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说着,便又要卷起里衣下摆,羊稚推开他,回道:“嬷嬷说,岸上人是骗子,只不过是见我爹衣着不凡,想讨些赏钱而已,荷湖临近鹤阳书院,总有孩童顽皮,下水抓鱼时溺水,那学院先生才驯养了那些金鱼,遇见落水之人能叼着荷叶去救人”

阮榆不依不饶,听不进这些话,口中喃到,你就是我的仙子,手上早已撩开里衣,去嘬另一颗香软奶头,搅的羊稚再也睡不着,只能挺着奶让他吃。

倒不是阮榆早起便发混,而是今日善资所改建造成,事情过多,估计一整天都不能闲下,才要与羊稚多多温存一些。

阮榆走后,羊稚洗漱一番,便随着宝通一起去客居寻熊一张,明日要回尚书府,今日一面,算是告别吧。

羊稚推开门时,见熊一张正在院中,拿着锯刀锯木头,地上散了许多木屑子,木头块。

熊一张十分投入,羊稚都走至他身旁了还未被发觉,见旁边木桌上叠着一沓图纸,羊稚便捡起来看,图纸上竟然绘制的是观星台。

“先生,这观星台怎么像是宫中那个”

熊一张转头,见是羊稚,便丢下手中锯刀,攒去额上的汗,说道:“就是宫中的观星台”熊一张净了手,拉着羊稚去屋中:“院里热,来屋里喝果酒”

羊稚翻着手中图纸,见纸上绘着的台体,石圭,壁砖,台顶等等观星台结构都十分详细,心下吃惊,这观星台是宫中刘钦监所造,构绘图纸怎的会在熊先生手中。

熊一张拿了两瓶果酒,找了许久也没找着酒盏,这才想起原来是昨夜喝醉后被自己扔出窗外了,闷笑两声,对羊稚说道:“大口喝酒才快意,就不给你找酒盏了”

两人各饮了一口,羊稚还是觉得不解,问道:“这构造图纸应该被封藏在宫中,怎么会在您这呢?图纸十分详细,倒像是设计观星台之人亲自所画……”

熊一张毫不在意,回道:“宫中观星台,本来就是我设计的”

这话说出时轻巧,却将羊稚惊的说不出话,皇诏所示,昭告天下:“盛泽五年,刘长泽亲计星台,为朝国占决大效……”天下人都知,观星台是刘钦监设计的,怎么会……

熊一张见羊稚愣傻在桌旁,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怎么?以为我骗你?”

羊稚放下果酒,抓住熊一张的手臂,说道:“先生,我信你,我信观星台是您设计的,这其中定藏着隐情,您与我说说吧”

熊一张自然愿意与小徒弟袒露心迹,问道:“你知道我是被宫中赶出来的吧”

“我听阮榆与我说过……他说您出宫后便跟着阮老将军去北疆了”羊稚回道。

熊一张喝尽手中果酒,与他讲道:“那刘长泽是我师弟,他爹是三品文官,与我师父关系交好,盛泽五年时,先皇要重修观星台,便在钦天监颁下圣旨。我早便觉得宫中那观星台鄙陋颇多,便画了图纸,完工后,师父称赞我才华卓绝,不日定会升官加任。哪知第二日图纸便不翼而飞,竟被刘长泽偷去献给皇帝,先皇十分满意,升任他为钦监左副使,督造观星台重建”

刘长泽父亲颇有权势,知道后便找了个由头,设计陷害熊一张,以至他被赶出钦天监。

羊稚听了,猛然骂道:“竟窃人成果,实在是可恶!真是该被人万世唾弃!可偏偏功绩落在他头上,还要被载入史册受人标榜,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熊一张从未见过羊稚这气急了的样子,忙安慰道:“莫生气,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成果被窃,名誉受诬时,也从没气急败坏过,他能偷我的图纸,偷我的观星台,却偷不走我的测影仪,圭日冠,窥星石,偷不走我的机扩百宝盒,偷不走我的旷世才华”

羊稚气红了脸,可仔细想想,也确实是如此。这几十年里,熊一张所造宝贝数不胜数,早已名扬四海,反观刘钦监,却是藉藉无为。

“人生贵在适意,何以弃愉以邀名誉,若要使我不快,即使是载入史册的功绩,我也不在乎”熊一张对羊稚说道:“我不信鬼神转世之说,而认为人死后,除了一捧骨灰尚存于世,便再无其他,所以一定要恣意欢快一生,做我想做,想我所想,无须为钱财名誉伤神伤身”

