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心对蒋维的话感到震惊。他想不出来蒋维执意留住这段婚姻的意义何在，推开Alpha的怀抱，拒绝了这段无理又荒诞的“告白”。对方却似乎胸有成竹他会再回来，只说了四个字“我会等你”。

过了一会儿，许遥醒了。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治疗，男孩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还是同之前一样笨钝，但是掩饰不住对许一心亲近的迫切，一双小手抱住许一心就不肯再松开。父子俩温情了许久。最后，许一心不太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蒋维家，踏出别墅的那一刻，仿佛魂的一部分都被留在原地，只能浑浑噩噩地往姚家的方向走。

到地方的时候，他抬头一看，天都黑透了。诺大的姚宅灯火通明，在漆黑中显得光亮，但并不给人安心的感觉。

他失魂落魄地打开门，姚世霖坐在客厅的沙发，正对着大门的位置，直冲冲地与他对上眼神。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姚世霖起身，朝他走来。

“我去见小遥了。”

他刚说完，姚世霖近乎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掐住他的手臂。

“是去见许遥了，还是去见蒋维了。”

许一心被姚世霖拽得一踉跄，失焦的眼睛慢慢聚焦到他的脸上。

太陌生了。

不知道是如今的姚世霖太陌生，还是他从未认真审视过姚世霖的模样。他忽然觉得，没有一刻比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更遥远。

总是失控的泪腺在此刻变得很镇定，他望着姚世霖，问：“你要把小遥的抚养权让给蒋维？”

“你跟蒋维做什么了？为什么你身上都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你回答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和他上床了？”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你他妈和他上床了。”

姚世霖的音量陡增，表情也愈渐狰狞，可许一心的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看来蒋维说的都是真的。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一般，他有些无力地说：“姚世霖，你现在才介意我跟别人上过床，是不是太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我跟多少人上过床吗？我就是靠这些钱，养活的我和小遥......”

咣当

玄关一个火麒麟摆件摔在地上，戛然打断许一心的话。

姚世霖咬牙切齿道：“别说了。”

“为什么别说了？我要说。我就是靠这些很不光彩的钱，养活的自己和小遥。你再不愿意承认，它都是事实。别再拿这个事情折磨自己，折磨我了。与其这样，我宁愿你认为我是一个婊子，起码让我死心得彻底一些。”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婊子！”

“是，你是没说过。但是你心里没想过吗？如果你没想过，怎么会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我？姚世霖，我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许一心了。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纯洁无瑕，乖巧听话的少年，我想......我们不合适。”

听到许一心说死心的时候，姚世霖额上的青筋就已经绷紧，如今又听他说两个人不合适，竭力克制着的情绪霎那间爆发了。体内那头只敢躲在暗处的野兽，仿佛脱笼而出，他拽过许一心，就把人往楼上带。

“不合适？”他的脸上露出可怕又扭曲的表情，“那你跟谁合适，跟蒋维还是姚世诚？”

“我说的是我们的问题......姚世霖，你先放开我！”

许一心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摔进卧室，抢在姚世霖之前想拉住门把，却被姚世霖一把挥开。姚世霖无情地关上门，拽着他来到床前。

“许一心，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喜欢的也一直是过去那个又窝囊又蠢的我。现在我变得有能力保护你了，你倒觉得我们不合适了。我告诉你，太晚了！我们怎么不合适，不就是少了个孩子吗？你想我们的孩子，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房间里顿时充斥着柏树的味道，浓到了许一心喘不过气的地步。他半瘫倒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骂：“姚世霖，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早疯了。你现在后悔了？想逃了？没可能！我不可能让你走！你说你爱我，就算我疯了，你也得爱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知不知道你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像看个傻子！看个可怜虫！我宁愿当个疯子，起码我能有你！”

姚世霖越说越激动，到了后面几乎语无伦次。他无视许一心的推搡和骂喊，嘶啦一声，把衣服的领口撕开。细白的颈子有一块微凸的肌肤，很干净，没有被人咬过的痕迹，但是浮出淡淡的琥珀气味。姚世霖用拇指在上面用力搓了两下，猛地咬上去，穿透腺体，将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许一心的体内。

许一心痛叫一声，凄厉的尾音颤了两下，淹没在枕头里，变成急促的喘息。

高浓度的信息素涌入体内，迅速化成火焰，融化了许一心的反抗。接下来，姚世霖毫不费力地扒掉了其他的衣服，将他摆成一个等待插入的姿势。可是就这样还不够，Alpha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床上。

许一心的余光软绵绵地滑过去，瞥见了手铐、铁链和注射器，还有别的。

他的心脏停跳了两下，含糊地叫着，蹬了蹬腿，可不料，反而姚世霖抓住他的脚踝，顺势往下一拖。

姚世霖把手铐戴在许一心的手腕，锁在床头，然后又从一堆东西里翻出一只蓝色的液体，毫无犹豫地注入许一心的手臂内侧。

“那、那是什么！”许一心注视着缓缓推入体内的药水，感到一种难耐的燥热在体内轰地炸开，禁不住颤了颤。

姚世霖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身体被对折成过分的姿势，穴口暴露在空气中。许一心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竟已出了那么多水，手指插入穴口，立即发出了响亮的水声，和铁链碰在床头哗哗的响声，混杂一起。

姚世霖插入了三根手指，操得很凶，似乎没有把扩张当作一种前戏，而是以此惩罚着许一心。他盯着许一心的脸，看见他试图侧过脸，掩盖住呻吟，毫不留情就掐着下巴把脸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越来越红的脸颊和嘴唇，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了许一心的嘴里。

两根手指在湿热的口腔里翻搅着舌头，许一心呜咽得很厉害，别说是呻吟，连津液也吞不住，跟着淫靡的哼叫一声声，一缕缕往外漏。

穴肉渐渐适应了手指的操干，伴随着一汩汩湿液的分泌，酸胀感中泛出莫名的痒意。他情不自禁绞紧了后穴，夹紧姚世霖的手指，没想这个时候，姚世霖倏地退了出去，一个巴掌扇在了臀瓣上。

“说。”

姚世霖用命令的口气指示他，可许一心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热得缺氧，张开嘴，吐出舌头，呵呵地喘气，“说...说什么？”

“说你爱我，你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