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一听这番恭维的话,声音倒是小了几分。
极木又说:“只因这鹊山结界实在厉害,我等孤掌难鸣,才让这圣神教耀武扬威了这么些年,各家想必也吃了不少他们的苦。”
他顿了顿,将大家的愤怒从对长生门的不满,成功的拉到了圣神教,言下之意便是:尔等今日所受之罪,都是圣神教给的。
他满意的扫视了下面之人,又继续说:“承蒙各位师兄弟不弃,愿意助我长生门一臂之力,姬师兄临行前曾说‘但凡能攻上鹊山,我长生门只愿铲除圣神教毒瘤。’。”
在座之人不相信的小声嘀咕。
极木立马补充:“各宗门以往多受圣神教骚扰,损失不可计数,此次围剿中,山中一草一木,皆为各家宗门所有,我长生门必不取一物。”
下面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的问:“当真?”
谷越见目的达到,理所当然的摊手说:“那是自然,不如此,长生门何以立足玄门?”
又说:“还请各位耐心等待,姬师兄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也不能让各位在此空等。”
有人问:“难道长生门知道如何破解鹊山结界?”
有人附和追问:“这鹊山结界连元婴都不得进入,若不是如此,也不必吃了圣神教这些年的窝囊气了。”
极木正要回答,却见渭水对岸一道火龙,将大兴镇团团围住,星星点点的火光,四散遍布在大兴镇的四周。
兴奋的大吼:“快看!姬师兄得手了!”
紧接着,惨绝人寰的声音响遏行云,把叽叽喳喳,摩拳擦掌的修士们怵的噤声,只听得蝉鸣声声不断,把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
各宗门心中打鼓,有些退缩:魔教头子薛洺疏果然非等闲之辈,这么看来,姬乌金带领的先锋部队是阵亡了?
正想着,姬乌金和淳于烬自天而降凭风御剑,到了岸边跳下,快步走过来。
极木也从御剑中跳下,与谷越一起上前迎接。
迫不及待的走在满脸急切的姬乌金身旁:“师兄。”
谷越站在另一边,也称:“师兄。”
姬乌金脸色凝重,眉头紧锁,点点头,走到人群中心,见修士们欲言又止,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满脸的痛心疾首,微微鞠躬,歉意说:“姬某对不起大家。”
众人满脸疑惑,心道:今夜做了无用功?
姬乌金顿了顿,抬起头,换上一脸哀伤:“那薛洺疏修为实在了得,姬某与其缠斗数百汇合,力有未逮,幸好淳于师弟忍辱负重多年,得知魔头功法软处,才稍站先机。”
“只是……”
他看到人群中的赞赏,万众瞩目让他习以为常,却又更加愧疚:“那魔头破釜沉舟,散了自己的灵力,想与我等同归于尽。”
有人抢问:“便是方才对岸金光弥漫吗?”
姬乌金点头,捂着心口佯装受伤的咳嗽几声,被身旁的极木扶着,又拉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拱手作揖,鞠躬,说:“姬某无能,若不是宗门师兄弟们拼死抵抗以相救,也不能逃脱。”
他戏精上身,眼中氤氲了一汪水花,声色俱厉的说:“姬某本不该苟延残喘,如此苟且偷生,只是若是自暴自弃,便对不住舍命相救的师兄弟们。”
他哽咽的说:“定是要手刃魔头薛洺疏,为今日惨死的师兄弟们报仇!”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振奋人心的举起手中的剑,说:“那魔头灵力散尽,必然要回老巢修养,我等可趁机一举端了这作恶多端的圣神教,还天下苍生太平,为惨死师兄弟报仇!”
随即便是一阵高声附和。
又侧身,将藏在身后的淳于烬显露出来,说:“淳于师弟本是我长生门弟子,之前只为了查探圣神教,忍辱负重,若因此得罪了各宗门,姬某在此向各位告罪。”
又说:“但此番还要依仗他破除结界,以便我等登上鹊山,还请各位看在长生门的面子上,尽弃前嫌。”
有人立马回答道:“圣神教作恶多端,与淳于师兄何干?况且淳于师兄多次在圣神教作恶是手下留情,我等铭感于心。”
掌握舆论便是这样,说不上是非对错,倒是从众者甚多。
姬乌金满意的看着各宗门也不知真心还是违心的附和,冲淳于烬点头。
龙首原越是往里走,到了鹊山脚下,路面突然起伏,一座鹊山,灵气逼人,在灵脉的催促下拔地而起。
淳于烬站在结界前,御剑而起,将那柄杀了镇长夫夫的墨竹剑运起灵力,从正上方直插结界。
结界已破,乌合之众摇旗呐喊,充当正义的使者,打着幌子,血洗圣神教,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见人便杀。
路过之处,灵花仙草、鸟兽鱼虫,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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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3 草蛇灰线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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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山内尸横遍野,修为低微的教徒毫无反击之力,修为金丹以上,包括其余护教长老等一众数十人虽然勉强与淳于烬对峙,无奈淳于烬早已在他们日常饮食中下了毒,哪里还有半分抵抗力,此刻被长生门弟子绑了,画地为牢,用域孤阵禁锢在圣神教总坛中,心下凄然。
一众修士登入鹊山,一路上所向披靡,轻而易举直上华不注主峰缙云,在圣神教总坛里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把那一副人性的劣根性释放的淋漓尽致,竟然还有为了躲得灵宠,大打出手,内战不断的。
姬乌金坐在总坛之上的教主的位置,冷笑着,睥睨下面比所谓魔教更加无所不为的玄门修士,嗤之以鼻。
淳于烬带着轻蔑站在他的一侧,小声问:“师兄,方才救我们的……”是什么人?
话未说完,被姬乌金侧脸狠狠瞪了,冷冷道:“知道什么人死的最快吗?”
淳于烬唬的冒了冷汗,恭敬的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