“你怎的不说让我搬去你东宫里住好了?还省得整日进进出出了。”
萧宁煜揣着明白装糊涂,欣喜道,“你若这么想,自然更好。”
“你做梦呢。”奚尧没好气地白了萧宁煜一眼。
他又不是傻的,住进东宫对他有没有益处暂且不论,单说这弊处就一大堆。他人又不是铁打的,若是整日都要来这么一出,他这条命都干脆别要了。
萧宁煜并不气馁,心想着奚尧住进东宫里也是早晚的事,面上却依旧是好言好语地劝,“你看,你如今住在王府,一有点什么事自然瞒不过你父王,而你所行之事凶险异常,若是日后种种都要惊动你父王,你男道不会因此束手束脚么?”
奚尧心中微动,这次倒是真的被说动了一些,但依旧没松口,“再说吧,现在也不急。”
着急的自然另有其人。
萧宁煜暗自磨了磨牙,不吭声了,九浅一深地肏弄着那嫣红湿软的后穴,进得深,进得重,逼得奚尧急急喘息,口中微吐,泄出的都是带着情欲的热气。
他不知又怎的执着起了起初的那个问题,在奚尧的肩上咬了一口,逼问道,“你当真半点没想过孤?”
奚尧被他咬得眉头微蹙,刚想张口回答,便被狠狠地顶弄起来,连着身下相连的臀肉都被拍得酸麻肿痛起来,自是说不出话,显然是萧宁煜有意为之。
既要问,又怕他真的答了。
此番举动实在古怪,奚尧不得其解。
情爱之事在他这犹如隔着层雾蒙蒙的纱,朦朦胧胧地领略一二,但只在浅处,更多的便是不懂了,窥不破,勘不透。
他似是块寒冷彻骨的冰石,旁人之灼热化不开他,却又坚硬无比,连着摔砸都需费力气,化也化不开,敲也敲不开,平白冻了自己的手。
他不知相思苦,亦不知相思,萧宁煜的问题他答不上来,也难以令其满意。
奚尧意识在后穴逐渐发狠的,带了些气恼的肏弄中不再清明,胸中慢慢蓄起一股黏热的气息,不上不下地吊着。
长发散乱,他沉着腰,湿红的穴眼吞吃着那根肉刃,淅淅沥沥的蜜水渗出去,沾在他臀下,糊满萧宁煜的大腿和腰腹,油亮得好似林间野兽的皮毛,连着那肏弄也愈发显出兽性,不知收敛,不加节制。
“萧、萧宁煜!”奚尧又快去了,生怕萧宁煜再次堵着他的阳根,不让他痛快,先行叫起人来,一双泛着水的美目也瞧过来。
萧宁煜被他瞧得身上火热,又听着他那微哑的轻喘,不由得心潮涌动起来,手掐着那玉簪上的梅花微微抽出,后又顶弄回去,不给人痛快,诱哄又威逼,“奚尧,再叫一次。”
淫弄惹出来的泪水霜花般凝在奚尧眼底,薄薄一层,将坠未坠,红唇微启,“叫、叫什么……”
萧宁煜原本想听的只是奚尧叫他的名字,却又忽地想起此前的一遭,心思微动,“孤好像记得,曾告诉过你孤的小字。”
萧宁煜未曾及冠,但身份尊贵,早早的便立了字,单一个垣字,巍峨天垣,佑国佑民。
这样一个字曾以萧宁煜的指尖写于奚尧的掌心。
奚尧呼出一口热气,长睫轻颤,“萧垣……”
身下忽然一松,解了他的堵塞,那被堵在体内的热潮总算有了去处,连连往外涌去,将身下被褥洇湿大片,一发不可收拾。
而身后的那处穴却是不得纾解,反了过来,堵在里头灌入热潮,灌得那肉腔满满涨涨,湿软滑腻。
奚尧的小腿不住发颤,臀肉轻晃,隐隐听得腹中水声阵阵,淫靡不已。
他徒劳地动着腰,想要从那肉刃上逃离,却又被拉扯着坐了回去,再度陷入情潮间,身体被捣弄得软烂如泥。
已不知是何时辰,终是歇了,奚尧总算得以疲软地趴在床榻上,浑身湿淋淋的,乱七八糟的水液流了满身,什么都有,有他自个的,也有萧宁煜的。
萧宁煜靠在他身侧,轻轻地在他耳边吹气,也叫他的小字,“惟筠。”
声音低沉,语气温柔,好似裹着绵绵情意,不像唤名,倒想在念着什么情话。
奚尧的指尖动了动,没应,只问了句,“你不走吗?”
冷得像是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一般,哪里看得出方才他们才一同历经云雨。
萧宁煜莫名有几分恼,“奚尧,真想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能冷成这般。”
奚尧没听明白,厌烦地蹙了下眉,“随便你,明日若被问起,你自己想好怎么圆。”
萧宁煜这才明白奚尧并非是赶他走,而是忧虑会被人猜疑,那点恼意很快散去,“这有何难?就说是在你房中对弈。”
对弈一整夜?鬼才会信。
但奚尧实在是乏了,懒得同萧宁煜再多说什么,翻了个身往里睡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