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1)

两个好兄弟脑袋挨着脑袋研究这幅碎画,在陈最的指挥下,工作终于有了眉目顺序,两人各执一只毛笔小心的在碎纸后面涂着浆糊,一面慢慢的拼着,一面闲聊起来。

“小道实在看不懂,春生公子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个?”

春生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眼睛盯着毛笔尖上的浆糊,手头不停,不解的反问他怎么会这么问。

“自然是不凡啊,他可是我的相公,我肚子里娃娃的父亲啊,我对君儿……不过是师兄弟情谊,只是心里觉得对他亏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为什么不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亏欠他?”

陈最想什么说什么,可这话却叫春生心中隐隐一亮,但只是这么模糊的一亮,使他还抓不住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说不出个回话,对面陈最粘好一片,又开了口。

“你和你那美人小师弟,有些像药王谷里一对老夫妇,小道看你就像那位老丈怕自己的老婆子一样怕你小师弟,我们都说那老丈是妻管严,你在君儿小兄弟面前就像个妻管严,小道不明白,你真的不喜欢他,为何每晚都要抱着他又亲又舔的。”

春生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抬起脸来,耳朵已经有些要变烫的趋势,大叫道。

“陈空空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陈最没有抬头,还剩下最后几片碎纸,他手里动作不停,又说道。

“你是在害羞么,有什么害羞的,反正我每晚都和小半夏双修你也知道,每次我们开始交??合,你就也起来抱着君儿小兄弟缠他,还每回都要嗦他的阳????物,好似吃什么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似的。”

陈最说着,脑子里又有了回想,下头有些??硬了,因为每晚都见春生埋头给冯谢君吹??箫,他也抓了姜半夏的头发,叫人也给他用嘴侍弄几回,因为姜半夏不想怀孕,每一回陈最都得射??在外面,这几回尝了射????在他嘴里的滋味,眼下正是最上瘾的时候。

陈最粗重的深呼吸了一下,拼画的动作加快了,他拼完就要去找姜半夏泄一泄火,他已经无心听春生的回答,此刻满脑子都是姜半夏那张小得可怜的嘴,还有被顶得深时,一面哭得鼻涕眼泪,一面用胡乱打着自己大腿和小腹的轻轻小拳头,姜半夏从来没敢打过自己,陈最根本不恼,反而觉得很新鲜很好玩。

春生哪里知道自己对面的好兄弟心思早就飞走了,还在震惊害羞间胡乱辩解否认着,其实心里已明白陈最说的是真的,因为陈最说的都是他夜夜做到的春梦,他一直以为这些淫乱不堪的画面都是梦,难怪他再没有出现过那种奇怪的饥饿感,原来是自己每晚都把冯谢君的洞悉吃了个饱。

那么说,君儿他一直都知道,我……我…啊!我死了算了!

春生整个人都红透了,细想之后,简直不能再有脸活下去了,这边陈最终于把最后一片碎纸拼了上去,他本想拼完就立刻走人,可拿起画一看,却发现画中人就是自己对面的春生。

“噫?奇怪,这画中人好似是春生公子你啊。”

春生听到他的画,也抬起脸来看画,发现姜半夏画的正是前几日在莲池边钓鱼的自己。

“好像真是我,半夏弟弟为何要画我,他旁边写的什么?”

春生识字不多,只看出了几个“君,美,玉,心”,然而陈最是个天文地理都博识的,把这画和字一结合,他立刻明白了姜半夏为何要作这幅画。

陈最头一回的胸腔内乍起一股闷胀,好似一口气突然逆行涌进了心脏里头,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一时间以为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春生公子,小半夏喜欢你,他竟然喜欢你……哎哟,好奇怪,我这里好难受啊,不行,我也得去找苗前辈给我看一看。”

陈最捂着心口,风一阵的又走了,徒留春生一人对着这幅画着自己的画,他嘴巴半张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惊叫道。

“什么!半夏弟弟他喜欢我?”

【TBC】

第四十五章

《春生师兄》

第四十五章

陈最放下碗筷离席后,冯谢君才慢悠悠的进屋开始盛饭,两人在门前错身而过,谁也没有瞧谁一眼。

此时苗无根正在替姜半夏号脉,见冯谢君坐过来,他手仍放在姜半夏的细腕子上,眼睛却盯着气呼呼的小美人动,见他坐下端起了碗筷正要吃,便笑道。

“怎么不去打些井水敷一敷,这么漂亮的脸蛋肿了,你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冯谢君被自己师娘这话刺得胃口顿失,端起的碗筷又放下了,皱眉忿忿道。

“肿就肿了,反正在这深山老林里,丑了美了,谁又知道,谁又心疼。”

话是这么说的,可冯谢君他到底还是爱美的,不自觉抬起手,抚盖住了脸上被陈最打出的巴掌印。这霸道无理的美人,明明错全在他自己,可他还是不客气的把眼里对陈最的恨投到姜半夏身上,叫苗无根指下压着的脉博又跳快了几分。

苗无根最是嘴硬心软,嘴上讥讽他,但还是起身拿了自己最好的药膏给冯谢君叫他涂上,冯谢君赶紧半感激半撒娇的谢道。

“现在也只有师娘你宠我了。”

苗无根坐回位置,一边叫姜半夏换另一只手过来,一边又对冯谢君呛道。

“这世上多的是半个宠他的人也没有的可怜人,你这辈子走了狗屎运,生了副漂亮皮囊才一直没有少过宠你的人,你春生师兄最宠你,可惜你不要人家宠,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别在我这儿卖惨,我可不是你那傻师兄。”

冯谢君被他这样说,一点也不羞惭,反而厚着脸皮直言道。

“我要他宠我,可不是这种宠法,谁叫他不识好歹,选了卓不凡做相公而不是我。”

“呸,毛都没长齐的东西还要做人相公呢,若要我选,我也喜欢小不凡这样有男人味的,何苦嫁你这个娇蛮的泼皮猫儿天天做仆做奴的伺候,你和你哥哥小不凡比,也就赢在皮囊美一些。”

冯谢君听到苗无根这样偏向卓不凡,蓝眼睛气得发亮,虽然一边脸肿着蘸着药,却还是漂亮得好似会闪光,怒驳道。

“卓不凡他有个屁的男人味,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他哪一样都比不上我,我输就输在比他晚生了几年,若是换做我十八,他十二,现在春生师兄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冯谢君的!”

姜半夏听他们两个将自己当不存在般百无禁忌的说着,一句话也不敢插嘴,只盼今日的诊问快些结束,想赶紧离开这屋子一人待着。

他的尴尬冯谢君和苗无根都知道,小的那个有意如此叫他明白自己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老的那个在山里陪个假和尚寂寞惯了,终于有个能陪自己没皮没脸说话的机灵小辈,一时没收住,不过他到底还是疼爱自己这药王谷的小后辈,说一会儿就将话头温和的转向姜半夏,问道。

“对了,小半夏,我在医术上有一事想要请教你。”

苗无根收回替他诊脉的手,显然姜半夏在他这里调理得很顺,今日脉相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一切都在按治疗的准备方案走着。他转过来的这个话头,叫姜半夏整个无措惊惶起来,诊脉一结束,姜半夏便恭敬起身揖了又揖,谦卑道。

“苗前辈,你莫要玩笑我,在医术上我这样的无名小辈,哪里有能给你请教的地方啊。”

苗无根叫他坐下,还使唤冯谢君替他将喝了一半的茶斟了个满,冯谢君给他斟茶仿佛在下毒,冯谢君一边倒茶,姜半夏一边用手指在桌上频频叩谢,苗无根见他这么怕,于是对冯谢君管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