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听到身后路人的尖叫,把近云叫到褚央面前,让它给向导暖暖空气被窝。旁人眼里凶神恶煞的东北虎屁颠屁颠地跳上凳子,伸出舌头舔褚央的手背,趴在褚央的小腹,虎掌描绘刻印的位置。
赵培涵被一人一虎注视,全身寒毛直立,就要起身落荒而逃。早知道厉卿会来宣示主权,他就不该拉褚央喝酒!赵培涵明白哨兵对向导的占有欲会有多强,这两人又分开了十几天没见面,他现在还能四肢健全地坐着喝酒,已经算厉卿菩萨心肠了。
“来,继续喝。”厉卿咄咄逼人,端着酒杯似笑非笑,“赵培涵,你让褚央痛快点,自己怎么磨磨蹭蹭的。”
赵培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一万只羊驼飞奔而过。大概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褚央醒了,他下意识抚摸近云的脑袋,半睁开眼对厉卿笑:“近云好暖和。”
赵培涵松了口气,厉卿放下酒杯,低头看他:“冷不冷?”
褚央还没完全醒酒,迷迷糊糊地攀厉卿的肩,凑上前啄他唇角,像是本能的亲近举动:“冷,回家吧。”
动作幅度有些大,帽兜将落未落,就要露出猫耳。厉卿拉着褚央站到地上,与他额头相碰:“你叫个出租车把他们两个人送回去。”
“嗯。”褚央走到赵培涵面前说,“赵队,今天太晚了,我们改天再聚。”
赵培涵哪敢答应,打着哈哈说没问题,把烂醉如泥的王淼扛走了,没忘在微信里给褚央发大拇指的表情包。厉卿找代驾将车开回公寓楼下,褚央全程坐在厉卿身边,沉默地握住他的手,耳机里播放蔡琴的歌曲。
等代驾关上车门,褚央转头缓缓靠近厉卿:“难受吗?”
厉卿反问道:“你酒醒了?”
“差不多。”
褚央靠着厉卿的胸膛,等待他的问责。他明白自己酒量很差,不管出于安全还是别的角度考虑,都不该和赵培涵喝到那种程度。无非是通过精神力感受到厉卿在靠近,许久未见的思念鼓动他恃宠而骄,想要试探哨兵的底线在哪里。毕竟褚央也不知道,厉卿见他喝酒后会是什么样子。生气?暴怒?还是默默应许,甚至加入?
车厢寂静,两人之间很少有这种无言相对的时刻。ISA的紧急会议通知只留给厉卿半天时间买机票,褚央没办签证,只能眼巴巴送他上飞机。自从联结后,他们第一次分开如此长的时间,厉卿将工作压缩到最短时间完成,就是为了早点回家。网络与电子设备终究只能传递有限的牵挂,褚央积累了太多惦念,想问厉卿工作顺利吗?在国外生活得习惯吗?照顾好身体了吗?
厉卿深吸一口气,扣着褚央的后脑勺,舔吻他的耳侧性腺。褚央瞬间感到过电般激灵,种下刻印的肌肤温度节节攀升。
“好想你。”赤色血瞳幽深如海,褚央看不见厉卿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压抑的气音,“小猫,比视频里更漂亮。”
胸腔酸胀,莫名流淌的情绪让褚央束手无措。他仰头承受厉卿的亲吻,主动张嘴伸出舌头,红粉的舌尖卷出暧昧银丝。
“我也好想你。”褚央闭眼轻喘,藏在帽兜下的猫耳充血鼓胀。欲望催生刻印发挥出最淫荡的效用,褚央只觉得自己小腹发烫,穴里又潮又痒,水液黏腻温热,“特别想,特别想。”
久别重逢的伴侣免不了耳鬓厮磨,分享平淡日常,交换缠绵亲吻。猫科动物特有的品性让厉卿与褚央无比享受肢体接触,芝麻球小声呜咽,被近云叼下车。
“回家……去床上……”
猫薄荷的香气充盈狭小的空间,厉卿在褚央的下唇咬了两个伤口,用领带将他的双手绑到身后。褚央发觉不对,挣扎着要打开车门,黑色门框纹丝不动,封死了他的最后去路。
“为什么喝酒?”
