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他稍稍起身在床头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想知道现在几点了,才看见陈修成给他发的信息,一条条堆叠了满屏幕。

吴进山精神还未恢复,没有办法一一读过去,只点开最后一张图片。

照片上陈修成有点儿滑稽地抱着他的青蛙玩偶,还在自己的头上修图添加了“苦逼保姆”“惆怅中”等字样,附带一句:「我有好好照顾你的成成哦。」

吴进山嘴角上翘忍不住发笑,动作迟缓地在屏幕上摁了两个字「晚安」发送出去,困意再度袭来,他便又沉沉睡去。

第21章 21. 凶了他一句

住院的当天下午,吴进山的二叔和后妈林绣联一起来看过他,给他带了些新鲜水果和干净的贴身衣物。吴进山的父亲忙着牧场的事,通常离不开身,林绣联是他的爸爸后来娶的,待吴进山还不错。

吴进山在医院住了两天,最后检查没有大问题了才让出院,但医生交代近几天还是不能剧烈运动,需要多休息。

由于辅导员临时有事,傍晚的时候,是钟磊队长过去帮吴进山办理的出院手续。吴进山在校没有朋友,也并不喜欢很多人来医院,然而同宿舍的陈修成大概是他最期待的人,却一次都没有来探望他。

吴进山脱去了病号衣,换上自己的便服,又把陈修成昨晚发来的信息重新看了一遍,最新消息是问他今晚是否回宿舍。

“我们晚上有聚餐,“钟磊边帮忙收拾物品,随口提起,“我等下先把你送回宿舍。”

足球社以往也有过几次聚餐和活动,吴进山都没有参加,钟磊以为这次也一样,只是吴进山依然是社里的一员,钟磊认为应该告知他一下。

“我和你们一起去,在哪吃,现在就过去吗?”吴进山回头问他。

钟磊有些诧异:“你去?医生说你出院了还需要休息,别乱跑。”

吴进山:“我又不做什么,就当我蹭顿饭,你们没去特别吵的地方吧?”

“可以可以。”钟磊含笑点头,轻拍他肩膀,“在沁园春订的包间,有几个回家了没有去,剩下的就社团里的几个人,不吵。”

对于晚上回不回宿舍,吴进山还有点犹豫,就没有及时回复陈修成。他不太想回宿舍,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一想起这件事,就让他头疼。

他们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七八个人了,都在等队长,见吴进山也来了都很惊讶,有人便去喊服务员再填一把椅子和碗筷。

吴进山在角落的位置坐着,默默吃着菜,他通常不说话,也不和人打招呼,就算身边有人和他搭话,他也只是从喉咙里吭个声表示回应。

都是在同一支队伍里练习过的,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吴进山,不习惯的有意见的也有,私下里说吴进山高傲冷漠,但只要没当面说,吴进山也不在意。

接下来又有人提起那场友谊赛,说到本可以赢的比赛却输了,都唏嘘不已。

几人互相安慰说他们又不是参加世界杯,所谓友谊赛本就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也有人不服,表示这样的说辞不过是为输找借口罢了。

吴进山全程只是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表态,最后还是钟磊队长说:“我们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踢球只是发展个人魅力的加分项。”才转移了这场差点起硝烟的话题。

饭吃到一半,钟磊接到个电话,便暂时离开了一小会儿。

有人就在这时候提起,这大概是社里的散伙饭,因为钟磊队长快毕业了,接下来要去实习,听说有意把社长的位置给吴进山。

吴进山当场表示拒绝,大家也意料之中。吴进山进社快一年了,向来对任何人任何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团队意识薄弱,每次来练球可能只是他个人的兴趣爱好而已。

接着便更多人戏称这是一顿散伙饭了。

钟磊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过来,是个姑娘,吴进山跟着大伙的起哄声抬头望去,发现正是比赛那天,和陈修成一起的女生。

在场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吴进山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拽了拽身边人的衣摆,问:“那不是陈修成的女朋友吗?”

“谁?”

“陈修成。”

“那是钟磊队长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脑子还没好,记忆错乱了?”

钟磊的女朋友在另一所大学,过来得花半小时多的车程,对秦海大也不熟悉,那天比赛快开始前,找不到球场在哪里,好在遇到了陈修成。

“哦,是,是队长的女朋友。”吴进山讪笑着回道,出院后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真被撞得不好使,但他此时也顾不上脑子,他只知道他的心脏倒是开心得砰砰直跳。

与此同时,陈修成做了个梦,在半夜被吓醒了,满身冷汗地躺在床上直喘气。

裤裆里黏糊糊的,特别难受,他又遗精了。

刚做的梦还历历在目,继续了上次舔吴进山乳头的事,但是场景却在病房,他把吴进山的病号衣脱了,还反绑了对方的手,说吴进山伤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于是自己主动坐上去让吴进山干。

他浑身赤裸被颠得七荤八素精液乱飞,还哭着喊着担心吴进山的身体状态,那场面刺激得他自己都没脸回想。

天呐,陈修成掩面无声哀嚎,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不敢开灯,摸黑下床去柜子里找了条新内裤打算去厕所换掉,一眼瞥见对面床铺的吴进山已经回来了,睡得正香。

吴进山的床帘没有拉紧,或许是被风吹开的,陈修成从这个方向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吴进山胯间晨勃的硬物,身下便又烧得厉害。

他收缩了两下屁眼子,总感觉那里怪怪的,很想要一根粗长滚烫的棍子捅进去捣鼓几下。寻思最近好像没有释放过,可能是这个原因,而上一次和吴进山做,还是四月份,他们食堂吵架的时候。

是不是以后每隔段时间得和吴进山互帮互助?

但一个直男三番两次梦见这些正常吗?

他很想找个人咨询一下,但即使面对心理医生他都说不出口。

不管怎样,陈修成只觉大好奶子要离他远去了,他的脑袋里只剩吴进山硬邦邦的大胸肌。

不行,得去厕所再撸一发。

陈修成在厕所里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找了几个大奶劲辣视频都没感觉,竟是想着吴进山刚才躺在床上睡觉的模样才射出来。

他撸得手酸,没办法只好从了自己本能的感觉,意淫趁吴进山睡觉偷偷把对方内裤褪下来,摸着那根鸡巴坐上去,会不会很爽。

好在那时候没人上厕所,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天气热得厉害,烦得没法入睡,便又起身蹑手蹑脚地去阳台吹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阳台的靠背椅上睡着了,陈修成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宿舍里的其他两个人已经醒了,传来穿衣走动窸窸窣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