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是没有未来的。可我偏要抓住点什么,就像父亲抓住母亲那样。父亲总说,爱一个人就要把她困在身边,不然她迟早会走。我见过母亲被锁在房间的笼子里,她穿着华丽的裙子,却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只有在见到我的时候,眼睛才会亮起来。她总把手伸出笼子摸我的头,说:“砚礼,你是妈妈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爱要变成囚禁。可当我遇到卿卿,我才明白父亲的偏执太怕失去,所以才想把她牢牢抓在手里。我把她带到那个小岛,建了满是铃兰的房子,想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可那几天,我开始频繁地吐血,早上醒来时,枕头边总会落下一把头发。我知道,我的时不多了。

我又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爱她也讨厌她,我恨她为什么就这么抛下我了,可是更多的是替她开心她终于逃离父亲了。她变成了自由的小鸟可以到处飞翔。如果有来生只希望母亲永远不要遇到父亲了。

母亲去世没多久,父亲很快就娶了一个长相和母亲相似的女人,父亲没有通知我,直接就娶了这个女人,等着突然就告诉我让我喊这个女人叫妈妈,我和父亲的和谐关系因为这次毫无预兆的再婚,而变得破裂。

我讨厌父亲,明明母亲才去世没多久为什么就结婚了。那女人真可笑她以为父亲真的爱她?她错了父亲永远爱的是母亲。

父亲虽然娶了她,可是每天都会去母亲的房间待着,一待就是一天,那女人在父亲面前不敢说什么,表现的特别大度。

可是父亲不在,她就恢复了恶毒的面目,她以为家的人会听她的,可惜她错了所有人只会承认母亲这一个女主人。

因为母亲的关系,父亲对我也很宠爱,继母看不过去,所以才买通了我身边的人给我下毒。小时候的我对此毫无察觉。

第92章 沈砚礼番外2

病房的消毒水味总让我想起国外那栋别墅的香薰雪松混着铃兰,是我特意选的,和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味道一模一样。指尖划过床头卿卿的照片,指腹却突然顿住,恍惚间竟看见多年前那场钢琴会的灯光。

聚光灯下,穿白裙的钢琴家抬手按下琴键,手腕抬起时袖口垂落的弧度,像极了母亲坐在客厅弹钢琴的模样。那天她弹的是《月光》,和母亲临终前在病床上哼的调子重合。散场后我让助理拦住她,递上签好的合约,用她弟弟的学费和母亲的医药费做筹码,把她锁进了那栋带落地窗的别墅。

别墅的客厅里摆着和母亲生前同款的斯坦威钢琴,我让她每天穿白色长裙弹琴,从黄昏到深夜。她偶尔会反抗,摔碎琴键上的烛台,可只要我拿出她母亲的病历单,她就会重新坐回琴凳。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我把对亡母的执念全加在她身上,可只有我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她,是她身上那点像母亲的影子。

后来她趁我回国,偷偷跑了。助理说她走时没带任何东西,只带走了我放在钢琴上的、母亲的旧照片。我没派人追,只是把别墅里所有白色裙子都烧了,看着火光里飘动的布料,突然觉得那些年的执念,像个荒唐的笑话。

“心率有点低,今天需要多输一袋营养液。”护士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冰凉的针头扎进手背时,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架发呆。

现在的我,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脸色苍白得像纸。我把手机里卿卿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床头。每天醒来,我都会看着照片里的她,想象她和陆知衍的婚后生活或许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会在周末带着孩子去公园散步,会在晚上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这些都是我想给她,却给不了的生活。但没关系,只要她能幸福,就够了。

凌晨三点,我突然醒了。窗外的月亮很亮,透过窗帘缝隙落在照片上,卿卿的笑脸蒙上一层淡淡的银辉。我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呼吸也变得费力,恍惚间竟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连衣裙,齐耳短发,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砚礼,过来。”母亲朝我伸手,掌心的温度和小时候一样暖。我想起她去世那天,也是这样的月光,她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别总把自己关起来,要好好爱别人,也要好好爱自己。”可那时候我只想着怎么留住她,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后来我把对母亲的思念,变成了对钢琴家的囚禁;把对温暖的渴望,变成了对卿卿的偏执。我以为抓住那些影子,就能填补心里的空缺,可到最后才发现,我只是把自己困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母亲的手轻轻覆在我额头上,像小时候我生病时那样。我想告诉她,我知道错了,想告诉她我现在很后悔,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我看见她笑着摇头,说:“没关系,砚礼,好好睡一觉吧,醒了就都过去了。”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又看向床头的照片。照片里的卿卿还在笑,我好像听见她和陆知衍带着孩子在公园里说话的声音,听见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的笑声。那些我给不了的幸福,有人替我给了,这样就够了。

月光慢慢移开,母亲的身影也渐渐淡去。我闭上眼睛,终于不用再被回忆困住,终于可以像小时候那样,牵着母亲的手,好好睡一觉了。

第93章 顾野番外

姜念卿的指尖刚触到那件真丝的布料,心跳就像被按了加速键,“咚咚”地撞着胸腔。浅粉色的面料上绣着细碎的白玫瑰,肩带细得能绕指,裙摆只到大腿中部这是闺蜜偷偷塞给她的,笑着说“给你和顾野添点情趣”。

她捏着睡衣往衣柜深处藏,布料蹭过指尖时,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蹦出画面:自己穿着这件衣服站在卧室里,顾野推门进来,会不会先愣住,然后眼底漫开笑意?又或者……他会觉得自己太主动,不像平时那个连牵手都要脸红的人?