羊稚敛去恼色,豁然一笑,赞道:“人生贵在适意,何以弃愉以邀名誉……徒弟受教了”

熊一张将图纸转赠给羊稚,又送给他许多私家书籍,算是送别之物,两人相处不到一月,却十分投缘,熊一张是极喜欢他的,对羊稚说,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徒弟。

羊稚走出客居后,在前院里遇见王阿婶还有独眼小姑娘,她左眼戴着自己送给她的机扩,衣着干净,头发也不再胡乱散着,挽了两个童髻,十分可爱。

王阿婶见了他,牵着女儿的手朝他行礼:“贵人”

羊稚回以浅笑,见她身上背着包裹,像是要搬离将军府,有些不解,旁边站着的小厮与他解释道:“公子,今日善资所改建修成,将军便让小的来接这母女二人”

羊稚会意,蹲下身子去牵小姑娘的手,看着她黑亮的眼眸,说道:“你一定不会忘记护着你的大熊,他身陷绝境依旧心存良善,值得受人敬重佩服,我希望你也能像他一样。善资所会传授给你们傍身技艺,你要静心学习,向阳生长”

小姑娘点了点头,声音模糊,说道:“谢谢哥哥”

母女二人走后,羊稚回了三千居,想给父亲做一个小型百宝盒,能搁置些小东西,随身携带着。

这一捣鼓,便直到天黑,宝通给他备了一桶热水,撒了些澡香豆,告诉他说:“公,公子,主子方才派了人回来,说是去吃酒了,今夜许是要宿醉一场,公子先,睡吧”

羊稚独自个儿洗了澡,穿着里衣坐在床边,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许久,唤了宝通,原来现下是亥时,已是二更天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羊稚还未睡着,宝通见里间一直有声响,猜想公子应该是想要等着主子一同睡的,便着人去正居打探,得知主子刚回府,便问道:“公子,主子回正居了”

羊稚在里间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穿戴整齐开了房门,别扭道:“我方才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同他说,我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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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酒醉

羊稚推了门,走到正居里间,瞧见地上躺着一个软药枕,枕角被撕出个大口子,里面的干白菊撒出许多。

再往床榻上,便看见阮榆仰躺着,赤条条的,一丝未挂,更灼人眼的,是他胯下那根肉棒,雄赳赳一根,竖在腿间。

等他走近时,才发现阮榆身上是湿的,身下的被褥也是湿的,整齐叠在脚边的薄绸寝被不翼而飞,在屋中找了一圈,那寝被竟然在浴桶里泡着。果然是喝醉了,怎么能将薄绸寝被扔到浴桶里呢。

床上是睡不得了,羊稚在柜中找了软褥子,铺在地上,又让宝通寻了新药枕,枕角挂着沉香小荷包,安神助眠。

随后又找了巾帕,给阮榆擦身子,擦到胸腹时,发觉手下肌肉竟然是软的,不由得轻轻抓捏起来,他平日里见阮榆光着上身时,身上的肌肉流畅分明,蕴着力量,想着那肉块时刻都是坚硬如铁的,没想到在休息时,竟然是这样软的,还十分好摸。

巾帕游移至胯下时,羊稚手上略微有些发颤,那根大肉棒依旧硬挺着,冲着床顶,根部隐在浓密毛发中,茎身充血泛红,还有颗硕大的龟头。想起两人做那事时,就是这根东西在窄小穴洞中冲撞,不由得心里发臊。

羊稚移开眼,擦拭大腿,余光又忍不住扫向那大东西,突然想起在黑窑中时,那个被舔的只剩筷子粗细的泥萝卜,那演习女子微阖着眼,对着泥萝卜又舔又吸,身旁站着的鸨娘捏着手帕,面上浮着笑,对他说道:“可仔细学好了,没有哪个恩客不爱这个……”

“用舌包着龟头,对着精眼这么一吸,魂儿都能嘬出来”

“两颗囊丸也要含一含,活络阳精……”

……

正出神间,阮榆突然侧了侧身,将羊稚吓得甩飞了巾帕,跌坐在地上,心中鼓雷般震着,抬头看阮榆,还是睡着的,并未瞧见他望着大肉棒失神的一幕,不然他定是又要说混话。

草草擦了腿,羊稚想将他驼到地铺上去,哪知刚抓住阮榆的手臂,他就醒了,将羊稚整个圈在怀中,唤了一声:“宝贝”

羊稚以为他是在呓语,问他:“你唤哪一个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