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崔虎虽虎,但也不是没脑子,知道这么强行赶人,万一谢郁棠一个不高兴,能把自己脑袋都赶没了,他噎了半晌,急得在房间里连连踱步,“那些东西万一真让她发现了”
“不可能。”
巍咸西把杯中冷茶搁到桌案上,斩钉截铁,“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那宁安公主就是色欲薰心,急着找个地方……那啥的,船就离这里最近,我要死命不让公主过来,不反倒惹人怀疑?”
“倒是你,那个看门小厮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他怕是真要坏了大事!”
巍咸西现在还心有余悸,眼神凌厉的看着崔虎,“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让他知道的?!”
……
崔虎语塞,也不好再去纠缠宁安公主的
事,“行了行了,该罚的你不也都罚过了?那小子要再敢多漏一个字,不用你说,我先把他头拧下来!”
顿了顿,他仍是放心不下:“你真确定公主她不是为了那东西来的?”
巍咸西嗤笑一声,“你也看到了,就那狐狸精的样子,谁能把持得住?”
隐在廊柱后的谢郁棠默默看了身侧一眼。
只见“狐狸精”面容沉静,睫毛在月光下投出一小片淡色的阴影,整个人就好像是画本里专食人精气的冷艳书生。
明明是打马仗剑的人,身上却是浸在骨子里的矜贵书卷气,再配上那一半的胡人血统,让整张脸呈现出一种让人想要狠狠蹂躏的破碎感。
谢郁棠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再加上这近的距离,终于成功让“狐狸精”红了耳根。
“……主人。”
他以内里传音,却半点不看她,只专心致志盯着屋内,意思很明显咱们是来偷听的,专心点。
谢郁棠因早先被他那句“我不是正好”给将了一军,暗自憋气到现在,此时便越发来了兴致。
“本宫在听,听得可认真了。”
“本宫还能猜到这巍大统领在想什么”
“这老色鬼怕是反反复复把本宫骂了八百遍,心想这小狐狸精明明是到他嘴边的肥肉,怎么又让本宫抢了先?”
……
“骨酥他都用上了,真是志在必得啊。”谢郁棠啧了一声,指尖在少年耳垂上虚虚一划,“只可惜……”
手腕再次被扣住。
巍咸西将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小腹下那股无名邪火却愈烧愈烈,“你是不知道,那俩人有多激烈,门板儿都撞得吱呀呀响,直到我走都没停!”
顿了顿,他声音低了点儿,“这谢郁棠也真是,这般生猛,也不怕……”
轮到谢郁棠微微一僵。
这个巍咸西,连她都编排上了。
耳边却是一声轻笑。
少年指尖在她腕上轻轻划了下,“主人还可以再生猛些。”
……
带笑的内息传音轻轻回荡在她耳边。
“我受得住。”
第22章 第22章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
崔虎亦被巍咸西这虎狼之词震撼到,拿眼角悄悄打量对方。
巍大人好男风这事不算是秘密,可他竟然,都不打算掩饰一下的么
崔虎咳了一声,跟着义愤填膺:“就是,这宁安公主也忒不像话,苏世子明明都送给郭大人了,怎么能再要回去。”
眼看着巍咸西脸色越发不对,崔虎赶紧打住,正色道:“总之这几日你我都多上点心,那边已经来了信,再过几日就能把东西运走。”
说到正事,巍咸西勉强压下心里的火:“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万无一失。”
巍咸西点头。
心中却暗自腓腹,粗人就是粗人,话都不会说,要不是看在那东西还需要他的份上,他早就……
不过那东西一天不运走,就是在他床下多埋一天的雷,叫他夜夜担惊受怕,觉都睡不踏实,现在总算日子撑到了头。
巍咸西拍了拍崔虎的肩:“等东西安全到了那边,少不了你的赏。在这之前,切要好好把守,不然,你我都”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放心吧,我加派了巡逻人手,日夜三班倒,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公主那边若是问起,也有的是借口。”
崔虎说的没错,营口本就有日常巡逻,就算谢郁棠就此事问话,崔虎也大可以“护卫公主安全”为由搪塞过去,她若真只是“救人心切”在这里待上几日,是断然不会觉出有任何破绽的。
谢郁棠同苏戮对视一眼,探听到想要的消息,悄无声息地撤了。
第二日,谢郁棠故意拖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床,用早膳的时候见屋外有动静便差人去问,原来是守卫在捉猫,说是昨晚有野猫在前院聒噪,怕扰了公主清净,便组织人手将猫捉了正准备打死。
那野猫被守卫用罩兜罩住,仿佛知道自己身陷险境,浑身炸毛,呲着牙准备随时进攻任何靠近他的人,守卫一时竟也拿它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