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纪子珩问,纪雀不懂,摇摇头,怯生生要吃东西。纪子珩喂他,瞧他张嘴,舌头吐出来,往软糕上舔,舔的很湿,纪子珩盯着,意出一点情色味。

他于是一个糕子塞进去,撑的纪雀腮鼓起,留了口水,纪子珩看的燥,筋突突的。

他捉着人细瘦的腰,捞过来,嘴便亲了上去,带着点狠劲,牙咬着红皮,硬生留了个印,齿间还有豌豆的香。

纪雀不明白,囫囵吞了糕,噎着了,纪子珩便吃口茶,捏人腮,嘴对嘴灌进去。纪雀舔着嘴儿,局促揪着衣裳,脸红红的,摇头,说,“我,”细声细语的,“我,不好吃。”

纪子珩一怔,登时便笑了。他舌抵着牙,还有甜味,眼沈下来,深的吞人,“纪雀漂亮,好吃。”

纪雀争不过,就又去吃糕,吃的邋遢一片。等吃完了,纪子珩撑着案起来,对纪雀说,“过来,扶着我。”

纪雀搀他,腰被纪子珩勒着,喘不出气。他身形踉跄,耷着眉,喃喃,“重。”纪子珩便笑,倚着屏风,“我重么?你太轻了。”

摸纪雀骨头,大概十有七的年纪,样貌却像个方束发的。纪子珩松开他,解了衣裳,露出胸背。他练武,腰腹一层肌肉,漂亮性感。

纪雀盯着,向前走,手往少爷腹上按,有点不知死活,纪子珩瞪他,“怎么?”

纪雀没怕,将宽大的衣腾起来,裸了一小片肚子,白,在光里发亮。他戳了戳,小声说,“不,不一样。”

纪子珩瞧的眼热,半起了欲。他眉拧着,暗骂一声“蠢货”,反身撑着浴桶,捞出巾子,往身上拭洗。

弄的差不多,他就褪了下裳,见纪雀还站那,又愠声叫他去外头等着。

囫囵擦干净了,胯间还性起。纪子珩心烦,弄着那粗长抚动,脑里浮现的却是纪雀恁个妖精。他咬紧牙,捋的狠了,一声低喘,便是泄了。

眼见过了日暮,纪子珩就教纪雀去隔厢睡去。他一人吊脚躺下,心道,待好了,哪会这般隐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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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家雀2

翌日鸡鸣,屋外落了一场春水,窗槛细雨飞飘,星星零零绣针一样融进土里。

纪子珩披衣起身,早时凉气很沉,腿隐隐作痛。他眉拢着,拄一根手杖,半跛,走去隔壁厢房。

纪雀还没醒,被褥里瘦小一只,白衫子散了五六分,袒出一片肉。两条细细的锁骨,乳收进衣里,更显色欲。

“睡的恁香。”纪子珩低声说话,将人脸揉着,弄醒了,看纪雀迷胡睁眼,眼眯成一条缝,还有光泻出。

“哥哥。”纪雀嘴里一动,小声喃喃,纪子珩听了,若有若无笑一声,“谁是你哥哥,小傻子哪里傻,这般会沾亲带故,讨人便宜。”

纪子珩的话,纪雀没明白。等彻底醒了,又一副天真样,嘻嘻笑,剥出一颗虎牙,显得稚气。纪子珩教他起来,人磕绊从被窝出来,身体还温暖,一团棉花似的,扑在纪子珩身上,压的他一个趔趄。

纪子珩忙不迭把他抱住,啧一声,揉纪雀屁股上的肉,口里骂,“这样没规矩?”纪雀不语,哼声给人度曲,用的京腔。

纪子珩眸色一凛,掐着腮将纪雀摁在床帷上,语气森森,“哪学的,嗯?”纪雀捋出舌,吓一跳,他“啊”一声,滴了几点口水,弄在纪子珩的虎口上,又湿又黏。

“哥哥,疼,”很可怜的声音,面也被掐红了,不像装的。

纪子珩松了手,指头搅进纪雀的嘴里,捻着红舌,凌厉的脸压近了,声音狠戾,“最好不是装的。”

纪雀嗯嗯,咬着纪子珩的指根,吮几下,眉眼怯怯,可怜、可爱的很。

纪子珩定定瞧着,俯头吻在纪雀的眼皮儿上,呼吸热的发烫。他抽出手,将衣裳给人套上,带他去用早膳。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纪子珩腿折了两月有余,没多时便要好。今个是拆夹板的日子,纪子珩就带了纪雀,坐马车去西街的医馆。

纪雀大概头一次坐马车,欣喜的很,待纪子珩腿边也不安分,时常要撩出帘,将身子探出去。

纪子珩把人拎过来,勾着雀儿细白的脖子,问,“看什么?”纪雀箍着他手,小小声,“不走路,动!”腿还比划着,前后晃。

纪子珩与他待一块,闲散放松,于是笑,“舒不舒服?”纪雀想了一会,点头,抱住纪子珩的腰,讨好的模样。

“你是下人,怎的要当我夫人似的?”纪子珩嘴上说,脸色平和,揉着纪雀温软的手。“哥哥。”纪雀晏晏笑,两人说话间,地便到了。

纪子珩解线,拆夹板,纪雀在一旁瞧,替他疼似的,口里“哥哥疼,哥哥疼”的惜人,红着一双眼,要哭一样。

纪子珩心被戳的情泛滥,于是掩上他的眼,哄说,“早不疼了,怕什么?”纪雀憋着嘴,嗯一声,终是没哭。

老大夫看着,抚髯一笑,“两位这般兄弟情谊,真让人羡煞。”纪子珩不语,只笑,很浅的一下,不着痕迹。

敷了药,换上细布缠覆,纪子珩伸伸腿,动作轻松不少。

他道过谢,几人回程。走了一会,纪子珩教车夫在临街的成衣店停下来,然后捉着纪雀,说要给他做几身新衣裳。

纪雀听了,眼亮起来,星一样,近手可摘。“哥哥,好人。”他笑,手囫囵扶着纪子珩,欢脱的下车。

嘴甜的很,纪子珩计较着,话会几句,虽不多,却分明有人教过,于是心道,还得找人查查。

白日街里喧嚣,面人、糖葫芦,还有枣泥香。纪雀东瞧西看,被纪子珩一手扯进铺子。

掌柜停了算盘,迎上来,“这位公子,要什么?”纪子珩转了转,替纪雀选了几件舒软的春衫,颜色显人白。

付过钱,两人出门,纪雀却不走,杵在门口,拉着少爷的衣摆。纪子珩回头,问,“怎的?”

“饿,”纪雀眼眨着,巴巴张嘴,“吃,吃。”

“我是忒惯着你了?”纪子珩皮笑肉不笑的,将人扯过来。

纪雀瑟了一下,不吱声了。纪子珩抿唇,揉着人脑袋。

纪雀头发也好看,发丝细软,墨黑的发亮,简单的一根木簪子,衬得人清冶,画上的人儿似的。

纪子珩性子不算好,他是纨绔,却藏的深;白里黑,表面温良、芝兰玉树的,里子却糟粕恶劣的狠。

但他就愿意对纪雀好,心头觉着值,偶尔使坏,也是欺负人漂亮,欺负完了,又心疼,这般周而复始,他也不晓得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