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不解的看着他, 绯红的脸颊上满是茫然, 顿了顿后,迟疑的又去找他的薄唇。

“搔宝宝,别急。”盛西庭急促的喘了几下,干脆将头埋进她细白肩窝,沿着她颈侧美人筋细密啃噬起来, “说好的、要给你、按摩完!”

他的吐息潮热灼人,刚刚那种蚀骨般的痒意好像又从他触碰过的地方燃了起来,季月舒的脚背紧绷, 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再开口时,嗓音已经似泣非泣, “可、可以了...盛西庭...不用按、按摩了...”

盛西庭摇了摇头,粗短黑发在光裸瓷白的肌肤上扫过,像是在干柴里添了一把火,季月舒的呼吸一下子乱了,长腿下意识的移动,轻轻摩擦起来。

她在试图用这种方式,止住那种熬人神智的酥痒。

低头瞥了一眼她正交替轻蹭的修长双腿,盛西庭了然的勾了勾唇,双手用力,再次将她放会榻上,摆成一个面向他侧躺的姿势。

“盛西庭...”季月舒张了张嘴,轻声叫着盛西庭的名字,但对上他认真看过来的目光,她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迫。

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心里清楚接下来他大概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季月舒心里有些怕,但藏在害怕后面的,是让她自己也深觉难以启齿的隐约期待感。

因为这种复杂的情绪,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盛西庭,被泪水沾湿的长睫湿漉漉的眨了眨,水润黑瞳无声诉说着主人的羞怯心事。

“宝宝,别这么看着我。”

越是这样看着我,我就越是忍忍不住想把你彻底弄脏,弄坏,弄成一个眼里只有我、只会缠着我哭泣索求的专属娃娃。

盛西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克制住从心底不断上涌的残酷破坏欲,抬手盖住了她的双眼,“老婆,接下来,好好享受,好吗?”

尽管心里仍有不安,但怀着对盛西庭无条件的信任,季月舒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又怕光线太昏暗,他看不见,她抖着嗓音,细细说了句,“那你...那你...不可以太过分。”

说着闭上了双眼,一副由着他肆意妄为的乖顺模样。

简直听话的不像样。

盛西庭低头吻了吻她不断颤动的纤长眼睫,弯腰捡起那条曾经保护过她的睡袍系带,理了理后,缓缓蒙住了她的眼睛,“宝宝,看不见的话,就不会紧张了。”

季月舒饱满的红唇轻轻抿了抿,并拢的膝盖难耐的互相搓了搓,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许可和催促。

盛西庭沉沉的笑了出来,再次隔着系带亲了亲她,最后安抚的碰了碰她的额头,“老婆,别急。”

他直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小截特制蜡烛点燃后,关掉了房间里最后一盏台灯,低头就着手中跳动的烛火,低头认真欣赏起眼前横卧在软塌上的心上人。

她脸生的巴掌大,一条睡袍系带就占了半张脸,仅仅只是露出嫣红双唇和精巧下颌就已经足够惊艳了,更不用说她的骨架也妙曼纤细,全身上下肌肤瓷白,唯有那几个弱点带着艳色,点缀在如玉肌理之上,明晃晃的,格外惹人怜爱。

跳跃烛光将沟壑阴影加深,描摹出她半分颜色,是教人心惊肉跳的纯粹美丽。

蜡烛中功能性的香薰味道甜蜜柔和,不会太腻,但足够让人全身放松,季月舒紧绷的身体慢慢软化,晕乎乎的等待着盛西庭下一步的动作。

盛西庭的目光凝固在瓷白长腿中蜿蜒出的那抹晶亮痕迹上,顿了顿后,手掌稳稳的将蜡烛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根长而浓密的特制羽毛。

长羽软硬适中,修剪的很整齐,一触到肌肤,就带来奇异的痒意。

更不用说,他停留的位置...

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被轻柔的羽毛团团围住,尽管并没有实际触碰到,但支开的细羽偶尔挠过,也足够让人全身颤抖了。

季月舒被激的挣动起来,受不了的叫他名字,“盛西庭...”

“嗯?”盛西庭有求必应,嘴上温柔的回答着她的话,长指却往前一伸,将羽毛慢慢送了过去,看着她一下子哭叫出声,他还要明知故问的叫她,“怎么了,宝宝?”

羽毛..居然就这么全部…

第一次经历这种怪异又格外超载的感受,季月舒张着唇,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眼泪不断的往外淌,飞快的将蒙在眼前的系带氤氲出暗红的痕迹。

但除了让盛西庭的目光也跟着变得越发黯沉外,毫无作用。

骨节分明的长指就停留在不断收缩的边缘之外,擦着底侧绕行,却并未碰到她。

任由她焦急的含着一片薄韧羽毛,徒劳的收缩,空茫的吞咽,委屈巴巴的流出更多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季月舒才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上半身挣扎起来,含含糊糊的哭着叫他,“盛、盛...盛西庭...呜呜呜...”

盛西庭叹了口气,不忍心看到她这个难受,于是大发慈悲的捻动起指尖的长羽。

用特意学来的方式。

昏暗空间里全是他麦色长指转动时留下的残影,被水沾湿的羽毛根根分明的挺立,飞快的划过最深层处的肌肉。

每一个藏起来的小细节都被精心的照顾到了。

季月舒全身紧绷,无意识的尖叫起来。

透明的眼泪淌的更加急促,淅沥沥的顺着盛西庭青筋盘绕的修长手指往下涌。

很快就在软塌上渗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盛西庭让她缓了缓缓了缓,开始连指节也一并向前送。

仍在抽搐的深层肌理激动的一口咬住他的指尖,不管不顾的拼命讨好起来。

但前面的部分越充实,就越发衬的只有羽毛安抚的内里可怜起来。

季月舒的大脑一片空白,睁着双眼看着徐黑暗急促的喘着气,但被挑动活跃的身体却被本能支配着,下意识的追着他的指尖移动,试图吃到更多让人满足的实物。

“真是个搔宝宝。”盛西庭被她坦诚的反应逗到闷笑出声。

但他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让她如愿。

他指尖往前递了递,直到感觉到羽毛尖端触及底部后,才轻轻的拨了拨羽毛,引发她一阵更加激烈的反应、在她即将到达的前一秒钟,残忍的撤了出来,任由她费力的挣扎,不知所措的收缩。

那张被蒙住的酡红小脸茫然的抬了抬,似乎在寻找他的方向,想要问一问他,为什么不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