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之拍掉了她的手,于是她的动作迟缓下来,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咬紧。”皮带的下边缘粗暴地扫过尹见绯的脸颊,啪的一下就出来红印。第二次皮带提得更高,边缘割了一下嘴唇上的口子,血珠子渗到牙里是腥的,牙齿咬住皮带又酸又胀。

她咬住了皮带,下面一览无余,充血的阴唇着在男人粗粝的手里吞吐指腹,尹见绯夹紧了腿,就又被打了一巴掌,下面颤颤巍巍地吐出一点透明的液体,邵行之嘴角向上扯,眼里没有一点笑的意味。手指直接找上了她藏在小腹下的的猩红阴唇。木簪子的花瓣从尹见绯潮红的脸上缓缓滑过,每向下滑一点,邵行之的笑意就更浓一分。

“你还留着簪子,知道它什么意思吗?”

尹见绯摇摇头,然后又快速点点头。这里并不是邵公馆,她不想在这里做。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生不出来,还是说不想生,“邵行之把她的腿分开,随即跪在她身前,捏开了层层包裹的宫口,”不插进去,怎么圆你的愿?“

木簪子插进穴道一寸,尹见绯瑟缩着开始挣扎,嘴唇呜呜地叫,浑身抖个不停,根本推不动邵行之的手臂,小腹肌肉纠缠的酸痛和被强行高潮的感觉像蚂蚁一点点撕咬软肉,舌头被皮带压着,徒劳地分泌唾液润滑。

男人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一只手抓着她丰腴的臀瓣,另一只手跟着簪子插进去摸尿道口。

簪子已经没进去一半,尹见绯才被放开,皮带从她的嘴边散下去,被撑开的下颚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完全合上,邵行之开始埋到她胸前舔两粒突出来的乳珠,滋溜溜的舔吸声堆积在逼仄的卡座听得她手脚发麻,她很想叫,泪水和汗水从颊边成股滴到滴到颈窝里,咸涩而掩不住香气。

皮带落在皮肤上又辣又疼,尹见绯分不清是身下的感觉鼓噪着她还是大脑强行麻痹痛感,她撑着身体才能在沙发上维持平衡,沾满粘液的滑腻手指溜到尿道口打了个圈,捏紧了簪子的尾部迅速抽出来。空气强悍地挤入肉眼,尹见绯白眼一翻,绝望地夹紧腿根,撑着大腿颤抖着喷出了腥透了的骚水。一点白色飞得太远,星星点点地在男人裸露的手背和衣摆上。

她看见邵行之伸手到嘴边,舌面把白沫卷曲着吞下去。那个雪夜她看不清的动作,现在在她面前重现。邵行之给她口的感觉,脊柱酥麻的快意和皮肉疼痛的痛苦,她已经分不清了。于是她胡乱地叫喊,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下身的疼痛撕裂成碎片,快感褪去后只剩下空荡荡的废墟。

结束的时候还是邵行之亲手给她整理衣服,扣子再系上去,温柔地箍紧她的胸口。她的衣领往上提了提,“等会儿不能走的时候,我叫他们把车开到这附近。”邵行之的语气很温柔,又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

尹见绯沉默着接受了邵行之提出的所有请求,或者说是命令。

“这回我没让人把住二楼的楼梯,”邵行之摸了摸她的头,“说不定我们隔壁就有人。”

尹见绯面容扭曲了一阵,恍惚地再回头看一眼包间,无端联想起那个斜对角的位置。坐在那里的时候,也许邵行之就想着今天的报复。多么漫长的时间,却用来思索对付她这个人身上。

其实不是,邵行之只是很喜欢坐在斜对角的位置,一边喝苦的咖啡,一边想着尹见绯坐在包间里会谈什么,会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去想。想知道尹见绯做什么,那就要在她的潜意识里不断出现。这才是邵行之的目的。他要和尹见绯成为真正的夫妻,那彼此之间就不要有秘密,也不要有隐瞒。随时控制不住地想到对方。

0035 何韵

在那之后,邵行之虽然没说什么,但慢慢放松了对尹见绯的管制。本来就子虚乌有的眼疾以及有过替身的苏小姐,在城里的姨太太眼里变得愈发神秘。大多数人只在年底的聚会上见了她一眼,甚至连尹见绯和苏小姐长得像,只有在这城里住了两年以上的老人才知道。

她很少再见到邵行之,城里的布防以及城外的布防都需要他,加上省里要来的人,提前安排好相应的监视者,她光想想也是项艰巨的工作。以至于一天夜里,邵行之没有回来,她也当作是正常的事情。

第二夜邵行之依旧没有回来。尹见绯才慢慢觉察出一点不同,她找到了老鸨,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老鸨只是叫她回去,因为有人要找她。

在这个时候会找她的要么是邵行之的人,要么不是邵行之的人,最好是仇家,至少也是对家。尹见绯很难说清楚自己莫名的想法来源于哪里,她不喜欢冒险,不喜欢激进的生活,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成了督军的夫人。

她从老鸨家里出来,一下楼,楼外就有汽车等着她。尹见绯看了一会儿那些人的装束和样貌,全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迈出的步子被拦住,为首的人很客气地上前,“是来接您回去的。”

