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不禁吃痛:“疼…宋清予…你弄疼我了…”
眼里也漫上泪花。手腕是真的很疼。
但比疼更疼的是宋清予不珍视他的委屈。
宋清予却像是恍若未闻,不发一语,只一个劲拖着他,连纪浔差点被绊倒也只是稍微一顿,然后把人拽进怀里带着走,强势又霸道,下颌紧紧绷着,脸色是山雨欲来的危险阴沉。
树林子很黑,而夜色会放大人的恐惧,纪浔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因为比起鬼,他更怕处于暴怒状态的宋清予,于是他奋力挣扎着,拍打着,阻止宋清予往更深处走。
“宋清予,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声音里甚至有隐隐的哭腔。
宋清予冷笑一声,死死摁住纪浔挣扎的双手,收拢在胸前,把人箍怀里,直到最深处,才按着纪浔的肩膀,像是要把人嵌进树里般抵在树上,然后伸出长腿卡在纪浔双腿间,掐着他的腰,用力往上抬,两人视线平齐。
一个惊慌,一个阴郁。
“跑啊,反正这里没人,你再敢跑一下,我就把你操射一次。”
语气低沉恶劣。
说着还暗示性的捏了捏纪浔的屁股。把纪浔吓得抖了抖,眼睫受惊般颤动,宛如振翅欲飞的银蝶。他整个人被宋清予身上的雪松气息包围着,明明清爽干净,可此时更像屋檐上的冰棱,冷得他心慌。
他怎么想不明白宋清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全然没了往日的纵容,只一味的强迫他。纪浔呜咽着开口:“宋清予,你…你真的吓到我了,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说话间,一串珍珠似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男人的手上。
宋清予手一抖,低下头,一下一下啄吻着纪浔上的眼泪,声音嘶哑:“那你就别惹我生气,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他还真是把纪浔惯坏了,连离开他这种话都能说得义正言辞,要是不狠狠教训一下,到时候人跑了,他上哪儿找人去?
纪浔七上八下的心都被宋清予吻乱了,但又怕宋清予真的会在这办了他,只得抽哒哒道:“我…我说什么了我,你这么对我,是不是觉得我…我不会生气啊。”
“你真的太…太过分了,把我手捏疼了也不管,现在又威胁我,还要在外面对我做这种事,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呜呜…呜呜。”
纪浔被无尽的委屈和恐慌包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真的不想哭的,但是刚才他说要和宋清予断了,本来就够伤心了,现在宋清予还这么凶的对待他。
更难受了。
纪浔一哭,宋清予心就软了一半,但很快又硬起来,心里是,下面也是。
他隔着裤子顶了顶纪浔,威胁道:“谁让你跟我说算了,乖,把腿张开,你今天少挣扎一点,就少受点苦。”
反正是打定了主要要好好惩罚一下纪浔。
一看那架势真正是非办不可。纪浔立马就推拒起来,但他脚早已离地,只能无力地在空中蹬着,根本挨不到地。而宋清予那点怜惜之心也渐渐消磨了,一想到纪浔脑子想着怎么离开他,就恨不得一点点干死纪浔,把他干死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这样就离不开他了。
这么想着,宋清予手很快就摸进了纪浔的裤子里,长指包着那根秀气的阴茎,慢条斯理地揉搓着,嘴里叼着纪浔的喉结,从嘴里吐出又含入,乐此不疲。
纪浔措不及防被握住命根子,腰眼一软,禁不住喘了一声,尾音跟带勾子似的,直勾得想要弄死他。宋清予手里动作加快,不停刺激纪浔的铃口,还很贴心的照顾到囊球,酸胀感逐渐蔓延四肢百骸,纪浔张着嘴,呼吸急促地宛如濒临窒息的鱼儿,在宋清予吻住他的那一刻,颤巍巍射了出来,宋清予的裤子一片狼藉。
全是斑斑点点的浓精。
纪浔胸膛起伏,鬓角潮湿,突然抬手扇了宋清予一巴掌,嗓音哑哑的:“坏东西。”
只是那力道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宋清予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侧脸,手指猛地插入纪浔的后穴,直击敏感处。
纪浔似兴奋又似痛苦地“啊”了声,不禁踢蹬着腿,细细的线条看起来柔弱无助,手指抓紧宋清予的卫衣,仰着头,像是无法承受过激的快感,脚也崩成了残月的形状。
宋清予手指一根一根加,下面硬得不像话,直到再一次用手指把纪浔插射了后,才就着滑不溜秋的淫液一插而入,自下而上地挺动着腰,静谧的树林里,一时只有两人交合的声音,啪啪的声响一声比一声脆。纪浔全身光裸裸的,后背垫着宋清予的卫衣,宋清予里面套着背心,下身只有阴茎在粉嫩的穴里抽插,腰上盘着纪浔嫩白的腿。
“嗯…啊…轻…轻点。”
纪浔呻吟出声,像是裹着糖霜,甜得宋清予恨不得把他的小嘴儿舔烂了。
身下却一下比一下狠戾,他低声道。
“以后还敢不敢说算了?还敢不敢离开我,嗯?说话!”
宋清予的阴茎弯而长,此时又是最深的姿势,力道还这么重,纪浔只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细细哭着求饶道。
“不…不了呜呜呜呜,轻…轻点…好难受,我错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不敢了。”
宋清予一直黑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摸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密集地撞击着软肉里凸出的一点,不停变换角度、近乎粗鲁地蛮干。纪浔被颠得上下晃动,猛地缩紧穴内,宋清予被吮得头皮发麻,咬着牙,额上汗珠密布。
终于在百来下的抽插后,两人一齐射了出来。
宋清予喘着粗气,在已经意乱神迷的纪浔耳旁,阴狠道:“宝贝,这下该知道什么不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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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第二天纪浔是在宋清予怀里醒过来的,思绪刚苏醒就被全身的酸软夺去注意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他定了定目光,紧接着上移,是宋清予线条流畅的下巴,极具骨感的鼻梁,少了醒着时的冷然,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缱绻…昨夜的记忆跟着纷至沓来,男人阴鸷的眼神、灼热的气息,低沉饱含情欲的嗓音,射在他身体里的滚烫精液,一切深刻的像是发生在上一秒。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被宋清予带回来的,但一想起昨晚的小树林,微妙的羞涩感便在心底泛开,连脚趾都忍不住蜷起来。
看着宋清予沉睡的俊脸,纪浔小心翼翼的想起身,可宋清予在外侧,他只能从男人身上翻过去,跪坐起来的时候,腿都在发颤,努力不碰到宋清予。
结果脚才刚落地,便有一具炙热紧致的胸膛靠在他后背上,耳朵里的声音像是裹着石子的沙粒,质感鲜明。
“怎么起这么早?下面疼不疼?”
纪浔这才发现身上虽然酸痛,但很清爽,后面也应该是上过药了,除了异物感,没有肿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