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止一颗子弹，我可以让你流干了血慢慢去死，也可以一枪就送你个痛快。”尹见绯心里狠狠一抖，浑身都紧绷着。枪管冰冷的触感从额头阴恻恻地滑到她的脸颊，亲吻她不受控制流下的热泪，最后挑起了她的下巴。“你为什么要哭？这个时候，你不是离我最远，应该笑才对，是不是？嗯？”

求生的本能超过了所有，让她心脏骤然失控，她无暇去想邵行之话里的意味，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他的情绪像见着火星的炸药，崩裂失控。

邵行之怜惜地用手在她咬出血花的唇上摩挲，咸涩的滋味渗入伤口，”吓傻了？“尹见绯身体一抖，痉挛着勉强抬头。”我晓得你一定说这不公平，好，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结束这一切。“

接着把枪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尹见绯知道上膛的枪随时都有可能激发，根本没有办法全力相抗，掉转的枪口抵着邵行之的额头，但尹见绯并未感到轻松，扳机扣下，她照样还要为邵行之偿命，还要背上殉情的名声。

恶心之极。

这一瞬间，邵行之也在抬眸凝望枪口，接着扯着嘴唇笑起来。把枪扔在自己脚边，”你肯定不懂，从来没有想过掌控别人的生死，那滋味有多美妙。“

但好像没办法使尹见绯的心停在原地，像漂浮不定的烟雾，随时都会消失。尹见绯估计了一下捡枪和逃跑的时间，毫不犹豫地朝门外跑去，走到楼梯拐角，正对上从门口出来拿枪对准她的邵行之。

”你可以试着再迈一步，或者等我下去，接你上来。“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子弹从尹见绯的眉间穿过，不会很痛，只会流下一点拇指大小的朱砂痣。如果尹见绯再跨一步，他就会射穿她的小腿，再上前补一枪。

人的速度是无法与子弹抗衡的。

她错乱地被楼梯绊倒，膝盖上瞬间出现红色，还没转身，就看见邵行之凑近她，抓了她的头发，一脚踹在她的伤口上，把她带到旁边的房间，推门进去。

压抑的眼泪瞬间从尹见绯的眼角流下来，她看见邵行之畏缩地躲到床尾，害怕他手里的枪，更是害怕他这个人。她只有手指还有点力气，从地上想要勉强起身，被邵行之一手持枪，一手扔掉了床上，分开她的腿跨坐在她的身上。

“你现在还想不想逃了？”

尹见绯拼命摇头，捂在枕头里混乱的抽噎着，很不错的表情，快感像要冲上巅峰。邵行之血液鼓噪着，她伏在尹见绯背脊之间，伸手撕开了旗袍，露出雪白的身体，接着阴茎像另一根枪一样抵住了穴眼。

”那就取悦我，只要我不舒服，我就会开枪，知道了吗？“

粗长的阴茎没有前戏直接贯穿了尹见绯的小腹，她像被割去头颅的青蛙那样做了反射，高亢的尖叫饱含恐惧，”骚屄现在还不会取悦人吗？“邵行之抓着她的肩膀，从后往前地干她，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好像只为了让她的舌头伸出来，下面的阴道夹得更紧，嘴里的津液顺着伸出的粉红舌尖滴到乳沟和晃动的大腿根上，邵行之伸手在她的嘴里抽插，淫荡的银丝从收紧的牙关和软肉之间泄出来，扯到邵行之抚摸到她的膝盖上。

无关于体贴，无关于两情相悦，更像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占有。

他想要听见尹见绯意乱情迷的淫叫，但除了阴道绞吸的高潮，只有她的小声低哼。等爽劲过去之后，脑里还留着一点余韵，抚摸她的身体，”果然会讨好男人，但是，给我叫，我听不见。“

尹见绯的眼睛像涂满泪水的玻璃珠，水下面就是坚硬的玻璃。”说，还逃不逃？“

可她仍然不说话，甚至还因为从性事里抽离变得有了点神志，仍然是寂静的沉默。邵行之不意外她的表现，按着她的臀再次深深顶入进去，插进去就不拔出来，把她钉死在邵行之张狂骨感的胯部。他的手臂几乎和她的小腿差不多粗细，完全被圈在怀里，只能看见露出来的手脚控制不住地在床上痉挛摆动。

算了，他好像还有办法让尹见绯叫出来。阴茎被床单缠袭的瞬间，尹见绯也感受到后背上的枪管温热的吻着她的后背，精致的蝴蝶骨于是挣扎得愈发厉害，不惜折损自己的翅膀也要从邵行之手里逃出去。

“果然一把枪是不行的，你放心，这是我常用的枪，死在它下面，也许你就会长伴我左右。”

尹见绯的恐惧又被牵引出来，身体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激得痉挛，阴道里的穴肉完全吞没阴茎，她听见邵行之愉悦地笑了一声，手枪放在她的腰臀上，恰巧覆盖了她半边腰窝。

“怕死？”

她已经无法再去思考语言怎么表达，只能四肢无措地扭动，尖叫声再次响起。“我不要死，求你……”

邵行之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看她红色盈满血的身体有种异样的吸引力，于是把枪丢到床下，抓着她的肩胛在她耳边放肆喘息。

尹见绯的声音戛然而止，嘴里发不出一点声响，眼睛翻着白眼，刚才还胡乱挣扎的双腿也无力地瘫着，被快感刺激到顶端了。只不过被插了几下，她的头猛地仰起，邵行之压在上面的手都动了下。高潮了。不像平日里那么快就过去，这次高潮持续了很久，尹见绯的阴唇缓缓地流出液体，穴内的潮水像之前失禁时那样不停往外淌。她的双脚在床单上前后蹬动，那块地方皱巴巴的。邵行之享受着尹见绯高潮给她带来的快感，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

