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又领着晏晏到别处去,一路走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前才停下,打开门示意晏晏进去。

晏晏回头望望中年男人,露出几分犹疑,不动声色地往屋里看去,却确实是有一堆衣物堆放在床上,虽然对这工作的地点感到不妥,但还是被这情景打消了疑虑,谢过中年男人,便也推门进去了。

却听身后“咔嚓”一声,门被人从外边带上了。

“怦怦”,晏晏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被这声势吓了一跳,真以为自己进了虎穴呢,立马回身去开门门轻轻松松便开了,还没松口气,却见一个仆从模样的青年男人立在门口,见他出来便伸手拦他,“要做完今日的事方可出去的。”

于是又只能回屋里,强要自己镇静下来做缝补的活计。

首先便要看看衣物究竟破损了哪里,拿起那铺满了床的布料中的一件时却惊了一惊竟是一条亵裤,若是平常的亵裤也就罢了,晏晏也不是没帮外边那些单身男人缝补过亵裤,可那都是干净的,至多不过是穿久了泛黄而已,眼前这件却沾满了大片的白色粘稠,晏晏拿在手里都能闻见那股在长久与杨绪的性事中熟悉的特别腥味,只觉是好大的冒犯,便不觉颤抖着把亵裤落在了地上,这时候却还存着侥幸,想许是主人家放错了,另去看别的衣物,这一看就更觉受了冒犯与不对劲了,满床竟都是男子的亵裤,半数还都沾着那腌臜物,好似赤裸裸地在嘲笑晏晏天真。

从屋里内间走出的男人就更证明了今日这大活计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晏晏的骗局倒也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物,可衣装却绝对称不上得体,似乎是刚洗过澡的模样,一头黑发还湿漉漉的,上半身都袒露出来,胸前的金属吊坠随着擦头的动作摇曳,下半身却也没穿,身下那物在空气里自在的晃荡着,见晏晏看过来倒露出个肆意的笑,“在自己房里,就随意了些,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晏晏当然介意,眼前的一幕明晃晃地彰显着来者不善,可他已然被吓得丢了魂,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呆呆地立在原地,等回过神来那男人已走到他近前来了。

“怎么这么胆小,见了些寻常物什就吓成这样子,”男人瞥了一眼床上的亵裤,慢悠悠道,“等我真正肏进去,怕是要吓晕过去吧?”

虽是问句,却也没有要等晏晏回答的样子,说完便自顾自地在床上坐下,赏景儿一般地看晏晏惊慌失措的模样晏晏在他说前半句话时就已经惶惶地朝门口冲去了,大力转动着门把手,这回门却不能轻易地打开了,显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要等眼前的男人成了事才能打开,可到了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晏晏着实是害怕了,心如擂鼓,一时竟觉得无法呼吸,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又扑到那男人脚边跪下磕头。

磕了那好几个头,那样重,额头都要磕破了也不敢停下,满面泪水地哀声求男人,“……放、放过我吧……我这样的人,不值当的……”

“我……我可以把定金退给您的……”

“……一分都没花出去的……”

哀求声随着男人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戛然而止,晏晏惶惶然地与男人对视,在那双黑沉的眼睛看不到半点心软,有的只有满满的玩味,“平日里当然不值当,可我花了钱,就没有再退回的道理,总要验验货的。”

“你又何必做出这副不情不愿地样子,那样多的钱给你,难道真便只让你缝补几件衣物吗?”

“我以为这是我们的共识呢,谁知你到了这关头却又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姿态。”

“真是扫兴。”

晏晏愣住,眼泪一时都止住了,忽然有些不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那样多的钱”?难道他收的钱不应该么?他自进了城开始做帮人缝补衣物的活计,一直便是这般收钱的,因与同做这些事的女人们交际不多,不知他们都是如何定价的,只让寻他做事的主顾看着给便好,零零碎碎给那些单身男人缝补一两件衣物收到的钱自然不能与前几日中年男人给他的相比,可数量也不同呀,他另一位大主顾也时常找他缝补衣物,一回便是好多件,给他的钱比与中年男人约好的还多呢,说是他付出诸多心力,是他应得的,可从来没有人说他多收了钱呀。

可无论如何不明白这会儿也不是想这的时候,晏晏缓了缓,重点落在男人说的“扫兴”上,既然觉得扫兴,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逃脱的机会呢,心里便又重燃起希望来下一刻便听男人道:“这样吧,今日便只试试你的口活。”

“如果让我舒服了,就暂且放过你。”

倒真给了晏晏希望。

“谢谢、谢谢……”晏晏不住地重复着,简直要对这个要强迫他的男人感恩戴德多可笑啊,下一瞬间就更加可笑了,都不等晏晏把话说完,男人就已经把自己的阳具强硬地挤进他口腔,晏晏发出的便只有可怜兮兮的吞咽声了。

好大晏晏第一感受便是这,他还是头一回帮人做口活,从前杨绪在的时候都只用他的女穴的,这平生第一回便被人硬生生挤进去这样大的物什,直把他整张嘴都撑开了,一直深入到喉口,两颊都被撑得鼓了起来,舌尖下意识地往外推拒着,舔舐在粗大的阳具上,倒像是挑逗,教男人的阳具更加地勃发了,整张脸都僵硬起来,吞咽也不是,退让也不是男人抬手放在了晏晏后颈,抚弄一只猫儿似的轻轻抚摸,却在每回晏晏受不了了想要后退时重重地把他按回来,也把自己的阳具更深地送进去,是全然不顾及晏晏的感受了。

