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本以为两人会很尴尬,谁知他见卓不凡醒了,也依旧流泪不止,那样牢牢的凝望着他,只喊着他的名字不说其他话语,把眼泪一滴滴撒在他手背上。
春生见他总是一丝不苟,冷淡却完美无缺的样子,现在看他穿着一身凌乱的白色亵衣,黑白分明的眼睛哭得这样红肿潮湿,好像这天地间最脆弱幼小的生灵找到了可以依傍之人那样盯着他一遍一遍喊他“春生师兄”。
春生对着这样的卓不凡,他移不开眼,松不了手,他又将这块头比自己高大的师弟紧紧抱住,说,“不凡,我在。”
卓不凡听了,好像浑身一抖,又似打了个无声的哭嗝,他又从春生小小的怀里抬起头来,苍白的脸色现在一片绯红,他也紧紧抱住春生,声音软弱到让人不舍得将他放开。
“春生师兄,你能疼我吗?你能让我像他那样与你亲近吗?”
春生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他点头,笑得极温柔好看,说,“当然可以。”
卓不凡听了一时不说话,只用那双哭红的眼瞧着他,然后,好似做了什么决定,突然将春生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摸进了春生的亵裤里,将手指放进了那处湿烫的故乡。
春生这才明白卓不凡说的“像他那样亲近”是如何亲近了,但这是全然不同的一种亲近,因为卓不凡还用那根他偷看到的使他一夜未眠的硬东西抵着他,还用嘴碰了他的嘴。
春生也把手伸进了卓不凡的裤子里,他终于亲手摸到那根东西,和自己那不中用的废物全然不同,是属于一个健全男人的,这样硬这样烫。
他的手才碰了卓不凡的东西,就听对方喟叹一声,他的嘴又被卓不凡用嘴亲了下,对方问他,声音还是这样脆弱得好像依然在哽咽流泪一样。
“春生师兄,你疼疼我,好吗?”
春生点了头,听到自己下头被卓不凡的手指搅出了水声,好像比外头下着雨的春天还湿,他的脸红透了,连耳朵也像被火烫起来了,而压在他身上的少年亦如此。
【TBC】
第六章
《春生师兄》
第六章
卓不凡明白春生一定会点头答应的,可真看见春生带着点羞涩笑意温温柔柔的看着他点了下头后,卓不凡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激动。
他像欣喜若狂,又似终于憋不住要放声大哭那样,疾呼了三声“春生师兄!”,将身下的人紧紧地抱住,脸埋在春生的颈窝里狠命的嗅闻他身上的味道。
此刻他闻的不是一支冷冰冰的竹簪,而是一整个暖暖的春生。
春生见卓不凡紧抱着自己又蹭又闻的,仿佛亲眼见了一头小狼变了小狗。他回抱住卓不凡比自己宽厚健实的脊背,像给人顺气那样,一下一下抚摸着身上气喘吁吁的师弟。
卓不凡好像被他这样摸化了,抬起头来望着春生,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才哭过,映着昏黄油灯,湿亮亮的,里头闪着叫春生不好意思对视太久的执着和依恋,平日的冷淡成稳不知都去了哪里。
春生见卓不凡又将嘴凑了过来,用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嘴巴碰嘴巴。卓不凡见他虽然脸色羞红但眼里的好奇和天真也不假,知晓自己的这个师兄完全不谙世事,只懵懵懂懂的在迎合哄慰自己。而卓不凡自己虽已开荤,却也不甚了解,只将那两个丫鬟姐姐教他的话,吞吞吐吐的复述给春生听。
“这,这叫亲嘴,做那种事情就是要先从亲嘴开始的。”
春生头一回知道,学了新的知识,看卓不凡为他讲解时羞得不敢看他,春生顿觉卓不凡的可爱,也稍直起身子,在卓不凡的嘴上亲了一下,亲完又立刻躺好,羞笑着问卓不凡是不是这样做。
卓不凡愣了一下,眼睛转过来看着春生,再移不开眼,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色比方才更红了,声音也低了。
“不是这样,要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春生照着他的话,伸了半截舌头,卓不凡感觉自己鼠蹊一跳,春生的双手仍抵在他胸口,却没用一点力气,他慢慢压下,也伸出舌头,舔了舔春生的舌尖。
春生吓了一跳,头一回用舌头感触到了别人的舌头,他学着卓不凡的样子,也去舔对方的舌尖,两个少年都把红舌半伸在嘴外互相舔舐着对方,唾液滴落,卓不凡用自己的舌头把春生的顶回他的嘴里,自己的舌头随即跟入,两人在春生的嘴中胡乱缠着舌头,一时都忘记了呼吸,分开时嘴边满是口水,都喘得厉害。
“呼…,不凡,这就是亲嘴吗,你心跳得好快。”
春生终于把抵在卓不凡胸口的两手拿开了,却捉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他牙齿轻咬了一下被亲得湿漉漉的下唇,然后憨憨的一笑。
“嘿嘿,你瞧,我的心跳得也好快,为什么会这样。”
卓不凡看着春生的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又俯下身去,比方才更急躁用力的去亲春生的嘴和舌头,春生没做一点推拒,反手抓着身下的被褥,放任卓不凡一副狼吞虎咽的吸咬他的舌头。
“师兄,舒服吗?”
