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和我玩个游戏吧姐夫,去拳击馆和我打一场,你输了,就乖乖拟定好离婚协议,在上面签好自己的名字,我不管你编什么理由,不行了也好,活不久了也行,和我姐姐好聚好散。你和我做了那种恶心的事,怎么还有脸以丈夫的身份继续留在她旁边。”
聂明朗血压直升,你姐姐你姐姐,满脑子都是你姐姐,恶心两个字也刺痛他心脏一般。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条斯理地应下:“好,如果我赢了呢?”一只大手钳着闻玉书下颌,男人把头低下去,语调阴冷又沙哑地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你张开腿给我干?”
闻玉书心里哇了一声,虽然把对方气疯了但这play听上去好刺激,他压抑激动,任由对方捏着下颌,也不挣扎,眼皮一抬。
男人高大的身体霸道地将他压在浴室的门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他倚着身后的门板,唇角勾起笑来,同样溢出了自己的攻击性。
“好啊,我输了,张开腿给你操。”
他毫不避讳,甚至用了更粗俗的字,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雄兽在回应另一头挑衅他的雄兽,从不认为自己会输,很有气势。
但如果不是他们互相放完狠话,熄灯休息后没多久,他就胃疼的缩着身体,忍不住直抽气,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就能让他更有面子一些了。
聂明朗心里窝火,一直没睡,听见身边响起的抽气声,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了,把灯打开,掰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疼得一脸汗的苍白的脸,心里什么怒气都没了,下楼给他倒了杯热水拿上来。
“又不是没有厨师,非要哄你姐姐高兴,胃疼了?”
屋里只点了温暖的夜灯,男人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到底还是没忍心把那句活该说出来。
闻玉书苍白的脸粘着几丝金发,喝了些水温暖胃馕,就把水递给他,躺回被窝里蜷缩起身体,懒得和没姐姐的人一般见识,没什么力气地说:“你懂什么?那可是她第一次下厨。”
聂明朗冷冷地笑:“是,你姐姐亲手做的,有毒你也能吃干净。”
“……没那么严重。”
聂明朗不准备和他浪费口水,去拿衣服:“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用不用洗洗胃。”
闻玉书窝在被子里没动。
聂明朗已经脱下了睡衣,在灯光下露出蜜色的上半身,拿起一件黑色衬衫,偏头瞥了他一眼:“起不来了?等下我抱你去。”
闻玉书偷偷打量他的肌肉,惊奇姐夫竟然没找家庭医生来给他看病,遗憾地想自己是见不到男主的医生兄弟骂骂咧咧说大晚上非要折腾他的名场面了,往被窝里缩了缩,病恹恹地。
“不去,喝了水好多了。”
“听话,去看看,一会就回来了。”
“……没那么严重,别折腾,等下把姐姐折腾醒了,她该自责了。”闻玉书说了实话。
聂明朗本来就生气,这下嫉妒的脸都要扭曲了,咬牙:“闻玉书,你真行。”
他抬腿就要往外面走,闻玉书见状赶紧拉住他一只手。
“去哪?我说了我不去医院。”
聂明朗回头怒道:“我去给你找胃疼的药!”
闻玉书:“……”他有些窘迫的松开了手。
这大概是小疯子二十来年最尴尬的一个晚上,前一个小时才放了狠话,后一个小时就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又让对方给他倒水又让对方给他找药了,他散着头发枕着枕头,半天才回道。
“哦。”
【作家想说的话:】
姐夫会解释的给我点时间安排,现在就说太随便了不刺激
姐夫:我和你姐姐其实是假结婚巴拉巴拉
受:嗯?啊?哦
(然后俩人干瞪眼)
我还挺享受玉书叫我姐夫的呢(剧情)
主卧室的门缝渗出一丝微亮到走廊,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温水,和一板少了两个的白色药片。
聂明朗把灯关了,将身边没什么精神的青年搂到怀里,青年不悦的挣扎几下却没挣扎开。
闻玉书目光费解,浑身别扭,像是不明白这狗男人发什么风,有气无力:
“姐夫,你到底要做什么?”
抱着他的男人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像是睡着了,只有一只大手不容拒绝地暖着他的胃。
闻玉书到底也有一米八几,并不弱小,微长的发散着,穿着白背心和短裤躺在被窝里,露出来的胳膊隐约可见薄薄的肌肉线条,被男人从后面整个圈在怀中,画面看上去就显得亲昵了。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和聂明朗斗,睁着眼睛,费力地想了一会儿,吃了药后胃部疼痛缓解,还暖洋洋的,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睡了过去。
平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男人才睁开了眼,撑起身体去看怀中的人,他一向是荣辱不惊,遇事镇定自若的,可此时那张英俊的面容却流露出一丝气恼,看着青年沉睡的模样,低喃。
“没良心的,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你乖巧懂事,疼死你算了。”
随后又气呼呼的躺了回去,把对方重新搂到怀中,一只手给他暖着胃。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闻玉书过段时间有锦标赛,最近一直在做耐力训练,竞速训练,灵敏性训练,他敢答应聂明朗输了的要求,自然是有底气的,专业赛车手的身体素质媲美一级运动员,为了速度他们需要控制自身体重,还要兼顾柔韧性和灵敏度,因为体重轻,看上去肌肉不明显,但充满爆发力。
不过他也没发现自从那天后,他姐夫也开始天天早出晚归,西服下的肌肉一天比一天精悍。
转眼就到了两人约定好的日子,闻婵怕他们打着打着脑袋一热,真打起来,就也跟着去了。
她优雅地端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俩人换了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说了几句什么,没戴拳击手套,而是戴了综合格斗露手指的手套。
两个男人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裤,一样的白背心,什么护具都没带,怎么看都不像是闹着玩的。 闻婵忍不住起身,从观众台下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