晏晏只觉像被一只巨大无比的塞子堵住了嘴一般,完全地无法呼吸,偏生又不能将之拔出去,面上都憋红了,忍不住地咳嗽起来,一瞬间眼前都晃出星子来了,以为自己竟要可笑地死于这种事,然而男人依然在他口腔里不管不顾地大力抽插着,仿佛晏晏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小玩意儿,为着满足男人自己的欲望如何也可以的……

后面的时间里晏晏连撑起身子的气力都没有了,那停留在他后颈的手便成为唯一的支撑,晕晕眩眩地由着男人将自己的头往下压,许久,也许也没有许久,晏晏嘴唇都失去知觉了,大股令人作呕的腥味才在他嘴里释放出来,直把晏晏口腔变得离了男人的阳具也被占得满满当当。

“呕”

晏晏无力地软倒在地板上,控制不住地想吐,却没有真正吐出来,反而尽数都咽下去了,紧接着便是止不住地疯狂咳嗽,呛得很,连带着身体都不住地颤抖起来,眼里却还带着希冀的光,挣扎着试图撑起身子,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做出这样的牺牲就可以离开了。

希望到底却落空了。

男人从床上起身,俯下身,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好红,红得这么快。”犹嫌不够,轻轻巧巧地撬开晏晏的唇,像逗弄一只宠物一般往里看,“好可怜,全是我的东西呢。”

“可惜了,我还不够舒服,要再试试你下边好不好用了……”

说着也不待晏晏反应过来便拉下了晏晏的裤子,倒愣了愣:

“哦?竟然是个双儿。”

“这倒有趣了。”

第四章

04.

晏晏游魂一般走在路上,夜风拂过脸颊,一阵凉意,才教他的魂儿回归肉身,抬起头来看时竟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落脚处的门口了。

女人们的欢笑声从里边漾出来,屋里屋外仿佛两个世界,这样万里无云的好日子,晏晏站在外边,却好似淋了一场大雨,失落,伤心,难过,全都交织在一起,把他淋成了落汤鸡,嘴疼,喉咙疼,浑身上下都疼,好似被顽皮孩童任意拆解的娃娃,再多的难受也只是无能为力……他甚至不想走进屋里,只想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儿待会儿,可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终究只能踌躇着走进去。

“晏晏回来了啊!”

彼一走进去便被女人们发现了,很热情地同他打招呼,问他一些寻常的家常话,晏晏很有些手足无措,原先便不自在的,这时候发生了那事被女人们围视就更加不自在了,只想寻个地缝躲进去,小心翼翼地勉强扯出个笑来,用点头摇头作为回答。

“吃过了没有?”

点头如若吃进了男人的那物算吃的话,自然是吃过的,直要把他噎住哩。

“今日生意可还好?”

点头当然好,满满当当的留在他身体里,多到都要溢出来了,听他们说话时还顺着他腿根往下淌呢。

晏晏越想越难过,强忍着把问他话的女人们都应付过,低着头往自己的铺位去了,直把被子盖过头顶,蜷缩在里边低低地哭。

怎么就教他遇上了这种事呢?

又被陌生男人给奸了个透,好似妓女一般,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甚至连一张温软的床都没有,就被拉开腿肏进去,简直像从前与杨绪的那些夜晚噩梦重演,这次也仍然挣扎反抗过,可也依然没有任何效用被钉在男人身下还可怜兮兮地扭动着身子想要爬走,却被握着小腿又拖回身下入得更深,泪水都要淌成河了,失语一般“啊啊”乱叫着,分明是一场强暴,却又是十指紧扣的,男人的手指与他的手指交缠,死死将他按在地板上。

好冷的地板,又冷又硬,硌得晏晏赤裸的脊背都泛起红来,冷得晏晏不住颤抖,唯一的热量来源竟是下边不断在他女穴里顶弄的那物,那感觉便更加地突显,让晏晏几乎能想象男人的阳具破开他身体的整个情形,那样狭窄的甬道,恶狠狠地冲撞开,一直顶到最深处,似乎要顶破了他的肚皮出去,鼓鼓的挤得晏晏恶心得想吐,一下却又猛地抽出大半,还没等晏晏抓住这时机缓过神来又积蓄了大力再次狠狠地撞进去,一时在云端,一时在深渊,晏晏好似提线木偶一般,教人拎着上下摆弄,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这还只是这日他们的第一回。

后晏晏又被那男人搂抱着进了内间的盥洗室那盥洗室里竟有一面好大的镜子,直把男人与他怀里的晏晏映得清清楚楚,男人一脸餍足,头发随意地往后抓着,从面上倒看不出来与之前有什么不同,晏晏却显而易见经受了一番折磨,面颊通红,泪眼迷蒙,眼里尽是氤氲水汽,嘴唇肿胀得红艳艳,腕子上一圈被男人攥紧未消散的红痕,身上的痕迹就更不用说,好多的红色咬痕,随着时间慢慢都要变作紫色了男人在肆意操弄晏晏的同时还热衷于四处啃咬,肩头、锁骨、小腹……无不落着深红的牙印,便犹如梅花落雪地一般,教晏晏一身雪白的皮子几乎找不出几寸完好之处,偏还不是情人间玩闹般的啃咬,都是极用力的,似乎要从晏晏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晏晏那流不尽的泪水也便有这些咬痕而产生的疼痛的缘故了,只惶惶然地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就受了极大的侮辱般偏过头去。

“怎么不看呢,多漂亮啊,”连这男人也不顺着晏晏的,掐着他的下巴硬生生让他正脸朝向那镜子,覆在他耳边亲昵道,“留下来,让这些花一直盛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