他突然觉得尹见绯活着留在她身边要比死了更好，哪怕她清醒之后的话仍然尖利扎人。

尹见绯的身心俱疲，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失神地凝望着上方的物体。

邵行之垂眼审视他的作品，他的欲望忽然就降低了大半，即使她发红的唇与抽出时难舍难分的阴穴还在吸引她的注意力，被他玩弄到伤痕遍布，欲望流淌的身体，和被痛苦和欲望折磨到扭曲的脸。他的脑子知道现在要射，但身体却诚实地反对。似乎还不够。

他伸手从尹见绯的小腹一路下滑，摸到肉蚌间被自己撞得发胀的阴蒂。等尹见绯适应了这快感，眼里有了焦距，邵行之才亲了下她的脸颊。像温柔的情人那样呢喃，”再做一会儿，你今天就可以睡了。“

尹见绯缓慢地转过头，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邵行之，最终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邵行之顺理成章地和她拥在一起，再一次把性器插进她的穴。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时间。可她悬着的心仍没有落下。

0026 ”你永远别想出去“

邵行之心情很好，模糊的记忆里他只记得自己用枪在尹见绯的身上比划了两下，然后尹见绯自己主动伸了舌头吻了他，他自动忽略了格外凌乱的床单和踢到床下的枪。在黯淡的天光下，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贴到不光滑的结痂齿印上，搜刮那里残留的血丝，嘴边的尖牙似有似无地剐蹭到破皮的边缘，从这具新鲜的猎物身上吸食盘桓，把骨缝里藏的最后一丝血液也榨取干净。

尹见绯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嘴角和腹部的淤青开始隐隐作痛，几处撕裂的皮肉正在传来新鲜的蛰疼，一点点敲入血肉。她早就醒了，邵行之也知道她醒了。但他太过高兴，以至于连尹见绯没有回应都不想计较，毫不吝啬地把舔舐和咬赋予到这具皮囊上表达自己的喜爱，身下的性器也开始蠢蠢欲动，磨着红肿充血的穴口，龟头发出黏糊糊的水声。

尹见绯顿时觉得喉头一紧，竟是干呕的前兆，忍不住张开了眼皮，从缝隙里瞧见用力揉捏胸脯的手指，稍稍挪动是蜿蜒的青色血管和手腕处的骨节。昨天拿枪瞄准她，掐她喉咙的正是这只手，瞬间动弹不得，偏偏手指专在她的乳晕上挑逗，指甲时不时戳刺乳孔周围细密珠粒，她感觉自己正被凌迟，心脏要跳出胸口，但连躲避也做不到，只能被动承受。

她的身体悄然绷紧，自我保护的机制使她蜷缩起来。邵行之摸她汗涔涔的额头，几乎要趴在她身上。

上她，她太漂亮了，如果之前的尹见绯只是有着皮囊，现在蜷在怀里的她就像一味毒药，接触多了，叫人骨头就想酥软在她的泪和翻开的红唇里。他马上掀开了尹见绯后背的毯子，抱着她滚烫娇软的身体，从身后环过她的胸口。她的心脏在手底下突突地跳动，这个认知让他本就勃起的性器不受控制的愈发肿胀，吞食和性欲混合在一齐，他不要分清，只想叫尹见绯挨肏，被他填满，被他吃掉。

尹见绯闭着眼睛，静静等待着第二轮强奸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却再无动作。吞食的欲望仍然不减，他埋在尹见绯的后颈，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忽然浮现尹见绯红着眼睛对着自己瞄准的模样。他那个时候只觉得尹见绯胆小，但湿着嘴唇双手打颤的神态叫他看到了，就再难以忘记。

他瞬间就没了感觉，相比起毫无动作，也不懂得反抗的身体，他还是更喜欢制服活的，闯过他划定区域的东西，那时的性爱才是真正能吸引他的，疯狂的肉欲交欢。

尹见绯仍然闭着眼睛，预料中的第二次强奸最后没有到来。她能感觉到身下软床形状的变化，接着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从天灵盖直直游走到小腹，令她的内脏忍不住抽动。她感觉自己的魂好像要游移到半空，然后合上的眼皮前面突然一片微光，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赤足踩在地板上也不觉得凉，向墙边走了几步，她隐约听见隔壁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明了邵行之的去处之后，她折返到了自己的卧室。

门锁附近的木板裂开，变形，没有办法关闭。她绕过地上散落的木屑，和邵行之带她去的客房一样，这里也有浴室。她走进去，拧开水龙头，成线的凉水从头顶蔓延到小腹，打湿她的头发和皮肤，让她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镜子清理体内残存的精液和体液。只不过这次要比以往都要麻烦一点，她的肩胛和手臂皮下浮现的淤青不允许她做很细致的动作，所以耗费的时间要比之前的成倍增加，污物顺着下水道悄无声息地流走，她却感觉到有一部分已经永久地停留在她身体深处，是再也擦拭不去的污斑。

清理完了身体内部的残留，她才把注意力转回到皮肤上。镜子表面已经浮现出了薄薄的水雾，把她的皮肤遮盖了起来。哗哗的水流从瓷砖流走，她终于可以水声里不用强迫自己回忆性事的全部过程。

然后她伸手抹去了镜子上的水珠，残破不堪的身体和涣散的眼神，她不敢再看下去，然后又强迫自己面对她。

她就是你自己。

尹见绯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她很想把镜子砸碎，然后把碎片捅进自己的脖子或者胸内。

但她就永远失去了讨回的机会。因果报应的故事她听的多，可身边的一桩桩一件件却从来没有应验过。

她不信因果报应，她只信有债必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