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通了关系,找人替换了尸体,把尹见绯的尸体烧成了骨灰,然后亲自去捡骨。

但不允许他悲伤,他仍然要当邵处长,也仍然去传递情报。原来的情报网络基本上没有遭受大的损失,他收到了新的指示,和新的接头人接头。

接头工作很顺利,他见到了那个新的接头人,他的左手也有一道延伸到肘部的刀伤。等他走后,邵行之抬手擦了一下脸庞,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滴泪。

他用过好几个代号,其中一个化名叫沈桐。那时他已经有了同行者,旁人点点头,好名字,凤凰非梧桐不栖。他于是也点点头,说他觉得这两个字亲切。

我翻完了日记,中间空了几页,然后又有新的内容补充上去。沈桐,或者应该叫你见绯,你怪罪过我么?如果怪罪,为何不入梦找我。旁边还有晕开的墨,像是水浸了墨汁的痕迹。

沈桐的身份证实问题也是在邵叔的走动下解决的,那片埋骨地方圆几个村的人都知道,有人在那周围栽花种树,渐渐的也形成了规矩,没人动那里的一草一木,到了春天也有人上那里游玩。而中间的碑,也被人造了座亭子保护了起来。青色的石头仍然保持着苍幽,周围永远生机勃勃。

我想了想,放下日记去看遗嘱。仍然是方正的字,笔迹仍然遒劲。要求不多,一是希望能葬在沈桐墓的旁边,随后交代说床头留了些钱,应该够埋骨的钱,剩下的就当是答谢吧。书籍之流就拜托代捐出去。

我担心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两个人的名声都是种损害,反革命的名声太不好听了。那个时候思想也不像现在这样转过来弯,我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力求看不出来痕迹。按照规定其他的嘉奖信要妥善保存,但邵叔没有娶妻生子,连旁系亲戚也没有。最后说那就交到县里保存。

我把文字资料都整理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在村支书家里凑合了一夜,半夜呼啸的北风刮过,让人心神有点不安。我把遗嘱上面的要求给村支书说了,村支书当时就派人去喊了几个后生,过了会儿又有点为难,说合葬有点难办,亭子在那儿啊。

我说你埋到离亭子不远的地方就行了,但是要留足位置,因为外面还得修缮。

村支书点点头,说还是你们年轻人心思活泛,想的周到。当时就选好了地方,三天的时间到了,灵柩抬到了亭子旁边的草地上,旁边新挖的土坑泛着泥土气。

埋了之后再烧一遍纸钱,我站在火盆旁边,人家烧纸,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把那张纸扔进去,看着墨迹和烧过的纸张在眨了两次眼的功夫后混为一体,被红色的火焰吞没。

冬天天本来黑得快,今天更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就开始刮风,接着就开始飘雪花。村支书招呼着人赶紧走,我的体力比不上他们,渐渐落到了最后。我最后再回头望一眼远处的两座坟墓,亭子上落了层白雪,那座新坟也是。像两个对望的人,渐渐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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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He结局 堕入极乐(药奸/捆绑/中出内射)

城里被烧毁了大半,那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精心策划好的行动。城外的军队忽然开始调转枪口向自己的队伍开枪,在混乱的阵地战里没有人能活下去。这样的情形过了半个月,新的军队从上一个城市来了。城里很快挂起新的旗帜,和处处宣传“共存共荣”的粉刷标语和传单,与之相反的是城北几乎没有停歇的枪声,成群的俘虏被反绑着手在押送下去了城北,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只有那几个教堂和外国人开的医院附近干净一些,盯梢的特务和巡逻的日本兵刻意把这几个点让出来,好让这几个地方成为凸显亲善的样例。

大火烧过后的地方有的重建了,有的没有重建,而是成了断壁残垣。

”请进,这位爷是吃饭还是住宿,“跑堂的伙计见这人后面还跟着一个拎东西的跟从,心里便喜欢起来,”都是上品的客房,包您住的舒坦。“来客穿着长褂,伸手将帽檐压了压,说帮我去找个清净地。一手拿出现钞,一手拿出证件在那人面前晃了晃。把箱子拎入客房后,那孩子得了钱,便走出去。仔细检查门窗能否关严后,来客才正式在房间里坐定,伸手将帽子摘掉。虽然做了化妆,将自己的脸化成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但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还是露出来一寸白而细腻的皮肤。

在逃离这座城两年之后,她还是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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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见绯快速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部分,摆到桌子上,伪装成要在这里长期居住的样貌。实际上他要做的事情是暗杀,暗杀对象是个原政府成员,日本人一来转而成了伪政府的官员。来到此处自然是为了将这里作为中转站,转而去上海“叙职”

她并不负责暗杀的执行,但要负责接近他们,获取日常行踪的信息。为此他们给了尹见绯一个假身份: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开,平日里喜欢结交些三教九流的人,化名沈桐。

第二天便雇了车子去了事先说好的歌舞场,她和几个同样潜伏在那里的人接了头,彼此称呼兄弟,很快场里就听说来了几个大方的客人,出手阔绰。

尹见绯看看手表,快到了和那黄包车夫约好的时间,于是挥挥手,说家里管的严,等过两天长辈出去了再玩。出了门,叼着烟卷站门口旁盯了几圈,确定没人盯梢了再跳上黄包车。然后她说,先不回旅馆,去仁爱医院附近。

