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沉默,抿了抿嘴,“一开始看见我也忍不住盯着,不是带恶意那种,是……觉得不应该。”
“……”
打我醒来,婪雀便是侧坐的姿势,低着眉眼,叫人瞧不清神色,期间即使意外对视上,他只是淡淡地移开,而我心躁,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哪怕后面他离开,我所见的也是无瑕如旧的侧颜。
心下一股莫名的气几经沉浮,眼前闪回一个仅有月光照拂的夜晚,抽帧似的画面拨动神经,没用且敏感的良心又开始隐隐发酵,我压下那令人不自在的情绪,吸气,吐气,如此反复直至恢复正常。
我眺望屋外,此刻骤雨方收,打碎毛玻璃般的雨幕,露出真实可感知的群山绿翠,倒像极了梦中的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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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说文案诈骗假民俗无三观,就改了文案然后删了民俗,攻们粗箭头受且都不做人,三人行是巨雷我知道,我糊糊的也是写给自己和愿意看的人。只是写来调剂的np文,还是那句大家看得开心最重要,毕竟生活已经很累了,最后情人节快乐,希望你们过的今天是开心放松的一天耶!
38点
“刘先生,你想问什么?”
杨荔背后是枝桠密布交错的林木,鸟叫不时划过我与她之间,飞禽像挥笔洒下的白色颜料,呈泼落的点状分布深林其中,我还记得这种鸟类叫做图麽多。
婪雀走罢,我主动邀请杨荔去寨子走走,她面带犹豫,再次问我身体是否已经恢复好。我见状,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们聊一下吧,杨小姐,我有些事想问你。”
听我这么说,杨荔定定地看向我,随后偏头挽了挽碎发,“去哪儿聊呢。”
散步般走到这僻静之处,我和她都心照不宣地停下。她背起手,仰首踮脚,享受着雨后的清新,我望着她的侧脸,不由吸了吸鼻子,特有的土腥味隐约冒头,我下意识皱眉,不像她那般太过自在。
杨笠开了口,“感觉刘先生一直有心事,在这样的自然里也很难放松呢。”
“是吗,还好吧。”我淡笑道。
她笑了笑,踩过一根树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问我想要说什么。
我怕说出来太直接,斟酌一番,“杨小姐……你有对象吗?”
“啊?”杨荔愣住了,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杨小姐很优秀,虽然认识没多久,了解比较肤浅,但你的闪光点真的很多,像能力强,负责任,细致……如果杨小姐都没有对象的话,我想”
“哈哈哈哈哈!”
对方突然弯着眉眼笑起来,我表达过头了,也尴尬地红脸,尝试解释,“不是、杨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她笑到胸腔共鸣,抬手擦了擦眼睛。
“没关系的,就算再迂回地问,类似可不可以追我,我也清楚你想说什么。”
杨荔脸颊泛着微红,“我有对象了。”
我暗松一口气。果然,对象肯定是有了,就是不知道……我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那杨小姐,到底哪个是你的对象呢?”
“对不起,我这样问会显得奇怪,甚至冒犯。”
我吞咽着说话,“还是……他们都是你的对象。”
因大笑而产生的泪花还挂在她的眼角,面部表情自然从容,并未展露出任何属于负面情绪的神态。
杨荔点了点头,仅是点头。
“嗯?噢好……”她这么淡定反而超出我的想象,我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以为她会否认或者别的什么。
“卓总和季小姐,他们都是。”杨荔贴心补充道。
山风打着旋拂过,凉意丝丝缕缕钻进骨头。我喉头一干,只能不停地吞口水,“是吗,你们也是,也是这里的人吗?”
“这里?”
杨荔摆手,“只有卓总是,但他也是第一次来。”
老陈的话像一条被雷劈过的电线,火花呲呲地窜通全部神经。我已经有些反应不了,喃喃道,“什么叫第一次……”
“你们……你们其实根本不了解这里,对吗?”我勉强转动脑子,理解她的意思,“那为什么要来,你们来这儿是有目的?”
杨荔眨了眨眼,“算是吧,听说这里很特别。”
她的黑发被风吹起越过肩头,犹如被搅乱的春江水,神色平静,眼眸却露出我不明白的兴奋,“这里有秘法,能让相爱的人同生死,听上去很美好。”
“我之前总是苦于怎么才能让他们不离开我,婚姻,孩子,”杨荔看着我,但目光似是透过我望向虚无的另一处,声音愈来愈轻,越来越远,“我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我瞠目结舌:“你……”
她语气温柔,“刘先生,听着像神经病是不是?”
“……”我错开与杨荔的对视,“我不清楚你们的事,没资格评价。”
“哈哈,刘先生好善良呢,当时我去见季梓父母的时候,可差点被赶出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吐舌头,扮鬼脸的样子像小孩。而我笑不出来,从某种程度看待,他们对萨仁图有需求,有需求就可能合作,一联想到回到这里的背后可能存在他们的推波助澜,我便浑身难受。
“所以,你们是有心找上我的?”
我干巴巴地问,杨荔倒是正常模样,眉目间流露出困惑,“什么叫有心找上,不是投简历招聘的吗?”
我抿嘴,看来问题真正的源头,还在萨仁图本身,甚至还在那两个人身上,可撬开那两人的嘴肯定比正常人难多了。
杨荔算什么神经病,他俩才是真的有病。
回去路上反而聊的轻松愉快许多,杨荔很喜欢笑,仿佛同她聊什么,她都会十分开心地给予反馈,连我始终绷着的神经也在这种坦白后的交流中逐渐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