厉卿的身形从后方笼罩,压迫得褚央喘不过气来。他以极其扭曲的姿态跪坐在车门边,只能通过玻璃反光观察厉卿。哨兵又在笑,他熟悉这种笑容弧度,大概是猛兽捕猎成功后的玩弄与惬意。
“因为太开心了。”褚央想回头吻厉卿,受限于姿势,只能蜻蜓点水般讨好他,“你今天要回来……”
“知道我要回来才喝这么多吗?”厉卿的手指插进褚央嘴里,拨弄他的舌头,抢夺呼吸的主动权,随即流连抚摸他的锁骨与胸乳,“故意的?”
“嗯……唔!”
如同掉入油锅的活鱼,褚央猛然反抗弹动,被厉卿单手钳制,头靠车窗拼命喘气。厉卿将手掌伸进他的卫衣内侧,紧贴腰线来回抚摸,按压微鼓的小腹,靠在褚央耳边说:“动什么?”
“别弄,求你了……”褚央急得想哭,“我要回去上厕所。”
饭桌饮下的酒水此刻成为褚央最煎熬的负担,他无法抵抗释放的生理欲望,却担心弄脏厉卿的车,忍得都快混身发抖了。厉卿不为所动,继续揉按那片触感如玉的娇嫩肌肤,描摹发肿发烫的桃心刻印,似乎在思考这里究竟装着什么:“喝了多少。”
“嗯啊……六杯……六杯!”
掌心力道加重,褚央猝然往身后撞,手腕被勒出淤痕。厉卿像是铁面无私的判官,又像是风流倜傥的采花公子,一遍遍爱抚褚央腹部的刻印,听他娇媚难捱的呻吟。
褚央仿佛被揉开的面团,狼狈松散,经不得更粗暴的对待。有好几次,他都能感受到热流快要冲破阻碍,却被厉卿死死堵住唯一的发泄口,憋胀得欲仙欲死。
“厉卿……厉卿……”
后颈传来刺痛,大概近云正用利齿咬开芝麻球的皮肤精神体面临的恐惧与情欲千百倍作用到褚央身上,他开始感到后悔,听厉卿在耳边絮絮低语。
“不要让我担心,一点也不行。喝酒可以,但必须我在场。”厉卿夹住他胸前硬挺的乳粒,往外拉扯,力道很重,“你觉得我管得多吗?”
“嗯……啊!”
粗重呼吸点燃温度,车窗内壁浮现出水雾。厉卿一手控制着褚央身前的快感,一手撕开他的裤子,挤进潮湿高热的穴口。痛苦掺杂着欢愉,饱胀填满了空虚,褚央分不清自己为了什么求饶,被哄骗诱导着说了许多羞耻的话语,又兴奋又害怕。
“再也不喝了……我真的再也不喝了……”
“真的要坏掉了……”
褚央贴着车窗吐舌头,眼含春潮,满面霞光。厉卿保持衣冠楚楚的姿态,用两只手将褚央奸弄得头皮发麻,淫水滴落西装裤,留下大片湿痕。如果有人经过深夜的地下停车场,便能看出最角落的异样:一只白皙的手来回拍打着车窗玻璃,蜷曲,发抖,痉挛,颤巍巍地晕开雾气,很快便被更大的手掌覆盖,揉捏,交缠,融合成不分彼此的整体。
第二天中午,褚璇跑来厉卿的公寓里抓人。不出意外,开门的是厉卿,看样子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
“嫂子,我哥不会还没起床吧?”
褚璇故作惊讶,内心早就接受了褚央的悲惨堕落事实。厉卿姑且保留了一丝丝良心,对褚璇摇头:“在睡呢。”
女孩冲他翻白眼:“我就知道。”
厉卿早就准备好应对之策了,带褚璇去客厅,将好几袋礼物送给她,从香水到围巾应有尽有。褚璇同她哥一样狡猾,先花言巧语感谢厉卿,再暗戳戳谴责他的行径。
“要是你再晚回来几天,他都准备飞去罗马找你了。”褚璇一边吃巧克力一边说,“好几次吃饭,他都魂不守舍的,你们是不是很少聊天啊?”
“我工作太忙,又隔着时差,实在抽不出时间。”厉卿像是想到某件趣事,低头笑了笑,“聊天可没少聊,我们经常打视频呢。”
褚璇欲言又止:“你们说的这个视频,它正经吗?”
厉卿挑眉:“当然,我请教学术问题,你哥哥懂得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