“哗啦”一声,衣柜门没关紧,睡衣的一角露在外面。姜念卿吓得赶紧伸手把它按进叠好的毛衣堆里,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她对着穿衣镜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刚想转身去厨房倒杯水,后腰突然贴上一片温热。

“在藏什么?”顾野的声音裹着外面的晚风,带着点沙哑的磁性。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颈窝里,手指轻轻勾着她的衣角,“念念今天有没有想我?”

姜念卿的身体瞬间僵住,又很快软在他怀里。她转过身,手臂环住他的腰,鼻尖蹭过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味那是他常用的洗衣液味道,一年来从未变过。“想啊,”她抬头看他,眼底亮着细碎的光,“想你今天会不会带草莓蛋糕回来。”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一片柔软覆住。顾野的吻很轻,像羽毛蹭过皮肤,舌尖慢慢描摹着她的唇形,带着耐心的温柔。可这份温柔里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欲望,他的手扣着她的后颈,让这个吻渐渐加深,直到姜念卿的腿开始发软,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他才慢慢退开。

“蛋糕在玄关,”顾野低头看着她泛红的嘴唇,笑了笑,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先去吃饭,吃完给你拆。”

姜念卿红着脸点头,被他牵着往餐厅走时,还在偷偷回想刚才那个吻。她总觉得顾野今天的眼神格外亮,好像知道些什么,可又不敢问万一他真发现了那件睡衣,自己该怎么解释?

姜念卿和顾野在一起一周年的时候,顾野把姜念卿带到了表白的那个餐厅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一周年,”他抬眸看她,眼底盛着认真,“念念,我有话想跟你说。”

姜念卿握着叉子的手顿住,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她看着顾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里面的钻戒闪着光在暖光里透着温柔的亮。

“我知道现在求婚有点早,”顾野起身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我们还没毕业,可我怕再等下去,会忍不住每天都想跟你求婚。念念,你愿意嫁给我吗?毕业就领证,好不好?”

姜念卿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想起很多和顾野的回忆。

“我愿意,”她哽咽着点头,任由顾野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顾野,我愿意。”

顾野站起来,把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太好了,念念,”他吻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等毕业,我们就去领证,婚礼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姜念卿把求婚戒指戴在手上,连睡觉都没摘。顾野从身后抱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低声说:“以后你就是顾太太了,只能是我的顾太太。”她在他怀里蹭了蹭,笑着点头,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

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顾野就带着姜念卿去了民政局。红色的结婚证拿在手里时,姜念卿还觉得像在做梦她真的嫁给顾野了。

婚礼办得很温馨,没有太多宾客,只有双方的家人和要好的朋友。闺蜜挤到她身边,冲她挤眉弄眼:“之前给你的‘礼物’,效果怎么样?”姜念卿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她推开,“别乱说,我还没敢拿出来呢。”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姜念卿累得靠在沙发上。顾野走过来,从身后拿出一个熟悉的盒子正是闺蜜送她的那个。姜念卿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猛地坐直身体,“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顾野在她身边坐下,把盒子递给她,然后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他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乖念念,穿给我看看,”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又藏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姜念卿的脸彻底红透了,她把盒子往身后藏,“不行,太、太害羞了……”

“害羞?”顾野挑眉,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的吻突然落下来,比平时更急切,带着灼热的温度。他的手不自觉地探进她的婚纱裙摆,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时,姜念卿忍不住颤了颤。

“不穿的话,我来帮你?”顾野退开一点,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微肿的嘴唇,声音低沉得能勾人心弦。他的手还在轻轻摩挲着她的腰,带着让她无法抗拒的力道。

姜念卿咬着唇,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眼神里。她拿着盒子走进卧室,关上门时,还能听见外面顾野低低的笑声。真丝睡衣穿在身上很舒服,却也让她浑身紧绷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脸颊通红的自己,刚想把衣服换下来,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顾野走进来,反手关上门。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的笑意渐渐深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念念真乖,”他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那天晚上,姜念卿彻底明白了闺蜜说的“情趣”是什么意思。顾野带着她一次次沉沦,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锁骨,带着灼热的温度,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说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情话,每一个字都让她心跳加速。

“下次试试别的款式好不好?”顾野抱着她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头发,眼底满是满足的笑意,“我看到还有带蕾丝的,还有浅蓝色的,念念穿肯定好看。”

姜念卿把头埋在他怀里,脸颊还在发烫。她没听清顾野后面说的话,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轻轻发颤,心里满是被爱意包裹的踏实。她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细若蚊吟:“顾野,你坏蛋。”

顾野笑起来,胸膛的震动传到她耳边,带着安心的感觉。“我只对你坏,”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以后每天都对你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