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瘦瘦弱弱的，来都来了，让他也跟着练会儿，男孩子身体强壮些才好。”林隆朝着郁然摆摆手，郁然不明所以，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拎着袋子小跑过去。

顾辞远哭笑不得：“教练，他身体不太好，不能太剧烈运动。”

昨晚两人弄得有些久，又舔又蹭，虽然事后上了些药，但估计郁然下面那朵小花现在还有些肿呢，这要是再给伤到了，这笔账不得算在他头上？

“就是身体不好才要锻炼。”

郁然被说得一脸懵，倒是林越自来熟地把他手里的袋子接过去，挑挑拣拣选了个面包：“谢了顾哥，刚好我早上没吃饱，回头请你俩吃教师食堂。”

顾辞远帮郁然推辞了，林教练没再坚持，而是把记事本和读秒器给了他：“那你就站终点帮忙记个时吧，按照表格填成绩就行，会吧？”

郁然愣愣点头，顾辞远揉了揉他的头发：“要是嫌累就去器材室搬把椅子坐着也行。”

“……没事。”

“老林就是想偷懒呗。”眼看着林隆背着手走了，完全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林越认命地充当起队长，将散在四处热身的几个人集中起来，“郁然，你身为家属记成绩可千万不能给顾辞远作弊啊。”

郁然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辞远踹了一下林越膝弯：“屁，看我不分分钟完虐你，到时候被虐哭可别怪我家然然。”

郁然不好意思地垂眸，没接话，顾辞远很少直接在外人面前喊他小名，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个称呼，一切准备就绪后，训练开始了。

阳光逐渐染上烫意，操场角落里的那颗银杏在刺眼光线的照射下绿得盎然，让看的人心底也升出一丝清凉。

郁然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脸颊泛红，在记事本的末栏写下一个个数字，几个高大的人影中，他只看得到顾辞远。

顾辞远在训练场上的模样是跟平时很不一样的，是一种回到了属于自己主场的自信、张扬、不可一世，他也的确是几人中表现得最好的，几次长跑都稳稳地占着上风。平日里的顾辞远温柔、耐心，现在的顾辞远意气风发，不管哪一种，郁然想，自己都被迷到了。

这样的顾辞远喜欢他，真好。

“接下来不练长跑了。”顾辞远扯了扯额上的发带，递给郁然一瓶水，“不需要你记时，然然，你去休息室等我吧，休息室有空调。”

汗液顺着男生的侧脸滴下，又滑过喉结，看着顾辞远仰脸喝水吞咽的动作，郁然也不自觉地跟着吞咽，等反应过来后，立马移开了视线，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

是因为汗的味道吗？怎么觉得顾辞远现在身上荷尔蒙的气息这么强……

“然然？”

郁然回过神来，立马将东西交给顾辞远，眼神躲闪，心跳快得不行。

“嗯，好，你训练完后……给我发消息。”

这么一句话让他说得吞吞吐吐，差点咬到舌头，他在心里暗骂，郁然，你也太没出息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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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肌

周末校园里空荡荡的，只零星有几个人影，郁然一路来到休息室，有点心不在焉。

“嗯？”门是关上的，郁然晃动了两下把手，发现打不开，“要用钥匙吗？”

休息室距离操场不太远，但郁然懒得再来回跑一趟了，他给顾辞远发了个消息，也不知道对方在训练能不能看到。

【郁然：休息室锁了，我进不去】

大概几分钟后，他才收到回信，郁然蹲在门口，一手揉着酸涩的小腿肚，一手划着消息。

【顾辞远：可能林教练不小心给关上了，你去更衣室等吧，就在拐角第二个房间，我很快就结束了】

【郁然：好哦（小鱼吐泡泡.jpg）】

更衣室的窗帘是拉着的，光线昏暗，郁然四处打量了下，走到窗边将厚重的帘子一把拉开，窗外紧挨着墙根长着一颗粗壮的树，映入眼帘的刚好是一小片流动的绿。繁茂的枝叶被一阵风吹动，影影绰绰，似乎还想要伸进窗内来。

更衣室里的摆设只有铁皮制的储物柜，和几条黄澄澄的木质长椅，坐久了还得嫌太硌太硬。郁然玩了会儿手机，无聊地叹了口气，趴在窗户上去拨弄那几片随风摇曳的叶子。

他想到了他的名字，郁然。

因为生下来就是双性体质，前例又那么少，医生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夭折，家里于是千挑万选取了这个名字，希望他健康长大，生机盎然。

好在，虽然过程坎坷，身体多病，但也总算无碍地活下来了。

更何况，不知是不是上天对他的怜惜，在他艰难成长的过程中，比别人还多了一份守护。

“然然。”

郁然闻声回头，浑身汗意扯着训练服擦汗的男生就这样撞入他的眼睛，他弯了弯眼，叫道：

“顾辞远。”

“林越他们聚餐去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们等会买好食材，回去我给你做。”

顾辞远有些热，将发带扯了下来，扔在长椅上，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搭在额前，有一种凌乱的野性。

注意到郁然没回应，一直沉默地盯着他看，顾辞远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黑色的发带，福至心灵，咧了下嘴：“看什么呢宝贝？嗯？喜欢我戴发带？”

顾辞远有很多条不同款式和颜色的发带，经常训练的时候戴，一个是因为方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发带里绝大部分都是郁然送给他的。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啊然然？”仗着这会儿不会有人闯进来，顾辞远将门踢上，把郁然困在他和储物柜中间，故意靠得很近和他咬耳朵，“还喜欢什么？喜欢腹肌吗？”

郁然还没来得及挣扎，手腕就被握住，顾辞远硬拽着他从运动服的下摆伸进去，没有任何阻碍地贴上他还带着汗意、触感滚热的腹肌。

“……”郁然咽了咽口水，指尖不自在地动了动。

他的确喜欢顾辞远戴发带的模样，还喜欢他流汗，喜欢他在操场上奔跑……

他被困在体育生的双臂之间，一呼一吸全都是顾辞远运动过后带着汗意的味道，热烈到快要把他灼伤。

“好不好摸？嗯？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