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天冷了,热水不能关,得一直流着才暖和。比水更烫的棍棒挤入他腿间,灼得他也热了起来,像是发烧了一样发烫头晕,稀里糊涂地就默许了裹着热液的手指揉上阴部。
借着水的润滑,粗壮的手指如同滑腻的蛇,悄无声息地攀上肥厚的阴唇,胡乱揉摁,毫无章法,像是故意的一样,有时刺激到阴蒂,有时快感又消失得飞快。那两根手指是不怕热的冷血动物,在最滚烫的地表上生龙活虎,亮着尖利而撩人的牙齿,狠狠咬在娇嫩的肉上。
腰软了塌了,翘着屁股往后躲,撞上冰冷的墙面只能瑟缩着回来,咬着下唇被迫承受密集的攻势,鼻腔里哼出快活的小曲儿,始作俑者偏偏在他耳边捉弄道:“不能叫这么大声哦,他们都在楼下呢,等下都听见了。”
话是这么说,手却一点也不体贴,往狠里搓,追着詹嘉郁可怜的神经末梢刺激,冷眼旁观他的失态与糜乱,不让他淫叫,又令他痴狂,看着他在自己手里喷出香甜的汁水,倚着自己的胸膛大口喘气。
所幸热水还在浇灌,两人都湿漉漉的,都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倒给詹嘉郁遮掩了一下淫糜的反应。可段翔是知根知底的,伸手在阴道口抹了一把淫水,夸赞他敏感又色情,又捞起他的左腿,那根硬邦邦的棍棒顺滑地捅进了馋得流口水的小穴里。
詹嘉郁忽然想起他们第二次做爱的场景,段翔也这样把他一边腿抱了起来,像小狗尿尿的姿势。但那次他试了好几下都插不进去,莽撞且猴急,把气氛都毁掉。现在不会了,他的情人从初出茅庐的处男成长为久战沙场的大将军,骁勇善战,才气无双,甩着长枪将他钉死在墙上。
“不要……啊哈……”
“别叫,会被听到的。”
潮湿的,宽厚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
好似捂着嘴声音就传不出去了一样掩耳盗铃,那个人肆无忌惮地将利刃凿进他体内,大开大合地肏弄。
隔着层肉,哼声变得钝闷,仍然止不住随着激烈动作而蹦出的吟哦。詹嘉郁没挺过五分钟,高潮了。
“今天这么敏感吗?”段翔把他的腿放下,就着他塌下腰翘起屁股的姿势再次捅了进去。
这次高潮似乎没有潮吹,可阴道里还是水润滚烫的,像在操干一池温泉,柔柔地包裹着他脆弱又坚硬的地方,紧紧吸住。又或许是潮吹过了也说不定,毕竟他的男友敏感得吓人。
“不要了……会被听到的……”
说着不要,詹嘉郁却在摇着屁股追那根阴茎。他知道自己欲壑难填,性欲夸张得吓人,以前自慰的时候往往要花上一两个小时,阴蒂、阴道此伏彼起地高潮。换成真枪实弹的操干,哪只一次能满足,只是受体力的限制,做爱会比自慰容易疲累,次数才少了很多。
这次的充盈感似乎有些不同,可詹嘉郁没精力去深思。他的手顶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承接着背后一下又一下猛烈的冲杀,可瓷砖又滑,他手心的摩擦力小,很容易滑下去,又被段翔捞起来。这个体位下段翔的长手还能捂着他的嘴,他淫叫时哈出的热气盘旋着不飘散,分不清脸上的是自己的热气凝成的水珠,还是头顶花洒源源不断的自来水。
段翔的手指无端发难,逆着往外呵的腾腾暖气长驱径入,微凉的指腹压在软热的舌面上,勉强封住他肆无忌惮的娇喘,和下身的频率一起在他的口腔内抽插起来。
“宝贝,别出声。”
耳边是情人的呢喃,嘴里是无法控制的唾液,把柔软的皮肤泡发,从唇角溢出,混着干净的热水滴落地面。詹嘉郁哪里都在发大水,只有肉身维持着原始放荡的模样,人类引以为傲的智慧和文明在这场肉搏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们在热雨里融化,在情欲里翻腾。
有什么要从体内喷出来了。詹嘉郁缩起身要逃离,气在胸腔里憋着找不到快感的间隙可以吐出,含着嘴里的手指迷迷糊糊地喊不要。与每次的性爱时一样,段翔并没有放过他。
大手压在小腹上发力,段翔想摸到自己性器的形状,往下压了压,没想到把意想不到的东西挤出来了。
詹嘉郁只觉得自己像泉眼,往外汩汩地淌水。高潮的余韵中他混混沌沌地想,怎么这次射了那么多,却听见男友说了一句:“尿尿了。”
“什么?”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像树懒一样慢吞吞地吐字。