这不是邵公馆的人,自然也不是回邵公馆的车。但敢在城里这样不秘密行事的,好像也没有谁。尹见绯再看一眼轿车旁边随行的两辆黑色车子,里面的人也在看她。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她们上了车。

车窗拉着,帘子也是拉下的,她看不见路,只能大概估计时间。她听不见街上叫卖的人声,但车底下的路却很平整。尹见绯的脑子里似乎并没有这种去处,心里因为长久的等待变得有些烦闷。但没有让她等多久,车子就再次停下来。车门打开的瞬间,布条就蒙上她的眼睛,只能跟着前面人的步调一起行进。

她似乎被安置到了一个房间,身下传来柔软的触感,类似沙发一样的东西。布条解开的瞬间让她有种被光晃到的不适感,随着眼睛逐渐聚焦,她才发现房子里的另一个人,背对着她,似乎在修剪枝叶。

”他们都是粗使人,交代过要好好请过来,结果还是这副样子。“

她只绾了一枚头簪,简单的式样和那些姨太太大不相同。尹见绯见她放下剪刀,洗干净手,再用绢擦拭水珠。转过来脸的时候叫尹见绯也短暂呆愣了一下,因为那眼睛只是看着她,她就有种无所遁形的无措感。

“我知道你,苏明溪。”她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将茶水推到尹见绯手边。“新名字用的还适应吗?”

“……我想,还是叫我尹见绯比较妥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那女人顺着她坚持的名字称呼她,“见绯,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未婚夫去了哪里吗?”

有点荒谬的事实,她需要眼前的女人告知自己的未婚夫去了哪里,那女人也没有逗弄她的心思,“她现在在省里,具体忙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她一天之后,就要见我的父亲了。”

“我的父亲是他原先的上司,所以后天的宴会,也可以说是谢师宴。”那女人似乎有点不满意,“但他一直在试图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有,城里的爆炸案和勾结叛乱,现在也是我和我父亲帮忙压住,没有捅到南京那边。”

尹见绯有点理解了这女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就听见她再次开口,“其实你叫苏明溪还是尹见绯,对我来说也一样无所谓,因为你这个人,现在就活生生站在我眼前。”

“邵行之是我父亲不可代替的部下,而我也想要谋求更高的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筹码。至于你。”她的指甲轻轻拂过尹见绯的脸庞,语气里带了一点怜悯,“你现在拿你自己做筹码,似乎也不够格。”

”我当然只是要给你说一点话而已,至于听不听,那是您自己的事情。“那女人在”您“字上咬得格外用力,尹见绯垂着头,似乎是被吓傻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至于您,有很充分的时间去考虑。但只要考虑好,就去邵公馆两条街道旁的书店买份报纸,你当然会得到你想要的。”

尹见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邵公馆的,她站在台阶上看着不时走过的下人,突然对自己现在所居住的后院有了种陌生的感觉,她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再为深不见底的未来苦苦支撑。

小城里的报纸虽然照旧会滞后一两天,但尹见绯还是赶在邵行之回来之前知道了找她的人是谁。报纸的头版印着黑白色的照片,觥筹交错的宴会场面。尹见绯手指点着照片下方的小字,一点点对照着。

何韵,何青田。

难道这就是一直借着贺白亭之手和他联络的背后之人?尹见绯突然又感到迷惑起来,但邵行之是他们的势力,即使现在有不稳定的因素存在,现在对邵行之下手也太操之过急,何况是两个月前。

但何韵的话再次提醒了她,邵行之既然因为利益抛弃过她一次,那么只要条件到了,就必定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这几天她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邵行之其实不打算现在就来到省会,急匆匆赶过来也是因为这是两任军防长官交接的时候,人多事杂,方便操作。这消息还是从他的老上司,何副参谋那里知道的。案宗呈交上去并不是结束,在办公室里的谈话才是重中之重。从朝阳初升之时就踏进机关大门,一直到天黑透了他才回到临时的住处。

他的亲信自然知道邵行之指的是谁,很快回答道,“没有,她除了在邵公馆附近或者坐车去郊外散心,没有什么可疑行为。”

邵行之听到了只是嗯一声,看样子并不能算多满意。抓起桌上的报纸胡乱扫了几眼,上面都是粉饰太平的说辞,要不就是名流富贾在报上登出的声明,味同嚼蜡。

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不一样,尹见绯上回还可以一个电话打到城郊,但是这次不行。她连邵行之现在是不是还在城附近都不知道。邵行之回过神,他居然会担心尹见绯的心情,很奇怪的感觉。毫无用处,干扰,冗余。他下了断言,仍然不能通过这种自我暗示从无名烦躁的状态里脱离。

过于安静了。

在他的卫兵向他报告今日无事发生的时候,何韵和尹见绯正在一处私人别墅里见面,他们第一次有了交流。

在正事忙完之后,邵行之和何青田,也就是何韵的父亲吃了顿便饭。说是便饭,其实是私人聚会。桌子上的美酒在酒杯里微微晃动,邵行之作为晚辈,这次又借了老上司的力,主动给自己灌酒,前前后后,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喝了多少。他的脸庞充血,刘海开始散落到颧骨旁边,一边和何青田对着笑。

”行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何青田扶着他的手叫他坐下,“没记错的话,你是甲巳年生人,虚岁也有二十七了吧。”

“学生因为上学多报了几岁,”邵行之摇摇手,“多报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