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旁的漱口水漱过口,撩开被子爬到魏照钺腰上,男人立刻绷紧了四肢。他在被子里把魏照钺的内裤褪掉扔到地上,就着满口清凉吮吸上男人沉睡的性器,魏照钺被他吮得头皮发麻,抬手想要阻止,但祝曳时握住他的柱身,在黑暗里警告:“再推我我就咬破你的龟头。”

他暂时不想为魏照钺吝啬的爱据理力争了。他不喜欢看魏照钺辗转反侧彻夜无眠的挫败相,过去他为祝茵帮自己偷了一点魏照钺的基因庆幸,现在他为这点不过是一条多肽链的东西不耻,他依旧恨他,可恨依旧掩盖不了爱。

魏照钺的阴茎已经被他伺候得充分勃起,祝曳时向上爬过去与男人接吻,牵引魏照钺的手到自己身下揉搓阴蒂以便让女穴里流出更多爱液,魏照钺难得吻得温柔,来回用舌面舔舐男孩被他扇破的嘴角。

“我很抱歉,尽管无济于事,但是,我、”

“闭嘴吧,再说我他妈要萎了。”

每次都是这样,狠狠给他一击再深沉至极地道歉,反反复复像对一条狗进行条件反射训练。

祝曳时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魏照钺几次,这算不算报应,报应他一开始对魏照钺的隐瞒。

他今天实在懒得去算,他和魏照钺调换了一下位置,敞开腿让魏照钺从他身后插进去,魏照钺往他肚子下面垫了一个靠枕,好让他的阴茎也无阻拦地勃起。

阳具抽送很快发生在阴道入口处,祝曳时今天体力不够,性交全靠魏照钺主导,他以为魏照钺会只顾自己痛快,但男人极富技巧的顶弄分明是想要给他阴道高潮,他有点受不住,几乎没靠撸管就用前端射了一次。

阴道高潮往往需要一些时间,但在持久力这方面魏照钺从不让人失望。祝曳时只管翘高双丘,放空一切地迎接了精液和潮吹。

他们再一次选择就着下体相接的姿势入睡,魏照钺今晚好像早就想把祝曳时抱在怀里,箍紧祝曳时的样子简直是个心爱玩具失而复得的稚童。祝曳时很快又被困意压倒,在身下用女穴倦倦地夹了两次男人的阳具。

月亮悄然出云,汛期就快来了,也许这是近期最后的月光。

魏照钺等到祝曳时睡熟才阖眼,他今晚有些决定性的话没对祝曳时讲,祝曳时的盲目迁就,他的举棋不定,这些零零碎碎的感情缺陷不动声色躲在黑夜里,在天光大白后,终将为他们各自带来惩罚。

群☆6O7~985~189?整理.2022?06?10 15:26:37

插更番外,周末特供

魏照钺晨起洗漱时在镜子前耽搁了一些时间,过去将近四十年,除了儿时魏肇森对他的质疑,骨相优越的男人从没有产生过容貌焦虑。但今早他趁祝曳时不在,靠近镜子观察了自己的眼角,一道清浅的细纹卧在那里,提醒他他已经走过人生大半,并且在与亲生儿子荒唐较量、两败俱伤、狼狈相爱之后,作为年长的一方,他开始担心早过祝曳时太多老去。

作为入职礼物,祝曳时得到一次公费旅行的机会。从佛罗伦萨到米兰再转站苏黎世,为期两周。出发前一晚魏照钺把嘱咐家庭医生准备的常备药套盒塞进祝曳时行李箱的夹层,对照清单做最后一次检查。祝曳时从卫生间咬着牙刷出来时,男人正坐在地毯上给他折内裤和袜子。

“我五岁就能自己做这些,你这样像送小学生参加春游的宝妈。”祝曳时走到魏照钺身后,一屁股坐在他背上,“不如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周文,让他把你也报上去,就说你生活不能自理,必须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魏照钺确实思考过跟祝曳时同去的可能,回答得很认真:“季度巡检下周开始,我不在不方便。”

“比蓝领还忙,你到底是不是一把手?”牙膏沫从嘴角往外流,祝曳时很不雅地嗦了一口,“算了,你别跟着,你在谁都不自在。”

他安详地坐在魏照钺背上刷牙,嘴里嗡嗡一首老歌的旋律。魏照钺一点一点把他零零碎碎的衣物整理完,平整地放进内衣袋。祝曳时起身去卫生间漱口,经过魏照钺面前时特意假装看不见男人低落的表情。

魏照钺整理完他的行李箱,又去厨房翻出几个料理包放在卧室的写字台上,祝曳时靠在床头,眼睁睁看着魏照钺老太太打包袱一样用餐布把那些中餐速食包卷成一捆,试图塞进他的背包里。

祝曳时翻起白眼,嫌弃道:“农民工坐绿皮车都没有你备的干粮多,我不带,别塞了。”

“万一西餐吃不习惯,”魏照钺语气诚恳,“这些并不多,最多只能吃三天。”他把先前放在祝曳时背包里的小毯子取出来,塞好食物再重新找位置,祝曳时看不下去,背包的拉链明显就要撑爆了。

“魏照钺,”祝曳时冷下脸,看了一眼墙上已经转过十一点的挂钟,“我不带,关灯,我要睡觉了。”