“我说,”段翔故意咬字咬得清晰,“你被我肏失禁了。”
如轰雷掣电,詹嘉郁的身体僵住了。与性爱有关的淫糜声响霎时间退潮般撤得干净,只有噼里啪啦的水声打在瓷砖上,好似在淋一场雷暴雨。他被滂沱大雨打得垂下了头,不敢相信自己竟被欲望蛊惑得连排泄都无法自已。
“嘉哥,好性感。”
他被箍在段翔胸前,浑身发烫,又羞又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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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禁警告
第57章 57.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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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嘉郁在半夜是热醒的。
昨天回房间乱搞的时候,段翔开了空调的暖气,没过多久就把棉被一脚蹬开,在床上赤裸着翻滚,做完了也没关,开了大半晚。
段翔的体温比詹嘉郁的要高一点,热源捂在棉被都往詹嘉郁那儿流。暖气呼呼往外吹气,整个房间干闷得不行,气温很高。一直呆在岭南的他受不了这种鼻腔干到发疼的闷热,裸着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了,又走去窗边开了点缝,想通通风。
第二天清醒后,他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换成了薄空调被,詹嘉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打开窗户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屋内屋外的温度差有多大。
“被子你换的?”詹嘉郁戳了戳早就醒过来了在玩手机的段翔。
“是啊,昨晚热醒了,看了下天气预报说开始升温了,现在外面有28度呢。”段翔调出天气页面,给詹嘉郁看。
一月中旬,热得像是置身于夏日。
白天太热,去不了海滩,段翔跟他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往后山上跑。山间小路树多,阴凉,这会儿又像是身处秋天了。山路也不陡,中午吃进去的高蛋白海鲜的劲儿没处使,车踏板蹬的飞快,一下子就登顶了。
这座山不高,但俯瞰整座小镇绰绰有余。没有人工干预的小树苗都长得奔放,这边岔一根树杈,那边伸一条枝丫,詹嘉郁在枝叶的缝隙中往山脚下看,小房子错落有致,一小块一小块地贴在一起,像在看售楼部的沙盘模型,又像在观察小人国。他的身子往下探,他的手有人紧紧拉着,生怕他一不小心脚滑摔下山里了。
詹嘉郁自己也害怕,脚上的肌肉都绷紧着,为了发生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及时稳住下盘找回重心。他一个人也没事的,但也不觉得牵着的手会多余。
他双脚踩回路面时把心里这个奇妙的矛盾跟段翔说了。
“当然不会是多余的,相当于你的前25年的道路只有一个直行的方向,现在多了个我在你身边,就多了一条退路。”段翔神采奕奕地给他解释,举着手臂前后挥舞,像指挥交通的交警一样伸得笔直。
退路,好安心的一个词。
他们晚上才去海边。太阳落下后没那么热,海边风大,会凉快些。段翔带他去的海滩要骑半个小时自行车,但人很少,七点多只有零星四五个人,没多久就空了。
这个沙滩还未开发,没有灯,目之所及都是黑漆漆的。出发前段翔拿应急灯放进车筐里的时候他还觉得夸张,应该用不着,没想到去到的地方那么原始。
沙是细砂,踩在脚底细腻舒服,有些凉凉的。灯的照射范围有限,詹嘉郁在那附近来回地晃,感受浪冲上来浸没脚背的清凉感。
“翔哥,来玩水啊。”他招呼着,撩起脚往段翔那边踢水花。
“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