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阮榆的是一个吻,还有羊稚情难自禁的低语:“星海为证,终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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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无隙

两人荡着星光,互诉心事,羊稚心中轻快许多,对阮榆说道:“后日我便要回府了,我方才想了想,我们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要想想如何与我爹说”

阮榆摇摇头,回道:“我早便想好了,后日我与你一同回去,直截了当的同羊大人说,就像今日对我大哥那样”

羊稚吃了一惊,立刻否决道:“不行!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

羊稚想起白日里,大哥已是火冒三丈,那气极了的样子,恨不得将他们两人投往南北,永隔天海。

再想想爹,自小他交个朋友都不被允许,还总被骂不要如女子一般,若是让他知道自己雌伏人下,与人私定终生,爹的怒气,必定盛过大哥百倍千倍。

阮榆见他惊直了脖子,便伸手揉他的后脑勺,轻笑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也有我的思量,我大可先与你爹亲近,等他信任于我,袒心于我时再与他说,可我想,若如此做,定会伤了他的心,觉得受人欺骗,受人背叛,还不如简单轻快的告诉他,虽然当时他必是盛怒的,但事后冷静下来,未必不会仔细思虑,他又这么疼你,明白后会同意的”

羊稚眸中掩着难色,有些泄气:“我长至这般年岁,想起爹时脑中只是他皱着眉的样子,管束我时严厉坚决的语气,他罚我时,阿四阿五总说爹是对我好,我也这般安慰自己,可夜晚我缩在被褥中,伤痕疼时,却觉得他是恼恨我的,不疼我的”

阮榆扳起羊稚的脸,却见他面色认真,不像是玩笑赌气之语,便问道:“为何这样说?我眼中的羊尚书绝非如此”

羊稚深吸一口气,躺直了身子,将目光落在繁密星斗间,对阮榆说:“你一定不知道我娘亲,她美貌倾城,与我爹款款情深,可我从未见过她,她在我一岁时便投湖去世了,是被我害死的,我生来克母,我爹怎会不恼恨我呢”

阮榆皱起眉,想抱他,伸出的手还未触羊稚的衣角,便见他眨了眨眼,一颗斗大的泪珠便自眼角滑出,隐入鬓间。

羊稚从不知娘亲是什么模样,只见过娘亲画像,是爹为娘画的丹青,画中,娘亲身着红色轻衫,正与一只花蝶共戏,小时带他的嬷嬷说,娘亲美貌绝人,亲和友善。

朝国每年都有踏游盛会,是为朝国年轻人牵线搭桥,柳城四季分明,每个季初都有一场游会,爹爹是在夏初踏游时遇见娘亲,只觉得仿佛见了仙子,便偷偷做了一幅画,将她绘在画纸上,藏在怀中。

却是天意不可违,那幅画像是月老神仙牵出的红线,偏偏从爹爹怀中飘出,漾在娘亲脚下,少年心思,尽显人前,同游人哄然一片,叫两人都红了脸。

两人算是一见钟情,生了情愫,踏游后,缘分未断,几经巧合,真成了一对有缘人,成亲时,爹爹二十有三,娘亲刚过十八年岁。

本该是万般皆好,可两人却久久没能生育孩子,爹爹为娘找了许多大夫调养身子都无果,岁月流逝,爹爹痴心不变,不愿纳妾,一直守着娘亲,可娘亲却生了心病,那时爹爹为知府文书,是正四品官员,心有国民,政绩显著,受邀日益频繁,每当聚会,娘亲坐在女席处,听各家夫人念叨自己不听话的儿子,讲着儿女趣事时,总是泯言不语,心里低落。

总还有些嘴碎妇人,嫉妒她温婉自持,夫妻和满,便总要摆出刻薄样子,掩讽娘亲不能生育。

爹爹毫不在意这些揣恶流言,更将娘亲仔细护着,两人相依相守,这一守,十二年便过去了。

有一日,两人一同去荷湖赏花,乘了个小舟,爹爹亲自持浆,荡到湖中央时,却不料娘亲脚下不慎,跌到湖里,两人都不会水,惊吓之余,湖水侵入口中呛了肺,很快便沉入水中,爹爹见状,惊慌失措,正要投入湖中时,却见娘亲躺在两片宽大荷叶上,浮出水面,将娘亲救回舟中时,有三条金色大鱼从荷叶下探出头,很快便游走了。

