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严斯行拍了拍他的后背。
楚单一愣,发觉严斯行似乎对醉酒的他异常温柔,他借势揉了揉姐夫的豪乳……被打了。楚单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看向男人,“哥,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打我。”
严斯行看到楚单红得跟糖苹果似的脸,不禁轻笑,楚单不满地眯起眼睛,他的眼皮很细,半眯着媚眼如丝,流波从眼尾倾泻,引得那枚细痣都沾染了水汽,发散出诱人的香味。
“哥……”楚单才开口,男人突然气势凛然地向他靠近,他心一慌,反省自己又干了什么坏事时,对方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撩开前襟,指心的温度烫得他微微发颤,哪怕绿茶如他也不免紧张地滚动喉头。
怪了,他这都还没开始发骚姐夫就上钩了吗?
古有姜太公钓鱼,今有楚小扇勾仔?
“抬脚。”男人说。
楚单回过神时严斯行已经脱掉他的衣服扯下他的裤子,两条裤腿卡住脚腕,这情景好像出来站街意外碰到执勤的警察姐夫,对方为防止他逃跑取出手铐锁住他。楚单忍不住笑起来, 他缓慢地抬起脚,思考等会儿用什么姿势贿赂警察姐夫。
被打湿的纯白色布料贴住垂软的性器官,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严斯行神色不变,再次将手伸向楚单的胯骨。楚单看到他腹部收紧的肌肉群,决心要在浴缸做上一次,他抬脚踩住严斯行的腹部,水珠从脚趾滑落顺着深刻的线条流进浴巾,他沿着水痕往下踩时,对方握住他的脚腕干脆利落地脱掉他的内裤。
楚单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穿上浴袍转身离开了。不是,他裤子都脱了,你告诉他就这?!
严斯行把衣物交给工作人员送去干洗,打电话问白玉到家了吗,并向她简单交代了楚单的情况。楚白玉脑中立刻有了画面感,试探性地问,“斯行,楚单没吐你身上吧?”对方没吭声,她从沉默中获取了答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不谈这些。你晚上一个人在家会怕吗?不然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斯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别再奔波了。不过,能麻烦你再多多照看楚单吗?他夜里或许会踢被子……”楚白玉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出声,“家弟让您见笑了。”
严斯行轻轻笑了一笑,“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不用担心,早点睡吧。”
结束通话后严斯行回到浴室,楚单仍坐在浴缸发呆,听到声响,他抬起绯红的脸,迷茫地看着他。“澡也不会洗了?”他居高临下地发问。
那当然是不能会了。楚单赤身爬到浴缸边,伸手拽住他的浴袍,娇弱地喘了几声,“哥,我难受,你帮我。”
严斯行冷眼旁观,过了会儿竟真取来毛巾帮他洗澡。莫非,严斯行从他的醉态中看到过去白月光的影子?
过了五分钟,楚单心里产生几分微妙的情绪,直到严斯行用拇指按住他的眼部擦拭眼垢,他才确信这是实打实的洗狗手法。
合着严斯行是把他当成狗了吗!他要是狗,那他就是老狗逼!
“起得来吗?”严斯行看向他。楚单摇了摇头,他腿是真软,刚儿洗澡才发现腿上新添了好几块淤青,不记得在哪摔的,总不至于在街边打滚了吧。
严斯行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拿浴巾盖在他头上随意搓揉,楚单恼怒地乱吠,“汪!”对方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去吹毛……头发。”
听,暴露了吧!
暖风轻柔地吹拂发丝,很是舒服,但楚单心里憋着怨气,他用力甩了甩头发试图把水珠通通溅到老狗逼脸上。
“别动。”严斯行按住他的头颅,楚单就像不听使唤的野犬一样强烈地挣脱,他补充道,“会烫到。”
烫到了。楚单老实了,任由对方摆布的同时在心里默默写下计划。面对严斯行这样的钢铁直男,想要擦枪走火实属不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借助外力酒精。
“哥,我们喝酒吧!”
一提到酒,少年的眼眸都亮了,是澄澈夜空中独一无二的小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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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醉酒失控
此刻,闪烁的小行星围绕着一人独转,可那人却丝毫不动情,冷淡地看着他。楚单咬了下嘴唇,目光透出可怜的乞讨,“哥,我想喝酒。”
严斯行把浴袍披在他身上,不容反驳道:“去睡觉。”
楚单头发上挂着毛巾,宽松的浴袍罩住他的肩膀,只留出一张漂亮脸蛋,那双眼因先前浸了水隐隐发红,好像埋在雪堆下的白兔,古灵精怪的。
“喝一杯再睡,”楚单竖起食指,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就一杯。”
但严斯行只是个没有感情的猎户。
老直男。楚单在心里咒骂,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找到冰箱,打开,兴奋地大叫,“哥,这里有好多好多酒!”他琢磨着要几罐啤酒才能拿下严斯行,一手拿出一罐啤酒,抱了满怀,却对自己的酒量没点逼数。
严斯行走出来,看见楚单抱着啤酒傻笑,嘴角露出两枚浅浅的梨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小酒鬼。他弯下腰,把楚单怀里的酒放回冰箱,对方瞪圆了眼睛,双手抓住最后一罐啤酒,“我就喝一口!”
严斯行打量地看他,楚单趁他停顿的片刻,立即松手从冰箱里夺回一罐,拧开拉环,咕噜咕噜地灌下半罐。
“楚单。”
男人的嗓音醇厚,像一把刀落在后颈,但即便在宣布死亡名单也依然动听。楚单应声抬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啤酒,“开都开了,现在提倡光瓶行动,不能浪费!”他忽然梗起脖子,理直气壮道,“你,你为什么不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
楚单闷下一口酒,对准男人的脸盖了上去。冷冽的松香味扑鼻,他咬下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软。严斯行瞳孔微缩,楚单趁机探入舌头将口中的啤酒渡送过去。
冰凉的液体随着体温升高,气息也随之暧昧起来。
严斯行喉结滚动,楚单从他唇上缓慢分离,他手里拿着啤酒,如小狗般湿漉漉的双眸灼灼地注视着他,音色又醺又甜,“还要吗?哥。”
夜色旖旎,光怪陆离的灯光在玻璃窗上流动,汇成一幅星河图。或许是夜色太晚,严斯行脸上划过一丝动容,楚单嘴角含着梨涡,又闷下一口酒。
他们背对星河,拥抱接吻。
空罐从手中脱离发出脆亮的声响,楚单攀住严斯行的肩膀,抬起腿隔着布料轻轻碰撞某处,严斯行伸手挡住他的膝盖,他不依不饶,一边顶弄一边热情地吮吻对方。指腹摩挲男人新长出胡茬的下巴,良久,他贴着男人的唇缓声道,“哥,你硬了。”
严斯行仿佛从梦魇中惊醒的人,猛力推开他。
“哥,你弄疼我了。”楚单望着对方,委屈地嗫嚅双唇。
“你该睡了。”男人说。
“我不。”楚单向前一步,脚步虚软,几乎要跪向地毯时严斯行抬手扶住了他,他抓住那只手臂重新攀上对方,嘟起嘴索吻,严斯行侧过脸避开他的亲吻,他也不介怀,将吻烙进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