先生,那地方不好去。黄包车夫轻轻说。

怎么了?尹见绯装作不知道其中缘由,”不是说那旁边有几个繁华的巷子吗“。

”那是以前,自从那地方被火烧过后,人都嫌弃那地方阴气重,都说是医院引出来的火,到了最后医院也搬到城南去了,名字也改了。“

“就去那边。”尹见绯说,“到了外围你停着等我就是,我就在那儿停一炷香的时间,不会太长。”

车夫才转身重新拉车。一路上她看见了人去楼空的洋楼,搬空了的医院,剩下的都是被火烧的剩了一半或者烧没了的房子。那车夫只停到医院附近,说再往前面便没有人住了。

尹见绯就下车,此时正值黄昏,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往前探寻,在一座长满荒草的空地前停下脚步。

半人来的荒草成为了这里新的主人,将烧毁的房梁和瓦砾全部掩埋。温和的风簌簌地吹着,和那日留存在她皮肤上的灼烫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沉默着伸手向腰间摸去,手指触碰到硬物的手感给了她反馈,也把她从那日的幻觉里唤醒过来。

思考是多余的,她自欺欺人的在心里默念。她的枪法是邵行之传授的,一个上过战场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给才摸枪小半年的人。邵行之在火海里因为左臂的伤跪地,露出心脏的位置。我没有要杀他的念头,尹见绯没有感到意外,她的心里被另一种好奇的情绪占领住了,邵行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现在能告诉她答案。于是这种情感又很快变成了遗憾。

她站在原地目送夕阳,直到它落到尹见绯再也看不见的地方为止。

为了脱身方便,尹见绯又给自己弄了一个新的身份。除了极少数自诩清流的伪政府官员,底下的人无一不是吃喝嫖赌俱全。她去了歌舞厅的包间,重新换上旗袍的瞬间,觉得自己有一点恍惚。好像应该有人在旁边注视着她,而她也……她连忙止住了这种毫无根据与理由的想法。她归咎于那天站在小院烧过的残骸前时间太长,心神涣散。而她现在不是邵家的妾,也不曾和谁有过婚约,甚至连尹见绯也不是,只是一个新来到这里靠“接济”为生的暗娼。

包间里的客人对这新来的歌女也是熟络,尹见绯假意凑近了他们的头头,说自己是因为赌输了钱才做这种营生,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那头目见她生的好看,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帮你去引荐给秘书,说罢色迷迷地看着尹见绯,故意漏了后半截话,“你可要好好地谢我……”

尹见绯伸手在他脸边点了一下,“这是自然,但这里……”假意瞥了一眼隔桌正在玩牌的喽啰,“这里人多眼杂的,我那个房间清净,队长可否赏脸去那边一叙?”

几句话就说的那小头目心猿意马,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抓住尹见绯的手摸了几下,才咂着嘴放开。“……可惜了,你哥哥我这两天有要紧的公务。”

“我的落脚处就在这附近不远的悦来,好哥哥,连这一点时间也不肯给我吗?”她娇痴的神态引得旁边的几个人不住偷眼去看,被小头目吼了一句,“仔细你们的皮。”

“上头的意思,他奶奶的,吃肉喝汤的事情把我们忘了个干净,朝前出力了才想着我们。”

“你也是,”那小头目说到这里一脸忌惮,“以后中午下午了来,晚上都要干正事,你先找其他人玩着。”

这里是城里的销金窟,眼线遍布包间和大厅,如此说来除非这里要接待客人……但这里人多眼杂,三教九流的人在这里混杂着,要么是那个官飞扬跋扈惯了,自恃傍上了日本人就没人可以动他,要么是他背后的日本人有意借着他做“亲善”的文章,但无论如何,这里都不是上佳的场合。

晚上的时候她去了前台,要啤酒。她说。小姐,那侍应生说,只有黑啤。尹见绯喝了一点,杯子往下顿了一下,说今晚有事,可惜了。说罢递出来几张法币,这钱就记到你们账上。

她递出的情报但愿起了作用,怀疑那官员要来的地方就在这里,时间是四天后。警戒太高,除非先调走一部分人,或者提前安放炸弹。这座城市的情报网是何种程度他们也不知晓,只能祈求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出去歌舞厅门口她就看见有几辆车子向这里驶来,站到街的另一边躲开车上人的视线。她看见几个穿着风衣带着呢帽的人下了车,随后径直走向建筑门口。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的太急以至于忘了换上靴子,正打算拦住一辆黄包车回去,身后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来的人不止一队。

她的良民证上还是沈桐那个小开的身份,现在拿出来也无济于事。眼下只能说自己是逃过来的歌女,但还没等她向歌舞厅走去,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的眼前逐渐眩晕,随后倒在那人的怀里。

有湿淋淋的水响从她的下身传来,尹见绯闭着眼睛,有人拨开她旗袍的下身,吃她藏在内裤里的唇,伸出舌尖轻轻地磨,留她扭着身子低低喘了一声,才把内裤褪到膝盖边缘,接着伸进自己的内裤,一边吃尹见绯干净腿根上的肉,左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撸了两把,鼓鼓囊囊的睾丸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见尹见绯眼角又掉了两滴泪,强奸她的冲动恶意地充满了整个鸡巴,在沉睡的美人身上甩出一道腥骚的性液。干净紧绷的小腹被那人含住,舌尖扣住穴口轻轻地扫,另一只手挠动下面的臀瓣,薄薄的皮囊跳动着鼓起来,吸足了那人的口水,压着通红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