岸上人说,娘亲是遇见了荷湖仙子,派遣金鱼来救娘亲的命,还说娘亲一月内必有好事发生,要娘赶快向荷湖仙子请愿,娘亲便说,想为羊家添一个孩子。

岸上人说,一月内必能得偿所愿,若是女娃,必是美貌绝伦,一生富贵,若是男娃,必是俊雅超凡,砥柱英才。

回府后,没过多久娘亲便有孕了,家中人都十分开心,爹爹特地去荷湖还愿,还花了大半积蓄,修建了荷湖仙子庙。

嬷嬷与羊稚讲,娘亲怀他时,已是三十年岁,娘亲怕自己年纪大,身体不好,又听别家夫人说,若是生产时使不出力气,便会将孩子的小脑袋压扁,像个圆扁的肉墩子,丑极了。

为此,娘亲多番请教大夫,该吃什么饭食,什么补品,怎样加健身体,能否出远门……

娘亲怀胎八月时,爹被推举到京城做事,进了谏台院,临盆将至,爹爹又得升迁,一切都尽如人愿,可这份美好,终究还是被刚出生的稚嫩幼儿打破。

这些故事,都是小时带他的嬷嬷告诉他的,羊稚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他抱紧阮榆,将脑袋压在他胸膛处,丧着嗓子说:“我生在个午间,娘亲满怀期待,腹痛难忍时还噙着笑,我也争气,并未让娘亲为难,很快便坠到接生婆手上,可她见了我,险些将我扔了,我娘气力虚弱,还追着问是男娃女娃,屋中人都说不出口,仿佛是见了个妖怪”

阮榆知道他与别人不同,身下生着女穴,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许多波折。

“我娘抱着我看,当即便晕死过去,再醒时便疯了”羊稚哭肿了眼,在阮榆怀中闷声道:“我就是怪物,我将我娘吓疯了……”

娘亲十几年未曾给羊家添子,本就心思沉重,好不容易有了喜事,满心期待下,又产下这样自娘胎中便带着病的孩子,心崩了,便疯了,在羊稚一岁时,投了湖。

羊稚哽咽非常,在阮榆臂膀下抖动不止,娘亲去世后,爹爹依旧不曾纳妾,只守着羊稚一个,可见爹对娘已是深情之至。

“我克死娘,克死爹挚爱之人,他肯定是恼恨我的,他将我锁在府中时,不让我习武时,不让我交友时,我都觉得他恨我。我不男不女,他定是以我为耻,怕别人撞破,损毁他的声誉……”

羊稚再也说不下去了,抽搐哽咽变为沉声痛哭,阮榆心如针扎,抚着羊稚的脖子,他虽与羊房交往甚浅,但每次涉及羊稚时,羊房脸上都是关切与疼爱,那是身为人父最剖心的真情,不会有假。

阮榆攒去羊稚脸上的泪痕,望着他的眼说:“你爹不纳妾,不全是因为你娘亲,他定是想只守着你,他也没有恨你,没有不爱你,他十分关心你,在他眼中,你娘去了,你就是全部”

羊稚吸了吸鼻子,想骂阮榆,你别骗人了,我才不信。

阮榆又说:“你能看到他管束你,却不一定能看到他默默为你做的事,就比如,你能看到他责罚你,却看不到夜深人静时他偷偷潜入你房中查看伤势的样子”

羊稚嘁了一声,脚尖蹭了蹭他的脚背:“你怎么知道”

阮榆心道,我猜的,嘴上却说:“我善于观色,所以知道,你要信我”

羊稚笑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突然又哭凶了:“呜……我,我极爱我爹的,尽管他恨我,不想要我,认为我是耻辱,是丧星,但我还是极爱他的,我没有娘了,我怕我爹也不要我……”

听了这些,阮榆松了口气,这父子二人,都将对方放在心中最深的地方,却从未袒露过心迹,以至互相误解。

正这般想着,羊稚突然又抬起头,对他说道:“我爹就是山,是溟海,我是依傍着他的鱼鸟,我不能没有爹……所以你要听我的,从长计议”

阮榆只能应好,等羊稚情绪归位后,两人携着手走下假山,互相交代了家底,更让两人亲密无隙,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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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告别

羊稚是被胸前痒意扰醒的,还伴着丝丝麻爽,睁开双眼,便瞧见胸前杵着一颗沉溺于嘬奶的脑袋。

乳头裹在温热口腔中,被舌尖缠弄,被尖利牙齿啃咬,羊稚觉得有些羞臊,便忍着没所动静,想等阮榆吃够了,自己再醒。哪知那口舌根本没想放过那点凸起,收了牙齿,卷起舌头,转而用双唇吸弄不止,像是吃奶的婴儿一般。

“唔……”羊稚终是没忍住,唔嘤一声,用手推开阮榆,那沾着口水的平软奶包才被释出,羊稚一瞧,见那奶头又红又肿,比另一颗大上许多,乳尖拉起水丝,另一端就挂在阮榆唇间。

羊稚放下被推到肩胛处的里衣,盖住两颗乳首,骂道:“你怎的还不入宫上朝去,大清早的就偷摸做这事”

口中一空,很是意犹未尽,阮榆赖道:“今日早朝推到辰时,现下还早呢,你再让我含一含,你是荷湖仙子赐到凡间的,我要染些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