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蛋全]《朝夕》作者阿宓(1v1)
?朝夕
【作品编号:82593】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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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虐身 / 美人受
日已夕兮予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
※不正规BDSM列车(正文已完结)
“主人带你回家。”他说,然后把人像抱小狗似的抱了起来,腿根儿放在手肘上,整个儿浑圆上翘的屁股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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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我好喜欢你,我能做你男朋友吗?保管听话,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听话。”夕驰眨巴着眼,笑嘻嘻地对林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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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了,滚下去跪好。”林朝没有说主语,可车内除了正在前排开车的司机就只剩下他和夕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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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哪里见过这样儿的夕驰,虽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可在人前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眼前的夕驰....一张漂亮的脸上还有些哭过的痕迹,眼角红红的像只兔子,薄薄的唇瓣儿微张,正朝着他胸口轻轻吹着气.......
(其实总体算甜的吧...前半儿日常向tj后半儿剧情向cj,对屁股有莫名“偏爱”,可能是xp使然...)
一丝光明(微修)
夕驰攥紧了罩衫的衣角,像是攥着最后一线生机。膝盖早就没了知觉,小腿肚吹着走道里的空调风,一抽一抽地疼。肌肉紧绷,为了维持跪立的姿势而拉扯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绷断一般。
冷汗顺着漂亮的脖颈直往下淌,一滴接着一滴浸湿了衣衫。跪在门前的人身体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手握成拳攥得紧紧的,指甲甚至掐进了皮肉里。
可这种硬性的疼痛,却恰到好处地唤回了一丝清明。鞭柄末端坠着的铃铛响了一下,听见响声的夕驰倒是没了往日调教中的惊慌失措,他自嘲地笑了笑。
林朝现在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别说会害怕了,心底甚至还存有一丝期盼,期盼这阵铃声能招来一步开外紧闭的门内、他此时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可这顶多也只是自己的臆想,他实在是不敢抱有一丝一毫希望。
三天来,他从最开始的郁愤到之后的委屈,随着酒醒才慢慢平静下来。直到现在,只剩下了心酸,苦不堪言。心绪百转千回,却始终没得到舒缓,只能紧绷着神经,跪着,忍着。忍不住了还是只能接着跪,接着忍。哪怕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叫嚣着:算了吧,别再折磨自己了,根本就毫无意义。那个人再也不会给自己开门了。
夕驰眨了眨因为困倦而有些酸涩的双眼,汗珠就顺着睫毛滴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他想揉揉眼睛,细细地看一看,那滴落的汗珠上倒映出的自己,此刻究竟有多么狼狈不堪。
可他不能动啊,因着心头多少还留存的那一丝儿期盼。盼着那个人或许会大发慈悲地在液晶屏上给他留下一角位置,盼着他或许会分神瞥自己一眼。倘若这一动,恰巧正落在那人眼中,又惹他生气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夕驰自知并不是这般患得患失的性格,哪怕就是自己不方便为外人道的性向,在一个很寻常的、风和日丽的午后,也只是股着口劲儿就大胆地说与家人听了。
他一贯都是不管不顾的,他有着自己的一套小逻辑。他觉得凡事都应是利弊均衡的,虽然家人的震惊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自己那个从小疼到大的妹妹,都躲了他足足大半年,两人的关系才慢慢有所缓和。可与此同时,他也被赋予了类似于“一辈子都不用被催婚”这样的权利。无论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至少他自己觉得是赚到了。
可此时呢,他甚至为了那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一瞥而跪在门前,连一寸儿都不敢挪动。嘴里浓浓的血腥味儿,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未昏迷的证据。整整三天滴水未进,虽说平日里工作忙的时候也难免会有顾不上吃饭的情况,可也.....从未有废寝忘食到如斯地步的。
