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得知岁骛愿意跟自己结婚的消息后,自然是激动万分,他真的以为岁骛喜欢自己,就像他在成年宴上对岁骛一见钟情那样。

孟槐序知道,自己有些智力障碍,但因为父母保护得好,再加上坚持治疗,不是很严重,只是整个人比普通人单纯许多,话会说得不连贯,对于一些人情世故不太通晓,好在他一直在家里住,没怎么出去,也没有几个朋友,没有什么经历风雨的机会,岁骛接受自己,那是孟槐序多大的福气。

可就在孟槐序想着怎么布置他和岁骛的小家,以后怎么样和岁骛一起生活的时候,岁骛直接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自己跟他结婚,只是为了家里资金问题,等到以后企业根基稳了,自然会与他离婚。

接着,岁骛不顾孟槐序的小声哭泣,冷漠而残忍地告诉他,自己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在国外读书时候认识的,而且早就上床了,所以自己结婚后也不会碰孟槐序一下。 孟槐序被这一个又一个打击激得溃不成军,他默默流着眼泪,不敢发出声音让父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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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骛冷笑一声,问孟槐序还想不想嫁给他。

孟槐序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抖着声音道:“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才帮你”

“不要废话,”岁骛厌烦地打断了孟槐序的话,“回答问题。”

“我想嫁给你,让你开心……”孟槐序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心里话,他想嫁给岁骛,他想让岁骛不要再那么累了,他想给岁骛一个温暖的家。

岁骛对于孟槐序掏心置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有些恶心,他说道:“你死乞白赖嫁给我,我怎么会开心?”

“你一个男人,又是个智障,能带给我什么?”

“傻子,嫁过来以后离我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

说罢,岁骛毫不留情地挂断了手机。

孟槐序看着手里嘟嘟嘟响的老年机,无知无觉,他不是没有被骂过“智障”“傻子”,只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心痛。

他想,岁骛有喜欢的人了,自己还拆散了别人,这就是做坏事的报应。

可他,真的想试一下,他不求岁骛喜欢上自己,就单纯不要讨厌他,和他做个朋友,孟槐序也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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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槐序没有什么朋友,就是之前在网络上认识一个网友,网名叫粉墨,因为他们俩都是双性人,就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粉墨得知了孟槐序结婚的事情,很是高兴地恭喜他,并且邮寄了一件衣服给他,算是他的新婚礼物,孟槐序收到包裹打开,才发现是一件色情的情趣婚纱。

里面还有粉墨附赠的一张字条,大致意思是穿了这个衣服在床上等他的老公来,一定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孟槐序很是羞涩地藏好了那件要露不露的婚纱裙,打电话对粉墨表示了谢意。

粉墨也很大气地一挥手,表示自己是开情趣用品店的,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聊几句,粉墨就被自家老公叫走了。

孟槐序很羡慕粉墨夫夫俩的感情特别好,他希望自己和岁骛一样,也可以有这样如胶似漆的爱情。可他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

他看着被他压在箱子里的情趣婚纱,咬咬牙,还是一脸羞意地把他装进了自己的行李里,一张俏脸被羞意憋得红艳,连脖颈都透露出粉色,整个人就像被蒸笼蒸过一遍。

夜晚,孟槐序和岁骛也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俩人回到了小岛上最好的酒店,因为是新婚夫夫,住得是全酒店最好的房间,被打扮成了红彤彤一片的婚房样子,周围也没有住其他人,没有闹洞房的,就是为了让小俩口好好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

06

彼时,孟槐序已经在套间的一个浴室里洗完澡了,平日里清水带过,自己不曾抚摸过的小穴今晚也被好好清洗一遍,他不知道上床做爱到底怎么做,只是听粉墨隐晦地说,大多数时候都是使用自己的那个女穴来承受。

孟槐序没有穿酒店的浴袍,而是擦干头发和身子,羞耻地穿上了那件纯洁但又色情的情趣婚纱,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直接跑到房间里唯一的豪华婚床上等待岁骛的到来。

正巧,岁骛这个时候已经在另一间浴室里洗好了澡,随意用浴巾地把头发擦干,穿着墨蓝色的丝绸睡袍走出来了。

他看到主卧的灯还开着,想来是孟槐序在等自己,本来想不管对方,直接到一边的偏房睡,可不知怎么地,鬼使神差般突然想到自己早上为了应付周围人,无奈亲吻的那抹红唇。

水润润的,又软又甜。

岁骛烦躁地走到主卧门口,直接推开了那扇木门。

入眼的,却是白净软糯的小美人,穿着除了白色布料把小奶子和下体遮住,其他什么地方都是一层轻纱笼盖的情色婚纱。

小美人刚洗完澡不久,脸上还带着热气蒸出来的红晕,那个被自己浅浅品尝的唇瓣被贝齿轻轻咬住,软塌塌的自然卷栗色头发懒懒地搭在额头上,他轻蹙眉头,琥珀色的大眼睛带着氤氲出来的水汽,害羞地蜷缩着晶莹玉润的脚趾,整个人都像是从春宫图走出来的妖精一般,又纯又欲又色。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如果不是出身在孟家这样一个根基深厚的大家族里,迟早是要被掳去当性奴养的。

就算当性奴,也是被藏在金丝笼里一辈子,被主人肮脏的心思遮掩,高高在上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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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岁骛之前说过自己在国外有喜欢的人,也上过床了,但事实上,他就是个嘴硬的童子鸡,之前在国内因为还没成年,不敢乱玩,后来到了国外,因为忙于学业和事业,也没有心情去弄这些东西,至于那个喜欢的人,更是子虚乌有,是他编出来骗孟槐序的。

他不缺那些投怀送抱的,但总觉得脏。

他在性这一方面,有一种洁癖,他希望自己是干净的,床伴也是干净的,他那病态的占有欲告诉自己最好是从生到死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那种。

说实话,其实孟小少爷很符合他对床伴的期望,长得漂亮好看,看着瘦弱,其实该长肉的地方一分不少,但对于这个逼婚的小傻子,心里还是憋屈又气恼,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活。

尤其是这个联姻对象是个男人,还是个傻子。

岁骛简直不能想象,自己怎么和这样一个娇气爱哭的小少爷一起生活,难道还要他每天像老妈子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心中的伴侣应该是干净的,知书达理的,对他的事业能有帮助的,而不是整天哭唧唧要买这个买那个,一个不如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少爷。

岁骛没谈过恋爱,这些都是他从自己身边朋友的小情人身上看到的。

那一个个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小姐少爷,私下里撒起泼来连农村老大妈都甘愿退让,惯会使的阴招连宫斗剧里后宫妃嫔都要退避三舍。

因为从小见惯了那些骄纵的少爷小姐,导致岁骛对于这种人印象特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