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正好,趁着本少爷有空,亲自教你。”
“啊?”
“你自保能力太差,说不定哪天你脚下一滑就把自己摔死了。”他取出一排乐器摆在床榻上,“琵琶,萧,笛,琴,笙,鼓,你看看会哪个?”
夏承安细细辨认了会儿,不明所以,“谈不上会,姑且认得清,师兄,这些东西跟自保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让我用乐..可我是剑修啊。”
天衍宗几峰修炼法门各不相同,他跟着柳涵,学的自然是剑。
“你自己看看你那剑术,不对,你压根儿不会用剑,迄今为止你连一把自己的剑都没有。”柳涵挑挑拣拣,体积太大的一律排除,还是认为萧最合适,用起来方便。
“师兄,我不会很正常。”他狡辩地理直气壮,要他在短短几个月练成剑术绝无可能,那时候他吃上顿饱饭都愁。
“确实很正常,以你现在的修为,用剑和人比试,必输无疑,你拿着我看看。”
夏承安握着萧摆了个姿势,真像那么回事儿,他仍旧有些犹豫,“我真的能学吗?”
“之前我想着让你学些躲避的技巧,打不过总能躲的过。”
“我,我躲得过吗?”夏承安极为不自信地在他和自己之间来回打量。
柳涵一脸你在废话的表情,“本少爷知道,修为的差距是体力无法弥补的,在金丹以上的修士眼中,你的所有动作会放慢三倍不止,躲得再快也没用,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教你点儿有用的。”
“那...”他晃了晃萧,“光吹就行了,不用灵力吗?”
“不用问这些,你慢慢学就懂了,给,功法里有更为明晰的记载,你先看前面一章的内容,看完了我教你吹箫。”彼时他并未察觉这话有什么不对。
夏承安强颜欢笑,“......哦,谢谢师兄。”
“别傻笑了,看书去。”他将书一把塞进他怀里,“看完了再叫本少爷。”他踱步到船头,这时,柳涵已久幻想着能把他教好,陶冶性情,改改这怯懦的性子。
飞舟总共行驶了两天,这两天里,所有人生生承受了他们本不应该承受的苦楚。
大清早的,谢井宁愿站在甲板上吹冷风也不愿回房,转头对萧逸珺道:“大师兄,你怎么也醒了?”
“我实在寝食难安,便站在此处远眺看看大好河山。”
其中缘由不必多说,两人吐出口浊气,一同露出交织着迷茫与困惑的神情。
二楼厢房内传来柳涵怒极了的呵斥,伴随着木桌开裂的声响,“夏承安!你两只手中了蛊吗,左手动右手就不能动了,你一天到晚脑袋里想什么呢,练了两天了半点长进没有,吹得跟凡人出殡似的,本少爷欠你的!”
“出气啊,你怎么一口气断了!你气用哪儿去了,鼻子吸气啊,你是不是人,你就说你是不是人!”
夏承安的愚钝令原先脾气不好、,且没什么涵养的柳涵,雪上加霜,萧逸珺可以发誓,以后对这位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弟,再无其他心思。
“师兄......我真的努力了。”
他当初再三向柳涵确认,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发生了,他穿书前就没什么音乐天赋,穿书后仍然没有,柳涵倒不是夸大其词,这位大少爷几乎什么乐器大致都会一点儿,功法烂熟于心,可他会没用,夏承安只会念书,实际上手势别扭,执法僵硬,有时候连口气都喘不上。
俞瑾垚敲开了他们的房门,直直就到夏承安面前,说出的话如同他的人一样冰冷,他道:“朽木不可雕也。”
[作家想说的话:]
2。61‘6: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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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门 被领回家
几人历经千辛万苦,在魔音贯耳的折磨下挺了过来,飞舟悬停在天衍宗山门前,依稀看见几名小弟子在底下候着。
“快看,空中有舟!”那弟子指着夏承安的方向,推搡身旁昏昏欲睡的同伴。
“舟?我们山上哪儿来的舟?”
“你看上面!”
谢井自上而下朝他们挥了挥手,飞舟逐渐下落,那名弟子终于发察觉了不对,“谢师兄,还有大师兄,柳师兄!是他们!他们终于回来了,我、我去禀告掌门,你速去迎接!”
柳涵几人先后跳下,正想喊住那弟子,回过神来他早跑没影了。
另一位弟子当即解释道:“各位师兄,你们终于回来了,这都将近一月了,掌门等得快急死了!”
“知道了。”俞瑾垚应下,扭头吩咐,“御剑上山。”
“你们先上去,我们随后就到,”柳涵拉着夏承安往主峰走。
萧逸珺手抬起又落下,“柳师弟,你们......”想想还是算了,他乐意怎样就怎样吧,把夏承安带远点就好了。
“我们不跟着他们吗?”
“你要是不怕,我立马御剑但你上去。”
柳涵已经耗光了对他的耐心,能记得他恐高已然是给足了脸面,教了他几天了,萧没学会怎么吹,点心倒是吃得一点儿不剩。
夏承安从善如流,“我怕,我们还是走着上去吧,相信俞师叔他们会把事情经过如实转告给掌门的。”
两人到时没等看清周围,就被从殿内冲出来的姑娘吓了一跳,她与夏承安擦肩而过,不偏不倚地扑进了柳涵怀中,声泪俱下,字字句句是担忧,“涵儿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为娘怎么活啊!”
眉下是清澈明亮的双眸,眸间含泪,瀑布般的长发,细细看去这人便是艳色绝世,比起柳涵来毫不显逊色。
她穿着一袭冰蓝色缎绣缂丝带凤仙裙,身上是白纱绣繁花女披,云鬓别致点缀宝石,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翡翠花佩指甲扣,腰间系着流苏宫绦挂香袋。
有这般姿容,又穿着华丽的女子,细数之下唯有一位。
“娘,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出这等亲密之举。”柳涵眉心紧拧了三分,轻轻推开母亲,却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声音压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