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象牙不满地撇嘴,看了一眼对方腰间那把银色的枪。

而后,他慢慢地走近了南乔,露出了那如同阳光般灿烂闪耀的笑容:“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玩一种有趣的。”

“玩什么?”南乔冷冷地低头,瞥了对方一眼。

“你数学不是很好吗?”象牙一脸思考状,他好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赌博?”

“赌什么?”

“你的命。”象牙露出了一种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玩意儿可不怎么值钱。”南乔挑眉。

象牙踢了踢脚边的烟蒂:“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呢。”

“那你觉得我的命值多少钱?”

对方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继而望了望蓝白色的天空:“三个亿,美元。”

“你还真是高看我。”

象牙又露出了他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其实我觉得三个亿算少了以你的能力,如果出了塔可能会赚更多。”

“规则是什么?”南乔坐在了天台上的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再次点燃一根烟。

刚刚那半根烟还没抽完,就被他扔了,又点了一根新的。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准,象牙明显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跟他对峙,说不紧张是假的。

“你的命值三亿美元,相对的,我会拿塔的特权跟你赌。如果你赢了,你就能得到一项特权,但如果你输了,一直输到手上的三个亿都没了……”

象牙摊摊手,脸上带着虚情假意的悲伤:“那你就死了。”

“知道了。”南乔用虎牙磨了磨烟蒂,平静地点点头。

“好的,那么让我们一起玩游戏吧。”象牙兴奋地跟自己击掌。

南乔缄默地望着他,一言不发,象牙看起来开心得很,带着他下楼,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最后,南乔被带进了一辆银白色的布加迪威龙里,一个身着纯白西装的司机操控着这辆名贵的车,带他们到北市黑街的赌场里。

由于是白天,赌场显得有些空荡,但随着象牙缓缓踏进大厅,这栋楼一点一点地变明亮了,就好像是那个少年把它点亮了。

灯一盏一盏地开启,身着兔女郎衣服的女孩一个一个地出来,她们曼妙的身躯曲线在闪烁的灯光下变得清晰,胸部和臀部都浑圆而有弹性,优雅的大腿修长美丽。

南乔的皮鞋踩在红花色的地毯上,仿佛踩在柔软的棉花里。但他并没有因这些缭乱的纸醉金迷而失了魂魄,他不露痕迹地推开想要贴上来的酥胸,叼着烟跟在象牙身后。

如今这个赌场,为了它最尊贵的客人敞开了门扉。

南乔默然地走进一间房,他对身旁玲珑有致的兔女郎熟视无睹,那些雪白的大腿和摇晃的酥胸好似马路两旁的花与草。

“玩扑克吧?你应该很擅长这类可以靠数学计算出来的东西。”象牙眨眨眼睛,坐在了房间尽头的椅子上。

南乔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间大赌场的荷官,是一个长得如雕塑一样的外国姑娘,她抿唇一笑:“先生们,您们好,扑克的话,有一种非常有意思的原创玩法。”

“这种玩法类似于梭哈,但又有所不一样。身为荷官的我会随意地发五张牌,拿到牌后,先生们可以选择换一次牌,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换。”

“之后,有趣的地方在这里,”那个美丽的姑娘笑了笑,“您们可以自己选择赌点数大的赢或者是赌点数小的赢,谁下注的金钱多,选择权就在谁那里。”

也就是谁赌上的钱多,谁就有权利选择赌大赌小,掌握了主动权,就掌握了先机。

“原来如此,”南乔若所思地点点头,“这是资本的游戏,我来说不公平。”

他抬头看了一眼象牙:“我不知道你身后有多少资产,在这场游戏里,所拥有的钱数越多,便拥有更多的底气和选择权。”

“其实我也很穷的,”对面对方的质疑,象牙很认真地回答,“我的命也大概就值3亿吧,这个赌场可以用命换筹码。所以我们是公平的,3亿对3亿。”

“拿命来换筹码吗?”南乔看了看性感的荷官姑娘。

“是的,两位的性命在赌场里值3亿,若您有更多的钱,也可以换成筹码,在我们这,下注的金额无限制。”对方恭恭敬敬地回答。她是一个老练的荷官,曾经主持过几次世界级的超级豪赌,这场以性命作为赌注的游戏,让她久违地感到热血沸腾。

“这一共是包括两张鬼牌在内的54张牌,两位用的是一千万金额的筹码,这是两位的各30枚筹码。”荷官把两拨筹码分给了象牙和南乔。

“对了,漂亮姐姐,”象牙举了举手,“如果抽到的是散牌呢?散牌的话怎么算大小?”

“那就用五张牌中最大或最小的一个数来定输赢。牌里主次的顺序是:数字相同、花色相同、散牌点数最大或最小。每一轮结束后,用过的牌将被丢弃。”对方很耐心的回答。

“好的,谢谢漂亮姐姐。”象牙坐在桌子尽头的椅子上,回了荷官一个甜甜的笑。

南乔就坐在门旁边,他沉默地抿了一口一个兔女郎递过来的伏特加。

“那么,游戏开始。底注一千万。”

穿着红色西装的女荷官熟练地拆了一副新牌,放在绿色的桌子上洗了洗后,随意地抽出了五张给南乔,再任意从里面抽了五张给了象牙。

接过牌,看到上面的数字后,南乔皱了皱眉。

方块3、方块4、方块8、红桃9、红桃k。

是一副散牌。在54张扑克牌中能直接抽到一个对子的可能性是477分之26,大约是5.4%,看来第一局自己运气挺差的。

在这些牌中,最小的是3,最大的是K。

牌里主次的顺序是:数字相同、花色相同、散牌点数,如果象牙拿到的是散牌,他赌大还有几分赢的可能性。但如果他拿的是对子,那么自己在这局绝对会输。

“请两位下注。”荷官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规规矩矩地站在桌子中间。

南乔目前只有一个筹码的底注,第一局纯粹是赌运气。他抽到的这张散牌有个K,还是有那么点获胜的可能。

他思索了片刻,用右手抓了几个筹码:“加注9枚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