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冯谢君朝那藏在手指缝里偷看自己傻师兄眨了眨眼,一双精明的蓝眼睛微微黠笑着,一看就是在动歪脑筋,春生觉得他这幅样子既像猫又像狐狸,总之是又坏又可爱。

“好,我答应!”

他早已决定为这么美丽的小师弟赴汤蹈火了,也不听是什么条件,立刻点头。

冯谢君看他因为急色而如此爽快,于是手指勾着他的裤腰用力往下一拉,把他裤子拉到膝盖下面绷着,冷不丁的对着他那立起来的小东西就是一弹,笑骂道。

“好色鬼!急成这样,真不要脸!”

他这手指一弹嘴巴一骂,让春生夹腿往后缩了半步,两只捂着红脸的手放下来刚想遮着自己立起的小鸟,却被冯谢君的蓝眼睛瞪着停在了半路。

“别动,你用手把衣摆拉起来,要不然我怎么帮你舔,对,再往上拉一点,然后用嘴把衣服叼好了。”

春生乖乖傻傻的照着冯谢君的话做着,把被汗浸潮的这身牙黄短衣一点点撩到了锁骨处叼住,将小腹,肋骨和两乳都露给了冯谢君看,仿佛一只四脚朝天把肚皮整个儿露给人摸的白色小傻狗。

春生叼着满嘴的衣服,睁着不解却不去质问的天真眼睛,看着冯谢君拿过一串碧绿玉珠做的长长佛珠,一边将这碧玉佛珠绕在了他并拢的手腕上,一边吓唬般告诉他这串佛珠的每一粒碧玉都值一两金子,若是不小心被他挣断了,就是暴殄天物。

吓得春生赶紧将两手紧紧并拢,丝毫不敢把这碧玉佛珠的线给绷直。

冯谢君看他这幅穷酸汉子的紧张样,暗赞自己果然做对了,要把这年纪轻轻就把毒痴苗无根压制着打的怪人绑起来,再结实的铁索还不如一串他赔不起的佛珠来得有用。

他把春生的裤子和草鞋都给脱了后,命他立定站好,又如法炮制,翻拣出几串不同宝石做的佛珠,有南红玉有绿松石,红的蓝的,长的短的,一股脑儿的全绕在了他的脚踝上。

这下春生双手双脚全被价值连城的五色宝石佛珠给缠住了,他赤脚站着,下半身光溜溜一片,上半身因嘴里叼着衣摆也露完了九分,最后,冯谢君将那樵夫送他的帷帽也摘下扔在一边,解了他的竹子发簪,把他珍珠似的白发散开,自己退后半步,上下打量欣赏着他的样子。

撩衣服也罢,脱裤子也罢,这都没让春生太过羞窘,而头顶那帷帽一摘,没了那层薄纱的遮掩,春生才开始意识到自己顺着别人的话把自己扒光了,脸上火辣辣的烫起来,撒着珍珠粉一样的白肤也很快羞成了熟透的桃子皮。

可窘归窘,他腹下那根东西却仍是满怀期待的挺立在空中,春生一低头就先看到这精神奕奕的丢人东西,再看到自己脏兮兮的十根圆脚趾在光滑的黑石砖上缩紧着,缠在脚踝上的佛珠因他脚上这点小动作,发出了互相挨挤刮碰的咔咔声,吓得他立刻绷紧了身子站好不敢再动。

正当他羞窘难安时,冯谢君突然离开他身边,撩开珠帘走到了外头去。春生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被这古灵精怪的小美人耍了,还来不及伤心失落,却听一声如小鸟断翅的可怜痛呼在外店响起。

原来冯谢君站在了那被点穴倒地的姑娘身上,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良心,只将这黄裙少女当做一个站台踩着,心情愉快的欣赏着自己在穿衣大铜镜里身着华服的绝美倒影。

那少女被冯谢君点了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只能随着冯谢君变化对镜自恋的角度时,在他挪动的双脚下发出一点点痛苦的闷响,春生这才似大梦初醒般,打了个激灵,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的事有多荒诞。

难道君儿真的是什么猫妖狐狸精?我怎么会被他迷得做了这种事,阿弥陀佛,旁边还有人能看见听见,我竟……哎!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春生恨不能赶紧给自己抽几个耳光,他把嘴里的衣摆吐出,急忙朝冯谢君喊道。

“君儿,你别踩那姑娘!”

他这声喊的虽然有责备制止的意思,可并不凶,甚至因为害怕喊得大声会引来外头的人,刻意把嗓子憋着压小了喊,可冯谢君听了却以为他在心疼这少女,反而把人踩得更用力了,在那少女的胸脯上恶毒的踮起脚尖,将人折磨得眼泪四溢。

“君儿!”

春生这回是有点恼怒了,那少女见他是两个里头还算有良知的那一个,便将荔枝大的圆眼睛转向他,隔着珠帘泪眼汪汪的乞求他过来救自己。春生看了怎能不着急,可他才想动,捆住自己手脚的佛珠就喀喀作响,将他又吓得僵在原地,这时冯谢君转头对他睨着蓝眼睛,不悦道。

“怎么,你心疼她?”

