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想再劝的时候,从宁知醒身后走来一个高大又英俊的男人,他附和着宁知醒的话:“知醒说得没错,如果出现了这样的事,他自己跟消失了一样,谈什么诚意呢?”
薛馥逸皱眉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认了出来,他是旭日集团的总经理。
“小景先生是吧,这好像是我们的家事,和你一个外人,并没什么关系吧?”
本来他们和薛氏的关系就很紧张,现在有一个旭日插了进来,还干扰薛宴和知醒两人的感情,真是像苍蝇一样烦人,她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吐槽着。
景向逸也不甘示弱,冷笑着道:“我要是算外人的话,那琳达小姐你呢?我怎么记得你是薛氏那个老太婆的女儿,这么用心帮薛宴来对付自己母亲,你这是什么心理?”
薛馥逸对这个男人的讨厌程度更上了一层,于是不打算理会,拉着宁知醒就要上楼:“看见了没有,这些姓景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真的要提防着他们。”
她刚带着宁知醒上电梯,岂料景向逸也跟了上来,怀中还抱着两个碍眼的箱子。
见姑姑还要动怒,宁知醒只好在中间说和:“姑姑,他是送我回来的,待会上了楼就走。”
薛馥逸这才没再说话,但眼神瞥向男人一眼,给予警告。
可目光刚一对视,对方却朝他露出一个和善友好的笑容,薛馥逸顿时被恶心坏了。
宁知醒到家之后,让景向逸将水果搬到了厨房里,向他道谢过后,就委婉地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同样的话,她也对薛馥逸说了一遍。
她在心底已经筑下了厚厚的保护墙,网上的传言和满天飞的新闻,已经没有刚开始看到的那样心痛了。
见她表情自然,薛馥逸才肯真的离开。
到了楼下,景向逸还挺绅士的,向她表达友好的态度:“基于我们的立场不同,在知醒的事情上,我们无话可说,但我在国外就见过琳达小姐几次,再说,我们的中文名字也很相像,这不是缘分吗?很想和你成为朋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主动朝薛馥逸伸手,期待她的回应。
薛馥逸盯着那手看了一眼,随后冷笑:“成为朋友?小景先生别开玩笑了,你们景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离我远一点最好。”
她冷傲地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走,不给他说半句话的时间。
景向逸看着她背影消失,姿态高,如苍凛之雪,他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自从宁知醒回到枫叶苑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薛宴了。
要不是衣柜里、客厅,都还有他生活过的痕迹,就好像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每天能看到他的,只能通过新闻媒体。
宁知醒没有主动找他,只等着他回来,亲自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生活好像并没有被那些繁琐的事情所影响,每天好好吃饭睡觉,该忙工作的时候,就会去工作室。
而工作室的员工,在小蔡的特意嘱咐之下,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伤心事。
这天下午,宁知醒刚与合作公司对接好一个设计概念稿,这个时间去工作室,恐怕就直接下班了,她索性直接打车回了家。
刚到门口,用钥匙拧着锁的时候,宁知醒发现有些异样,她出门的时候是特意把门反锁两道的,这会儿只锁了一道,难道是薛宴回来了?
第195章 结婚的把戏
想到这个可能,宁知醒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待会他会说些什么呢?是坦言新闻是自己做的一件意外错事,还是冷漠,并不需要给自己一个解释?
她心口凝滞着,开门进去,客厅没人,只有卧室里传来一些动静。
宁知醒缓缓走过去,没有看到薛宴,却和容瑜四目相对。
而对方站在衣柜旁,她的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里面已经堆放了一些薛宴的衣物。
而容瑜丝毫不觉得这样十分不妥,反而笑着向宁知醒打招呼:“你回来了啊,正好能帮我找一下阿宴的那件浅灰色毛衣吗?最近天气晚上还是有点冷,穿着毛衣会好些。”
宁知醒实在没办法笑出来:“容瑜,是不是该我提醒你,你这是擅闯民宅,谁允许你来我家里东翻西找的?”
巨大的怒意从胸腔迸发出来,让她死死盯着容瑜。
容瑜却只是哂笑,不以为意地道:“如果不是阿宴的许可,我也是不想来这里的,毕竟这儿有你们生活过的痕迹,你放心,等我。拿走他的行李,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见宁知醒并没有帮她找衣服的打算,容瑜直接绕过她,自己去衣帽间找了起来。
“你是说……这是薛宴让你把东西拿走的?”
容瑜如愿在衣帽间里找到了那件灰色毛衣,叠好放进行李箱中,她提起箱子就要走。
在与宁知醒面对面的时候,她直接掏出手机,给她播放薛宴发给自己的语音。
在那熟悉的声音响过之后,室内一片寂然。
片刻后,容瑜讥笑道:“和你结婚的这种把戏也玩过了。我早就说过,我和阿宴的关系,和你们这些女人是不一样的,他会因为贪图新鲜,去找其他女人,恋爱或者结婚,我可以允许他有这些生活体验,但最终陪伴在他身边的,只会是我。”
她长篇大段,一字一句,都是在嘲讽宁知醒对于薛宴,不过是随手都可以丢弃的一个玩物而已。
宁知醒的心仿佛被撕裂开,可她头脑依旧保持清醒,冷声镇定道:“只要这些话不是薛宴亲口说的。”
见容瑜还想再说,她冷然让开了路:“衣服都拿好了,就赶紧走吧,这里不是很欢迎你。”
容瑜也没被她的架势气到,只是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衣柜里空的那一半,这间公寓也好像变得空荡了很多。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夕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一个人会变化这么多,难道他真的……放弃自己了?
宁知醒的脑中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明知道这样对孩子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转移注意力,去做别的事情。
夕阳从宽阔明亮的窗户撒下一点余晖,宁知醒拿着毛巾将客厅的里里外外陈设都擦了一遍,又觉得屋内还留有容瑜身上残留的香水味,她又拿出清新剂在客厅和房间里都喷了喷。
忽然……宁知醒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这个公寓的开锁方式,容易刚才应该不是拿着钥匙开门,而是用密码开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