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遮下一道高大身影,何风安抬头,瞧见傅子衿,冲着扶手起身:“傅先生。”
“你脸怎么了?”傅子衿瞧见他心情很好,一见何风安挂彩,鼻青脸肿的,笑容下去,“这怎么弄的?”
“家庭矛盾。”何风安折腾一晚上也累的很,重新在长椅上坐下,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原本身子就虚弱,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医院照顾儿子没少遭罪,原本就为二两肉的身子被人这么一欺负,更是哪哪都疼,像卡车碾过。
傅子衿在何风安身边坐下来,目光扫过他的颧骨,还有破了的嘴角。
何风安为了检查方便,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衬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的拉链夹克。
他好像很适合白色,穿上之后世界都变得清秀稚嫩,在夜间的医院显得格外宁静感。
可这张伤心又平静的脸庞却叙述了一个不难猜测的故事,一出悲剧。
“我不是太听你的家事。”傅子衿想起中午两人才一起吃了饭,下午见到何风安,他却破碎成这个样,多少有些难以理解,“原因是什么?傅偃他,为什么下得去手家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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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啊。”何风安苦笑,“因为中午我和您一起吃饭,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知道了。他好像对傅家有种又爱又恨的执念,而且觉得您看不起他。”
“因为我,动手打了你?”
“大概是这样。”
傅子衿在何风安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这并非一个常人能理解的逻辑,他也无法明白,看上去非常正常的傅偃,怎么是这么一个锯开脑壳都敲不傻的智障患者。
李蕊在旁边看半天,见傅子衿和何风安有说有笑,过来凑热闹:“你好。”
何风安不认识李蕊,见她在傅子衿身边坐下,以为她是傅太太:“您好,我是求真新招聘的音乐教师,只是和傅先生偶然碰上的。”
婚姻是一摊充满芳香的烂泥,他不想惹麻烦,也讨厌被人误会,索性表明身份。
李蕊见何风安满脸是伤,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傅子衿出声,不想何风安伤口被揭第二次:“李蕊,不该问的别问。”
李蕊:“你不也问了?”
“……”傅子衿停了几秒,对何风安说,“抱歉,她是我妹妹,有些心理疾病,说话冲,但人不坏。”
何风安点头,“没关系的。”
原来不是傅子衿的老婆,他揉了揉心口,压力感减少很多。
司机到来之后,李蕊就告别回家。
“你怎么来的?”傅子衿问,“我送你一程。”
他想起来两个人闹了矛盾,若有所思之后,说:“你要不想回去,可以暂住我家,我一个人住复式,房间很多。”
“谢谢傅先生,就不用了。”何风安瞧见桑燕抱着豆豆过来,冲人挥了挥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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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安,豆豆睡着了,我去拿了个外套,怕他着凉。”桑燕走到跟前才发现傅子衿,颇意外,“子衿,你怎么在这儿?”
“燕姨”傅子衿微笑点头,“我陪我妹妹看病,她先回去了。”
“哦。”想起自家小子的所作所为,桑燕再一看文质彬彬的傅子衿,叹气,“别看你和傅偃是兄弟俩,他可真是处处都赶不上你。这孩子小时候挺乖的,谁知道一长大变成这样了。”
家丑不可外扬,桑燕没多说。
傅子衿和何风安一起往外走,桑燕抱孩子时间挺长,就穿了高跟鞋,何风安就把豆豆接过来,想自己抱着。
方才没觉得什么,此刻儿子刚抱进怀里他胳膊就往下坠,肌肉酸痛的厉害,连心口也疼的发紧,好像用不上力气似的。
“风安,”桑燕担心,“没事吧?”
“没事。”何风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想强撑着身子把儿子抱到车里,还没勉强自己,一双大手从他怀里抱过去豆豆,嗓音低沉地说,“我抱着吧,你身上有伤,别牵扯着。”
傅子衿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混杂一丝烟草气息。
何风安不抽烟,豆豆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抱自己的好像变了人,睁开大眼睛瞅了瞅。
儿子没被别人抱过,何风安提了一口气。
本以为豆豆会哭呢,谁料自家儿子竟然一声没吭,甚至小脑袋往傅子衿大衣里拱了拱,小手还搂住了他的脖子,呢喃了一声“爹爹”。
刹那血液一热,傅子衿停步,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着孩子。
半天等豆豆睡着,这才重新迈开皮鞋,继续向前面行驶:“何老师家的小宝宝没想到这么乖,知道让爸爸省心,接受能力挺强。”
桑燕见豆豆跟他亲近,心里也高兴。毕竟身体里流了一样的血,论关系,这孩子甚至还要叫傅子衿一声大爷。
想起来什么,桑燕问:“对了子衿,你今年就三十七了吧?情感方面有什么打算,今年结婚么?”
何风安揉了揉心口,眨眼:“傅先生还没结婚呢?”
“还没有。”傅子衿抱着豆豆,担心大人之间的对话吵醒孩子,连声音都压的很低,“这几年一直忙事业,还没时间找。”期O韭四六彡期彡O,新樟
“你爸爸应该着急了吧?”桑燕了解三傅剑鸿,“他那个人总是特别着急,别的不上心,就对子女的婚姻大事格外在意,生怕谁走到队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