卓不凡抬起脸来,满嘴都是口水,春生不明白被亲的时候身子发软发晕的感觉算不算舒服,但卓不凡一副如果他说了不舒服就要哭的样子,春生哪里舍得打击他,于是一边用袖子替卓不凡擦着嘴边的口涎,一边点了点头说舒服。
这么回答,卓不凡果然得了点自信,有些许高兴,问春生能不能把衣服解开。他问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春生亵衣腰旁的系带上了,春生才点头,卓不凡已经把系带抽松了,将他这牙白布衣的两襟像解礼物似的打开了。
春生雪白的胸膛和腹部全露在外了,卓不凡看他呼吸时肋凹隐隐显现,虽然长自己一岁,却看起来更年幼些,他用手抚上那如雪洁白却温暖的肌肤,不明白这样一个比自己瘦弱的人是如何习得那样强悍的本领。但很快,全副心思就全被春生肉粉色的两点小乳勾去了。
当卓不凡含住他左边乳头时,春生又惊又痒,咯咯笑起来,卓不凡听得他的笑,惩罚般突然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他的乳蒂,春生含胸轻呼一声,才想问卓不凡为何咬他,可胸前那点痛意却变成一种酥麻的痒意,他含着的胸背立刻舒展弓起,抱住卓不凡的脖颈叫他右边也咬一咬。
卓不凡听得这大胆的话,下腹邪火乱窜,应春生要求叼住他右边那一粒放在齿间用力厮磨,放开的那一边换上了手,两指捏住那沾着他口水的那粒用力的拎起拉拽。
春生受不住的两手捧住他的脑袋不许他再动,可卓不凡又这样咬拽几回,春生捧住他脑袋的手就不再用力,只见他微微仰起脖颈,咬着下唇在轻轻的扭动着身子,显然是舒服到了。
那两暖床丫鬟曾这样教授卓不凡,世上有些女子喜欢轻柔的,也有些女子就喜欢粗暴的,他此刻明白春生就是那后者,又想到春生头一回就那样大胆放浪的主动叫他舔咬另一边,若是多做几回,稍加调教,这天真无邪的小山人,不知会变成如何骚浪的贱货。
卓不凡又兴奋又有些不高兴了。
他被君子礼法教化得极为保守,不喜欢那些对欲望放肆享受的人,本来春生那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纯洁模样很让他喜爱,谁料春生竟然是那样的大胆坦率,卓不凡便觉得嫌弃厌了。
心里想他果然是个连字也不会写的粗鄙白丁,只比那些露天交合的野兽多一点矜持自尊罢了。
他这样想着便不想珍重温柔的待春生了,褪了春生的亵裤,把手指伸进那道肉缝里用力打着圈的捅弄。
春生猛的睁大眼睛,嘴里啊了一声,又立刻把下唇再次咬紧忍住了。他两腿战战,不知该紧紧闭拢,还是该方便卓不凡动作再往两边打开些,只浑身颤抖着瑟缩进了卓不凡的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求他停一下。
卓不凡停了,手却仍放在那处紧穴里不拿出来,春生从他怀里转过脸来,声音绵软无力的问道。
“不凡,为何你一弄我下面,我就忍不住想要叫出奇怪的声音呢。”
卓不凡只说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叫他不要忍着,话完又开始抠弄起来,春生听了安心下来,松了牙关,嗯嗯啊啊才叫了几声,自己就听得臊得慌,不好意思再出声,咬住自己的一点衣袖,脸埋在卓不凡怀里再不敢抬起,只露出一只红透的白耳朵。
卓不凡见他咬着衣袖,抓着他的衣襟,在自己怀里像只兔子似的发着抖,心里又怜爱又起了施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