魏照钺只好停下来,给祝曳时关掉顶灯再借助一盏夜灯慢慢整理。祝曳时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干瞪眼睛,忽然坐起身朝魏照钺那边扔了一只抱枕。

“我已经在爱丁堡吃了四年西餐了你不用现在突然关心我的中国胃。”

爱丁堡的四年是他们的死穴,祝曳时下完最后通牒,窸窸窣窣的整理声立刻就停了。魏照钺在祝曳时嗔怒的目光里转过身,昏暗的灯光居然把他的脸照得很可怜。

“小曳,从前对你的伤害我无法弥补,但如果来得及,我希望以后能为你做到最好。”

祝曳时最无法忍受和他推心置腹的魏照钺,他越是疑似忏悔越是印证他过去对他的残忍。

“现在是半夜我不想跟你演八点档苦情戏。”祝曳时翻身下床,拽住魏照钺的裤腰把他带到床上,“上床,我被你搅得不困了你上来让我消遣消遣。”

他把魏照钺仰面按在床里,先解他的上衣再扒他的裤子,魏照钺攥住他一只手腕,提醒他:“明天不能起晚,别做了。”

“你是不是真不行了?你还没到四十呢?”祝曳时很快把两个人扒得精光,趴在魏照钺身上和他肉贴肉接吻,魏照钺扣着他的后脑,在后来的日子,他的吻总像失而复得。

魏照钺的阴茎直挺挺地硬起来,抵着祝曳时的下体。祝曳时低笑,说魏照钺装慈父装善人都可以,就是别装柳下惠。

魏照钺也不反驳,抱住他一起翻身。祝曳时被他压在身下,魏照钺弓起腰,按住祝曳时两侧大腿低头吻上他的女穴。

祝曳时呼吸猛然滞住,暗骂了一声老畜牲。

这不是魏照钺第一次给他舔阴,但这件事发生在过去一直高高在上的魏照钺身上,对祝曳时来说就是致命打击,舌面与阴蒂每次接触都能要他的命。

他张大口用力吸气,十根手指插入魏照钺的发根随着他的技巧起起伏伏,魏照钺的性爱永远能让他丢盔弃甲,尤其是男人还在不断加快舔舐的速度。

卧室宽敞的四壁之间很快被水声填满,祝曳时绷紧脚背,在激烈的快感里忍不住求饶:“太快了、不要、爸、爸爸、不、啊!”

“终于愿意叫我爸爸了?“魏照钺用含混的声音回应他,语气里带有一丝狡猾,“看来还是下面的嘴更乖。”

“懒得、懒得跟你计较,啊!”祝曳时当然没有真生他的气,他们之间遭遇了太多太多波折才换来寻常爱侣的抵足而眠,他怎么舍得把余生浪费在磕磕绊绊上。

魏照钺用上下牙轻轻磕住了他的小肉珠,几番碾磨之后开始用舌头模拟性器穿刺他的阴道。男人在阴道口来回徘徊,舌尖穿入再突然向上勾起,祝曳时的阴道内壁被男人训练成一张沾满春药的网,一旦触发,就能把他的理智一网打尽。

“再深一点、还要,啊、啊要喷、要喷了”祝曳时仰起头浪叫,把所有淫荡的词汇大大方方喊出来,“阴蒂、阴蒂痒,爸爸,再舔一舔我的阴蒂,阴蒂还要舔、、”

“那就边插边舔。”魏照钺再次吸吮上男孩的蒂珠,在下方取而代之用两根手指插入祝曳时的女穴,一时间,抽插和舔阴一并发生,祝曳时的花蒂硬得充血,连平日里粉嫩的肉唇也变成饱涨的艳红色。刺激越来越强烈,终于在魏照钺重重挖过他阴道内的G点后,祝曳时乍然挺起腰腹,在魏照钺的压迫下阴道和阴蒂双双达到了高潮。

他快溺死在快感里了,下体疯狂地痉挛流水,魏照钺抱住他,让他双腿缠着自己的腰缓冲,再借着他高潮余韵未散,直直将阴茎送了进去。

“啊!”祝曳时被插得毫无防备,很难不怀疑这是佛口蛇心老男人的报复,但这种时机下的交合的确最为炙热,他仿佛被男人用阳具注入了一管大麻。

他们又开始无休无止地接吻,吻到祝曳时就快窒息时他掰住魏照钺的下巴,让他躬起背去蹂躏自己的乳头。他的双乳已经发育充分,乳头极圆,缀在莹白的山丘上就像初熟的红樱。

魏照钺依旧偏爱光顾这里,想来变态,但祝曳时可以理解,他们都是童年残缺导致人格畸形的不良个体,他在魏照钺和他的性交中寻求安稳,魏照钺自然也可以用吮乳在他身上获取安全感。

他深切地感受每一次与魏照钺的交合,人类关系依照不同分类方式被分成许多种,他们算不上幸运也算不上不幸,有违常理地,在血缘之上,以爱人关系相爱。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他们都残缺不全的灵魂。

下体的抽插渐渐加快,祝曳时抱住魏照钺的脖颈,把下体更深地送上去,他在男人喘息节奏改变的档口向他第无数次表白,贴着男人的耳侧说:“爸爸,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