春生嘴巴张了张,没敢随便答,他知道自己小师弟那骄纵霸道的性子又起来了,若是答的不好,自己和那姑娘都有苦头要吃。

冯谢君见他不说话,便哼了一声,从那少女身上跳下,把一尊木偶上的衣袍脱下后挂在自己的肘弯,走回春生跟前。只是临到那珠帘前,他特地挑了那少女躺着的一条道,又往她身上多踩了一脚,冷冷道。

“你方才用眼神瞧他不起,我踩这几脚,是你个势力眼活该受的。”

春生听了才明白冯谢君踩那姑娘是为自己出气,心里颇为感动。他明白冯谢君就是个霸道又不讲理的漂亮小猫儿,自有一套特别的宠人法子:他喜欢的人,只能被他欺负,别人就算是一个瞧不起的眼神也不许,可算起来,这世上欺负戏弄春生最多的人,就是这位漂亮的小师弟了。

春生想到这,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冯谢君挑完衣服撩了珠帘回来,低头看了一眼他腿间,眉头皱起来,出口又对他发起难了。

“怎么我就给你挑件衣服的功夫,你就软了!”

“啊?这…我……”

春生面红耳赤,哪里想过有朝一日有人还会因为这种事同他置气,还未来得及回出句话,冯谢君便忽然气冲冲的上前来,把他的上衣“刺啦”一声撕烂从身上剥了下来。春生心疼自己这身缝缝补补陪了他多年的旧衣服,大叫道,“哎!我的衣服啊!”,却被冯谢君翻了个白眼呛道。

“呵呵,衣服?你那也能叫衣服,哼!我早看你身上这些抹布玩意儿不爽了,先前来的路上就说好了今日我要给你好好换身行头,你不准多嘴,来,把这身绿的披上,让我瞧瞧怎么样。”

冯谢君将刚才挑来的衣服抖开,叫他低一低身子为他披在了肩上。

春生被佛珠绑着手脚瞧不见镜子,但看冯谢君的表情,这身竹绿的罗衫应该挺适合自己的。只见冯谢君眉头渐松,蓝眼睛慢慢睁大,对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过,这满意更多的是满意自己挑衣服的眼光。

春生下头软了他不高兴,现在春生适合他挑的新衣服,他便又高兴起来,又与他胸膛贴着胸膛,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靠着他,仿佛一只漂亮的狐狸摇着尾巴拈花笑着,问春生道。

“春生师兄,你还想不想我帮你吹箫了?”

春生才在心里念过一遍“色令智昏”,此刻美色入怀又立刻着了道,脑子还没开始转,头先急忙点了。冯谢君看他这样诚实反应,眼里更高兴了几分,但却突然退开一步,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带着让人甘愿五体投地的娇蛮霸道,拿着手里的流朱鞭对春生腿间的东西晃了晃,命令道。

“那我数三二一,你要是还没有重新硬起来,我就当师兄你想让君儿用嘴帮你的兴致也不过如此,不给你吹了。”

“啊!怎么这样,我…”

“三!”

“君儿!”

这边冯谢君已经开始数了,春生好不易生了次小急智,忙说那姑娘在珠帘外看得见他,使他紧张,打断了冯谢君的倒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冯谢君一甩鞭子,将一匹布展开扔在了那少女身上,将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回头又盯着春生,数了个“二”。

这不过也给自己拖延了个三秒,眼看那声“三”马上就要到了,春生额头都急出了汗,越急下头越是没反应,很快冯谢君就念到了“三”,春生觉得自己没戏了,难过不已,垂头丧气的样子好似小狗眼睁睁看着一块骨头被人收了回去。

冯谢君看他这幅样子,捧着肚子哈哈哈大笑起来,春生见他如此,明白自己是又被这小师弟戏弄了,又羞又怒,喊冯谢君赶紧给他把手脚上的佛珠给解了。春生脾气再好,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觉得冯谢君的玩笑开过分了,决定手脚松开后,一定要把这个小师弟的裤子也扒了,好好打他一顿屁股才行。

冯谢君看他不敢弄坏那些佛珠,只是脖子涨红着急得跳脚又不敢跳,于是在旁边笑得更厉害了。

春生的怒意发了一会儿,立刻又觉得是自己色欲迷心的错,一阵难过不知该怎么发泄,听到冯谢君如此取笑他,又添一阵心寒。春生长这么大从没被这样耍弄过,也没丢过这样的脸,虽然他吃苦耐劳,脾气敦厚,但也是个被竺远宠着鲜少受人委屈的少年,不再喊叫,而是低头瘪嘴悄悄哭了。

冯谢君看他哭了,立刻不敢笑了,赶紧走过去,两手将人脖子勾住“师兄师兄”的撒起娇来,春生别过头,不愿理他了,白睫毛眨了眨,兔子似的棕红眼睛里又落出两滴泪来,冯谢君抬手用红袖为他擦去,踮起脚,撩开他的白发,亲了亲他的耳朵,先咬住耳垂轻轻一呡,然后又把舌尖伸进耳廓里慢慢舔,不时往耳洞处钻一钻,一边吻着他的耳朵一边说“春生师兄别哭了”。

春生不哭了,他没一会儿就被冯谢君亲软了身子,佝偻着腰背,好似一个被草戳了一下要缩进壳里的蜗牛,喊着冯谢君的名字,轻喘着说“别这样”,可冯谢君知道他口是心非,亲完他的耳朵,便顺着他的脖颈继续往下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