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般也不炖鸡,是因为你来了才有特殊待遇。”楚昀想起周婶儿叫他小李就抿嘴,“你也是头一回被人叫小李吧,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无所谓。”李倜远又抓了几根狗尾巴草放在手指里,随便编,“称呼就是称呼,毕竟她是你爸老婆,算长辈,除了小李也没别的可叫。”
“你倒挺豁达。”楚昀失笑,“家里应该没人这么叫你吧?你爸爸都叫你什么?”
“不叫。”李倜远提起他爹就烦,“他一般就叫李倜远。孩子太多,不这么叫分不清谁和谁,这都无所谓。”
“那上次和你打电话的是谁?他怎么叫你远远?”
“那是”李倜远本来不想说,嗤笑,还是跟楚昀说了,“那是我大哥。我跟他儿子差不多大,他就把我当小孩,才叫小远。”
滨江集团那些高层经常会在财经频道出现,他们的孩子属于真正富二代,了解八卦的多,乱七八糟的负面绯闻也多。但除了他们自己,很难有人能分清楚谁是谁的孩子,真把李倜远认成李志才的儿子也没什么稀奇。
“那你小名就叫小远?”楚昀问。
“小名。”这是个挺久远的话题,在脑海中隐藏了太久太久,楚昀猛一提起来,李倜远都差点想不起来。
“我小名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李倜远看向远处的土路,“我妈还在的时候我有小名,可能叫宝宝。反正很多年没人叫过,估计我爸都不知道,男孩起个贱名好养活,我也没留意。”
楚昀知道李倜远大概事迹,听他这么说,心里出现一丝涟漪。
像他这样众星捧月的人,谁都以为他过的顺风顺水,谁能想到像他这样的富二代,竟然是个想找妈妈都找不了的可怜小蝌蚪。
楚昀从小没妈,对母亲这个词的定义完全没有,只有一个模糊的认知。也许他未来几十年都不记得他妈妈长什么样,但李倜远和他不同啊,他小时候有妈妈的。
一个很受宠的小宝贝,后来妈妈没了,所有宠爱都变成无法复原的裂痕,他甚至不敢伸手碰,只怕随便一摸,那些原本的记忆都会风碎。
没有妈妈之后小名也没了,一切都没了。
这样的变故放在一个富二代身上就像戏剧,他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没有,让人不可怜都难。
也许是昨天的晕车又一次重新起了症状,楚昀捂住嘴巴总觉得想吐的感觉很强烈。
李倜远发现他的异常,站起来:“是不是又难受了?你最近吐的次数变多了,回头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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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药还有吗?”楚昀问。
“有。”李倜远重新走进院子,逗了逗吃骨头的花花,进西屋从包里翻出来晕车药,又来到厨房,用打火机点着一根草苗扔进炉膛,从井里打了壶新水,“三两分钟吧,水开再喝药,井水烧不熟怕有问题。”
楚昀从没有见过他对农村大灶这样得心应手,看着李倜远蹲在风口前面烧水扇风,思绪被拉到很长很长之后。
好像看见了另一种虽然和他不太相符,但又让人充满憧憬的日子。
窄小的厨房间,两人依偎在一起,蹲在那里看土灶里的火苗呼呼燃烧。
这样安静的相处总是让人感到快乐,又充满留恋,仿佛刚一开始就令人害怕结束。
肩膀贴在李倜远那边,楚昀闻着他衬衫上好闻的气味,说:“你这样跟我回乡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
“哪个别人?”李倜远往炉膛里添了一把柴,漫不经心,“要是我大哥他们,那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证明了真心,不会为了什么家族荣誉,说句难听话,滨江集团最后变什么样都是我爸一个人造的孽,总不可能拿别人犯的错来牺牲掉我的幸福。”
“如果这样做会让你背上一顶自私的帽子呢?”楚昀抬起头,玩弄李倜远的耳垂。
看似漫不经心,这个问题却让他充满了打算与思考。
如果李倜远能够主宰他自己的命运,是一个合格又稳妥的依靠,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他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两人也就变成了玩玩而已。对于这样的感情,楚昀能做的也只是尽最大努力去索取,而他不会傻到把真心交付给一段阶层相差太大的人,那根本就不理智,也不可靠。
双性人的身体总能让他觉得自己和他人不太一样。
当他再一次回到楚家河这个诞生他的地方,回到母亲自杀的坟墓,应该是岁月所致,楚昀已经没有了当年那样畏手畏脚的忧愁。
岁月在不停变迁,父亲在慢慢变老,他和张曼文没有再在一起。而是两个人选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各自奔向目标。
如果生命是曾经淹死过另一条生命与诞生他始祖的长河,那他就是这个地方一块曾经贫瘠如今却被开拓的肥沃的肉地。
李倜远是开在这土地上的一朵艳丽多娇的鲜花。是风雨,是晨露。是他下意识想要攀岩的一道光,一把天梯,更是他对另一种人生的向上社交。
楚昀端着瓷碗将药喝下去,眼眸始终离不开李倜远一秒钟。
再有钱的人也会像正常人一样学着照顾对方,如果李倜远生命中只允许出现一个错误,但容错率又不能变得太高,他会是唯一一个接近正确的小误差答案吗?他又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认知,去让他接受到的人变成真正属于他的另一半?
药喝下去,那感觉减免不少。
“感觉怎么样?”李倜远把瓷碗接过去,用一点热水涮了一下,泼在地上,“有没有好点?”
“应该是晕车吧,想吐的次数变多了,还是没太休息好。”
“那再去睡会?”
楚昀看着李倜远英俊的面孔,犹豫片刻,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衣服,“我爸和周婶中午不回来,家中只有我们俩。”
李倜远听出来他话中的暗示,咽了咽唾液:“你意思是。”
楚昀没回答这个问题,手指向下滑,勾住他的腰带,将人带进屋里锁上了这扇门。
楚家河这边的窗户都很老,没有订窗帘的习惯,好在楚春来中午不回家,这也给二人留了不小的空间,让他们能安静做自己的事。
楚昀将李倜远按倒在床上,两下解开他的裤子,从里面掏出半软的肉条用手指上下搓了几把,这就张口含住那滚烫的龟头。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真正的品尝过这巨大性器,李疯子的鸡巴又大又粗,完全符合他的审美,同样作为男人,楚昀自己都没长这样大的器官,然而他却一点都不羡慕,因为从那个容易来说这个东西也是属于他的一部分,能从中得到爽快这就足够。
楚昀骑着李倜远两条大腿,用嘴巴吃他的鸡巴,一边脱掉裤子,露出那已经湿漉漉的两瓣小阴唇划开一条肉缝,将李倜远的龟头夹在里面,慢慢悠悠地前后左右晃动,李倜远眼睛发红的看着楚昀,咕咚一句湿这么多,手指顺着他前面的小蜜豆往那窄缝里面掏。
翘起来的大鸡巴前前后后戳弄着楚昀的会阴还有屁股,肉逼里流出了太多骚水,完全把身体弄的很湿,温度又特别高。
父母不在,他们在屋里偷情这感觉又爽又刺激,楚昀有种正在拍黄片儿的错觉,但实际上李倜远鸡巴插进来时他和比那爽多了,忍不住将两只手绕到后面去抠挖自己的菊穴,想让浑身上下都变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