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兽人大约是碰到了什么,停下动作,扭头看向一侧的兽人。

兽人冷眼旁观,毫无感情的说:“顶回去。”

兽人得令,更加不管不顾起来,把沈南星顶的不断后仰了头,巨腹被压迫的变了形状。

兽人收回眼神,仰头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雕花精致,说:“周围的苍蝇免费看了这么久,是时候付些代价。听说人间看戏也要打赏几个开元通宝,没道理我辛苦了半日,他们一个子儿不出,看一场霸王戏。”

不再理会屋内从看着父亲淫|乱的乞求交|媾,到如今亲眼见到父亲被轮,已然震碎三观的沈玄末,移形换影,悄无声息的从屋内消失。

只剩下断断续续、呜呜咽咽、求缓乞快的欢愉声音。

……………………

屋顶上,绿沈扒着房顶,一脸黑线,不堪其扰,紧握拳头,小声的说:“你给我闭嘴!”

本来滔滔不绝的曾荼垒紧闭双唇,看着绿沈面色不善好一会儿,才说:“仙子不染尘世,连上门求亲的修士都被打得神形俱灭,定然没见过这阵势。啧啧啧,好一个纯情少女。”

绿沈心中无语,反唇相讥:“本就只是他自己崴了脚,到你们这些八卦之人嘴里就变了味,如今倒好,神形俱灭也是张口就来。可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八个字一点不错。”

曾荼垒顾左右而言他道:“没想到堂堂长生门门主沈南星,表面尔雅温和,谦谦君子,背地里是这般淫/荡。不仅与兽人群交,腹中更孕结兽人胎气,实在匪夷所思。”

他指了指屋顶的缝隙,小声的问:“莫非沈南星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不然如何能受孕?”

绿沈翻了一个白眼,恶心道:“我捉摸着他双腿之间那恶心玩意儿并不会长在女子身上。”

曾荼垒上下打量绿沈,下流道:“在下未曾沾过荤腥,哪里知道女子如何模样?”

绿沈见他下流的眼神,心中火大,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身下关键部位,冷冷威胁:“这混账玩意儿,留着何用?”

吓得毫无什么修为的曾荼垒一跃而起,用黑色的披风把自己融入夜色中。

御风而起,护着自己双腿之间,打趣道:“我老曾家九代单传,还靠着我传宗接代呢,仙子手下留情。”

绿沈收起长剑,一身黑衣,周身融入结界,遁入夜色,冷哼:“既如此,管好你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否则本姑奶奶断了你十万八千的念想!”

“两位好情趣,在房顶看了春宫,也打情骂俏起来。”

低沉的声音在绿沈身后响起,不似屋内带了几分回响,在夏日的冷风中让人毛骨悚然。

她反应极快,迅速辨别了左右,移形换影的与曾荼垒并排而站,手握长剑,做出御敌之姿。

兽人悬空站着,咧着兽形的嘴,摊手示意,说:“二位若是看的不够尽兴,不如下去加入他们如何?”

他带着意犹未尽的盯着绿沈:“不得不说江浸月出手当真阔绰,送来数十位金丹以上的仙子。灵气这般纯粹,别说他们,就算是我,也有些把持不住。”

曾荼垒将绿沈挡在身后,怒目而视。

绿沈听着从兽人口中说出‘江浸月’三字,并无诧异,却见曾荼垒护佑自己,稍微有些感动,说:“没想到你修为平平,却有如此侠肝义胆。”

曾荼垒声音很轻,颤颤巍巍地说:“在下可是怕的浑身发抖,仙子你快想想办法!”

绿沈无语:“方才又这般大义凛然?看你御风十分娴熟,比起三师姐也毫不逊色,其他功法如何?”

曾荼垒佯装帅气,其实怕的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在紧绷,小声说:“保护女孩子是男人的本能,你以为我想装英雄吗?我双腿自己往前动,将你挡在身后,不关我的事。”

绿沈一时哑然。

曾荼垒鼓起勇气,看起来牛逼轰轰,实则外轻重干,与绿沈耳语道:“在下修为筑基,只擅长跑,其余功法一概不会!要打起来的话你别指望我。”

绿沈脑仁疼,心道:怪不得能得到这么多小道消息,看来没少御风听墙角。

她想了想,说:“我在神臂城与兽人正面交手过,说实话,兽人之力我不能敌。”

听到这话吗,曾荼垒整个人都不好了。

绿沈继续说:“一人受死好过全军覆没,更何况沈南星确实与兽人勾结,怕是此次历练大会并不简单。若不能及时将今夜之事告知各修士,恐怕玄门凶多吉少。”

曾荼垒听着这样明显遗言的话,心中不安,问:“仙子的意思是?”

绿沈眼中坚定,说:“一会儿我拖住他,你寻个破绽赶紧跑,定要将今夜之事大白于天下,便是死也无憾!”

不等曾荼垒开腔,抬手拉下曾荼垒挡在她跟前的手臂,往身后甩,口上不饶人的说:“废物便不要拖姑奶奶后腿!”

运起灵力,将曾荼垒送了好远,只身上前几步,侧颜,说:“劳烦告诉织颜师姐‘小心师姐’。”

圆月下的绿沈风姿绰约,冷风拂过黑色的衣角,脸上是慷慨赴义的无畏,眼底写着壮志未酬的不甘。

她手握仙剑,正面迎敌,挑衅道:“你的对手在这里!”

说着,便主动攻击而去。

兽人甚少见到如绿沈一般的人族,笑道:“都说人族懦弱,自私自利,两面三刀,虚与委蛇,惯会借刀杀人。没想到竟然也有你这般舍生忘死之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迎着绿沈的攻击,左右躲闪,轻而易举,自言自语道:“可惜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不若,倒是可以尝尝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的味道。”

手中运起妖力,油绿的眼珠杀气逼人:“定会比恶臭的沈南星美味!”

妖力化作刀刃,铺天盖地,绿沈连忙后退,以剑做盾,灵力都化外仙剑上,抵抗着风刀。

兽人之力让绿沈毫无反抗,节节败退,被逼到了植萃峰断崖。眼见身后是无尽的深渊,她咬着下唇,努力寻找破解之法。

兽人的风刀并未示弱,大约是觉得绿沈已经被逼如死地,在手中托起一个光束,致命一击如电闪雷鸣般快速打去。

光束由远及近,势不可挡,绿沈知道,已经穷途末路,却不甘心束手就擒。

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知从何处而来,紧紧的抱住绿沈,躲过光束正面一击,硬生生的用后背接下光束带来的瘴气。

曾荼垒紧紧将绿沈护在怀里,扶着她的后脑勺,一口鲜血吐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我的双腿自己回来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