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放下柴火,就见段凛收起匕首,似是刚处理完鱼内脏,在段家他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的,其实异地处之,她也不会做的比他好,所以在当年发现自己被段执利用时,才会心内不平,暗暗出手帮他。
段凛将柴火点燃,拿出调料袋子,有辣椒粉,盐,胡椒,岑安看着他动作,才想起来她一直忽略的问题,他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是提前准备的?他早就打算在这烤鱼吧,无关乎自己想不想吃。
围着火堆,岑安想得很多,眼睛却直直盯着被翻转的烤鱼,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段凛皱了皱眉,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最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想什么人,
直到一声呛咳,岑安才醒过神,鱼被烤焦了,发出刺鼻的糊味,她赶紧拿棍子巴拉火,将其他鱼挪走,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岑安有些歉疚的看了他一眼,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因为怕被他算计才想入神了吧,她扒搂扒搂火堆,总算想好说辞,
“想你为什么会做这些,结果一不留神就烤糊了”
段凛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将手中烤好的鱼先给了岑安,她先是小口的咬下点肉,等尝出点味道,才上手一边呼哈吹气,一边撕下鱼肉,非常着急的样子。
“小心刺”
“烤的很好吃!”
等一条鱼下肚,岑安拿起旁边五花大绑的螃蟹,问段凛这几个螃蟹怎么办,他又递过去一条鱼,等她拿到手里吃起来,才回答她的问题,
“一会再抓几只,用来煲汤会很鲜”
岑安想了想只点了点头,反正他们将军要想开点小灶,炊事班的不会说什么,她倒是没有口福了,算了,多吃几口鱼吧,她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吃了三条,岑安头一次觉得自己胃口挺好的,鱼也不算大,吃了三条还没饱,除去让自己烤糊的那条,还剩两条,段凛还没吃,她擦了擦嘴,打算自己下河再抓几条。
段凛看出她的心思,但也没拦她,看着岑安脱下鞋子下河,她拿出自己的短刀,打算直接在河里乱扎一气,只要自己手快,鱼肯定手到擒来。
眼见着鱼一转眼跑没影,岑安抹了一把喷到脸上的河水,就见到段凛正开心地吃鱼,心塞不是一点点,等她继续低头跟鱼较劲的时候,段凛拿起两条烤好的鱼走了过来。
“吃吧,换我来”
岑安看着两条两面金黄的鱼,吃惊了一瞬,才意识到段凛刚才吃的是什么,那条被自己烤焦的鱼,
“你吃吧,要不你教我一下怎么抓?”
“你第一吃鱼的时候怎么抓的?”
“呃.....”
“怎么?很为难?”
“之前队里有人受伤,用来绑胳膊的丝网绷带,伤好后用来装饭盒,我们就是用这个网鱼的”
岑安摸了摸鼻子,多少觉得这事挺丢人,还丢的不止她一个,让他教扎鱼,他非抓着第一次吃烤鱼的事干什么,就这么喜欢听八卦?
段凛勾了勾嘴角,等她拿好烤鱼,才亲身示范扎鱼的技巧,岑安站在岸边,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脚,嘴里没闲着吃烤鱼。
每当段凛扎中一条,她就开心喊一声“厉害!”“真棒”.....
等两人吃饱喝足,岑安手里用草绳吊着两条鱼,几只螃蟹,往营地走,段凛走在后面眼中蓄满了笑意,似有无限温柔全都给了眼前的女子。
第十七章被骂了可还行?
从外面回来后,汪良就时不时贱兮兮的对岑安笑一下,等她要问时,又立马消失,她彻底没了探知的欲望,脱鞋躺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意外的出现段凛,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岑安问他是哪也不说,她走着走着,感觉很累,他就递给她一条鱼,烤的金黄金黄的。
她吃得很开心,等到她吃第二条的时候,却发现段凛怎么变大了,她正奇怪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竟一把抱住她,她想问他做什么赶紧把她放下来。
却听见自己在“喵喵”叫,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却被他撸着毛发,自己呼噜呼噜打鼾,他嘴里念叨着“两条小鱼就骗到了,真好骗”
岑安吓醒了,瞪着眼睛看帐篷顶,汪良站在外面喊她,她轻吁一口气,从床上起来走出去。
汪良端着饭盒等她,她狐疑的看他一眼,走近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一股鲜香的海鲜味扑鼻而来,
“这什么?”
“蟹子汤,你不是看着了?”
“我是说你在哪弄得”
“你出去一趟拿回来什么,忘了?”
“不是,他给的?”肉文>貳3^灵溜酒"贰-3酒^溜
汪良不想理她,将饭盒放她手里就要走,却在迈出一步后,自己停了下来,
“你没回来前,我跟他闲聊,说湖泊里的鱼应该挺鲜,补身子最好,八成就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别一天傻了吧唧的”
“你说谁傻呢,你知道个屁!”岑安端着饭盒不方便,要不就要撵过去踹他一顿,侮辱人格的事不能忍!等她吃完的。
坐在帐篷里,岑安拿着勺子,特别小心的喝了一口,很鲜!!!汤里飘着几丝葱花,鱼肉散在汤里,没什么鱼刺,螃蟹里的肉都被扒出来,空蟹壳完完整整的放里点缀,岑安一口接着一口,开心的眯着眼睛,满脸都是享受,真没想到啊,自己还能有这口福,至于段凛的目的,先不去想,管他猫啊狗啊的,先吃!
这边,汪良离开岑安这,转头就去段凛那复命了,男人坐在椅子上看书,瞥见他进来,什么也没问,“我刚才对她说,嗯....”
汪良话说一半,犹犹豫豫的没再继续说下去,似乎有什么无法诉之于口的事情,段凛这才将眼睛从书上移开,语调清冷的问他“说什么了?”
汪良迟疑了一瞬,知道他这是发火的征兆,但也硬着头皮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当听到两人互骂时,多少有些忍俊不禁。
还从没有见过岑安骂人的样子,多少有些好奇,等视线再次落到门口的时候,眼中立时覆上一层冰霜,一股名为嫉妒的火焰不断啄食着心脏,凭什么他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而自己不能。
汪良有些焦灼的候在一侧,本以为段凛会骂他,却只等来让他出去的话,心内多少有些庆幸,毕竟没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将内幕传递给了岑安。
段凛放下书,再也没心情看下去,眉间有些怔忪,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在人前低不下头来,却在背地里蜷着身体发愁,这是高傲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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