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不是多么稀奇的事,但现在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都搅在一起,魏照钺眼里又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精光,让祝曳时确信他刚才就是装的。

老奸巨猾...”他稍微扭了一下腰,想稳住身形,不料下一秒,下体对上了一根硬物。

“你、你怎么这么猥琐?!”

“这么一会儿变着法骂我多少句了?”魏照钺佯装生气,眼角却笑出两道笑纹。他故意将一只手游移到祝曳时身下,摸到他同样抬头的阳具,“给爸爸拜个年,就拜个年,好不好?”

他将祝曳时的阳具隔着布料尽数窝进掌心,揉得祝曳时拖鞋落地,脚背绷得僵直。

“宝贝听话,跟爸爸说一声过年好,就一声。”

一声又一声,配合手下的动作,简直是催命的铃铛。

祝曳时做梦也想不到,他以为的过年,竟然会变成一种调情。

他被抚慰得脑子一团浆糊,竟然回忆起依靠围巾自慰的夜晚,咬紧的牙关忍不住松动,下示意嗫嚅出一声“爸爸”。

男人的手立刻不受控制地收紧,差点就这样把祝曳时揉射了。

“爸爸什么?”魏照钺吻上他的嘴唇,雄狮抚弄幼崽一样在那里辗转舔舐。

“爸爸过年好...”祝曳时眨了眨眼,转瞬间瞳孔里水波潋滟,已尽是翻涌的情欲。

“爸爸过年好。”他又轻声说了一次。

最后那只足足塞了两万块钱的红包被放进了祝曳时的卫衣帽子。他们衣服都没脱,魏照钺只解了腰带,祝曳时的下裤被褪到膝盖,明显的体型差距让这个姿势在他们之间不算费力。

两个人都急不可耐,祝曳时主动圈住魏照钺的脖颈,双腿在男人腰上绞得死紧。

面对面站立的姿势他们从未尝试过,新奇,以及门外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让两人浑身毛孔炸了个全部。

祝曳时比魏照钺还要心急,魏照钺用无名指和中指在他身下进入了不过几下,他就急不可耐地向男人阴茎上贴去,“进来、进来爸爸,现在就进...”

“还不行,再等一等。”

祝曳时承受不住,恨不得立刻将男人的阴茎吞到最深,“不、不行...要...现在就要...”

魏照钺也被他磨得心率混乱,他双手捧住祝曳时两瓣臀肉,将冠头对准穴道,尽管进得极慢,但一段时间不做的穴口还是过于紧致。

“疼...要撑破了...”祝曳时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差点让魏照钺控制不住就这样将整根性器一送到底。

想要的是祝曳时,嫌疼的也是祝曳时,从前祝曳时给魏照钺当情人,现在魏照钺像一个伺候不好顾客的鸭。

“宝贝,腿张再打开一点,爸爸动不了。”魏照钺一点一点哄他,让祝曳时放松。

深入的过程漫长又磨人,但好在他们已经不再是朝不保夕的露水情人,他们可以谈愿意与不愿意,祝曳时不必主动迎合,魏照钺甘愿讨好。

顺畅的抽插渐渐在交合处展开,魏照钺脸埋在祝曳时心口,听多少次都不够一样,一次又一次听祝曳时主动呼唤自己“爸爸”。

祝曳时还不得而知,在他离开故土的前两年,魏起泽病故,魏肇森依托仪器维持性命,他的父亲家破人亡,他们在这世间,注定是彼此唯一的至亲。

他们只做了一次,凌晨一起挤在狭窄的淋浴房里冲澡,魏照钺疲惫得抬不起头,第一次靠祝曳时给自己擦干身体。

一米二的小床睡两个男人不免有些勉强,但如果一个人睡在另一人怀里,那便也可以双双好眠。

屋外走廊里偶尔路过晚归的留学生,一面互道晚安一面说过年好。

大年二十八,祝曳时盘算着上午和魏照钺一起去中国商店买年画。他还没规划完,魏照钺平缓的呼吸爬上他耳廓。

“晚安,爸爸。”

他扭过头吻了吻男人的鼻梁,把毯子向魏照钺身上盖了盖。

异国他乡的新年,父子依偎,也是团圆。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6▽28 01:45:02

Chap.47 成全

大年初一,祝曳时跟魏照钺在酒店吃配送上门的羊肉火锅。他们只在祝曳时的小公寓里住了一晚,原因是祝曳时的被子只有一米五宽,不够两个人盖,加上他前一天在机场挨过冻,毫不意外的感冒了。

“我是不是应该给周叔拜个年。”祝曳时对着热气蒸腾的汤碗吹气,鼻子堵,说话瓮声瓮气的。

“你周叔...”魏照钺往祝曳时的碟子里又夹了几片羊肉,示意他多吃点东西,“你周叔前段时间回老家了,他家里人多,闹哄哄的,也许接不到你电话。”

“哦...”

祝曳时握着筷子想了想,不仅是这几年,在他出国前最后住院的一段时间里他就再没有见过周文。一转眼几个春节过去,他和国内毫无联系,忽然拜年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国内比爱丁堡快八个小时,他们点开春晚转播时才刚吃完午饭。祝曳时被魏照钺灌了一些味道极其复杂的感冒药冲剂,瞬间冲淡了嘴里的饭香。他苦得龇牙咧嘴,四面八方找水喝,魏照钺却在这时从外衣口袋里变出两颗太妃糖,剥了一个塞到他嘴里。

“我以前放在写字台抽屉里的糖,是不是都被你偷走了?”糖块顶起祝曳时一侧脸颊,把他撑得像个仓鼠。

“是,我挺丢人的。”魏照钺坦诚道,

“还行吧。”祝曳时舔舔嘴,披起毯子坐到地毯中间,正对着电视,“大人也可以爱吃糖。”

也许是年岁见长之后不易获得快感,也可能是节目质量确实下滑,近几年的春晚显得有些无趣,但祝曳时依旧每年都看。

从前他和祝茵一起生活,大多数时候祝茵过年也不在家。祝曳时待在楼下棋牌室,手里一瓶暖气上烫热的罐装杏仁露,别人打麻将吆五喝六,他仰着脖子看挂在墙上的32寸电视,从开场语看到难忘今宵。

“你是不是谁也不认识?”

魏照钺整理完餐桌,也坐到地毯上,他架着祝曳时的胳肢窝,轻而易举把他放到自己两腿中间。

“年龄大的我认识,女主持我认识董卿,现在是不是换人了?”

魏照钺确实没看过几年春晚,全家人围在一起看联欢晚会这样的场景不会出现在他们家。事实上,若非祝曳时突然而至,他有可能一辈子不成为父亲。他的自知之明不高,却也深知自己缺乏承担爱和责任的能力。然而世事往往超出预期,他有了一个儿子,并且主动爱他爱得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