夕驰自诩是个足够勤勉的人,但也由衷不觉得,身为一个肉身肉长的人类,是可以连轴转这么久还精神儿十足的。哪怕他此刻并不需要动用脑细胞去思考些什么,也没有任何急待解决的工作,但内心的焦灼和烦闷,却不是以往任何一次加班时能比拟的。
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是个足够乐观的人。譬如此刻,舌尖抵在质地精良的小牛皮辫柄上来回摩擦,仿佛就能给自己带来一种,像是在高档餐厅品尝着美味牛排的错觉来。只可惜,错觉终归是错觉罢了。哪怕口腔里混杂着血腥味儿的唾液,经由脑细胞完美加工,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鲜美的肉汁儿。夕驰还是骗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突然远处的电梯门叮一声轻响后缓缓打开了,过了几秒便传来意料之中的戏谑声
“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sub,居然跪到了Agares的门口?”,只不过,待来人看清了夕驰的长相,紧接着传来一阵戛然而止的惊呼后便再没了下文,走道上徒留脚步声渐行渐远。
夕驰仍旧跪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三天来,像这样的情景早就不是头一遭见了。他从一开始的羞愧难当到此时的波澜不惊,倒也说不上是历经磨难什么的,相较于内心的煎熬痛苦来,真真是算不上什么的。
他是这家俱乐部的股东之一,亦同时兼任了执行董事。平日里除了在林朝跟前,任谁见了他都是以礼相待。再加上一贯来公私分明、严苛手下的行事作风,多得是畏他敬他的人。
可如今他却跪在这走道里无人问津,像极了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宠物。风度自然是不必说了,就连为人的尊严都是被一脚踩进了泥沼里。
他悔不当初,要早知今日,他一定从小就养成乖顺听话的性子,就不会自以为是地去做那档子蠢事儿。他此时此刻,更不会遭这份罪。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要真是如此,或许自己这辈子根本就不会遇见林朝了吧。
精疲力竭如斯,他闭上眼不愿再多想。低垂的脑袋没一会儿就一晃一晃地,即将撞在门上。突然间,房门像是终于应了他内心长时间的乞求一般,吱呀一声打开了。
夕驰不敢抬头,只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毯瞧。他看见一双熟悉的长靴,却没有往日那般铮亮,甚至鞋尖上还...还残存了一丝透明的粘液,正堪堪往下滑。他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上一秒的惊喜还没来得及完整跑遍每一寸儿皮肉,下一秒,血液就像是在极寒的天气被冻住了一般,冰锥似的直刺进心坎儿里。裙二伞聆溜九二伞九溜。
头顶传来一声娇喘,像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声音柔的跟身上没长骨头似的。“先生,他怎么还跪着呢?”,被喊作先生的男人没有作答,只是随手带上门,就欲离开。
夕驰至始至终都未见着第二双鞋子,【男孩可能是被抱着走出门的吧】,他暗自在心里猜测着。
咬着辫柄的嘴巴一直绷着皮肉,有些发麻,根本无法吐出完整的声音。因长时间缺水而干燥开裂的嘴角,勾起一个生硬难看的笑来,夕驰自知狼狈不堪。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怕任何人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倒是唯独打心眼儿里不愿被眼前走过的这个男人见着。但另一方面,他除了求得这个男人的怜悯,再无路可走。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不是真的无路可走。就像三天前酒醉后,朋友劝说自己的那样,【世上明明有千万条路,千百扇门都愿他而开】,只是他自己不愿罢了。
虽然心里怕着,不还是老老实实地,想要跪到这个男人跟前,想乞求一个原谅,一个回到他身边的、微乎其微的机会。
可照刚才男人不屑一顾的态度来看,只怕是无法得偿所愿了。。身上泛起一丝丝冷意,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背后一直竭力互握的双手,像是终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般松了开来,疲乏地垂在身侧。
双臂生理性地痉挛,掌心一片血肉模糊,蹭到衣料上又激起一阵蚀骨般的疼。夕驰紧盯着男人快要走出视线范围的双腿,不住地在心底渴求着,希望下一秒会有奇迹发生,男人会停下脚步对他说点什么。
终归是没有等到,男人连一秒钟的驻足都不愿施舍给他。此时的夕驰是极为乖顺的,乖顺到自己都没法理解。他此刻想着该把松开的双手重新挪回身后,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当他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彻骨的寒冷重新摆出标准跪姿时,有人朝他走来了,是一位俱乐部的工作人员。
“Agares先生说您...在这里影响了他和同伴的心情,请您立刻离开,并且不要再来打扰了。”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对自己明面儿上的老板说道,然后立马转身逃逸似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