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腹部有些疼痛,宁知醒压抑着巨大的悲怆,缓缓躺了下来,她手温和地抚过腹部。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孩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宝宝,遇到什么事,她也要撑下去。
陆南栀也在这时看到了网上的新闻,她直接电话打给了宁知醒,语气关切:“知醒,你现在……没事吧。”
宁知醒尝试着开了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有些沙哑:“我没事,现在挺好的。”
所有人都觉得,薛宴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宁知醒永远好的,他对知醒的偏爱,也是周围人都看在眼里,谁都没有想过,这份感情会变了质。
陆南栀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只得道:“或许是容瑜那个女人故意下的套,她喜欢薛宴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或者是薛宴喝多了。”
照片里的人,哪里有喝醉的样子。
宁知醒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润,轻声道:“南栀,我这件事我会找他问清楚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如果他真的做出这种事,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段时间已经是我不可多得的幸福日子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听完她的话,陆南栀哑然。
每每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她总是轻描淡写,把一切都看得不重要,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我会帮你问清楚的,如果薛宴真的敢出轨,我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她的话还太天真,宁知醒勉强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我,我没事的。”
陆南栀越想还是越担心:“知醒,要不今晚我去陪你吧?”
现在新闻满天飞,也不知道薛宴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下着雨,知醒一个人在家怎么行呢。
宁知醒忙道:“你不用来,我现在在景伯伯家里,这边很安全。”
陆南栀也听宁知醒说过她和这位旭日集团老板的关系,倒是稍稍放心。
夜已经深了,外面依旧雨声不断,担心她晚上没吃饭,小虞端着精心准备的饭菜上来,依旧是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回复,就推门进来了。
宁知醒甚至来不及准备好情绪,就见她走了过来。
“知醒小姐,您一直都没吃饭,这是厨房给您准备的晚饭,还有医生开的药,是为了肚子里宝宝好的,请您务必要按时吃。”
宁知醒别过脸,拿着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向她道谢之后,立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她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下的,第二天醒来时候,竟然都是十点多了,一场雨过后,外面暖阳高照,可身体似乎还是冷的。
宁知醒再次打开手机,依旧没有薛宴的消息,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她渐渐心寒。
她洗漱好,下楼的时候,没见到景伯伯的人影,倒是看见景向逸在外面花园里浇着花,春日里兰草开始舒展着柔韧的叶片,还有苍兰雏菊,枝叶茂盛,可见照顾的人有多细心。
而男人身材高大,眼神却无比专注,带着柔和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绿植,在和煦的春光之下,实在是一副美景。
妈妈以前也挺喜欢种花养花的……
宁知醒收起胡思乱想的思绪,上前向他道别:“小景先生,这一晚实在太打扰你们了,很感谢你们的招待,我该回去了。”
想她昨天晕倒的事情,景向逸仍心有余悸,立刻丢下洒水壶,走到宁知醒身边站定:“你现在就要回去?其实你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的,我想爸他也不会有意见。”
宁知醒还是笑着婉拒他的好意:“我回去还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下次再有机会拜访吧。”
第194章 有些眼熟
见实在留不住,景向逸也没了办法,但还是要送她,又让佣人将预定好的几箱水果一并搬上了车。
哪有吃住了一天,还要往家里带东西的,宁知醒百般劝阻,景向逸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你现在怀孕,我特意问过医生,多吃些樱桃是对你身体好的,你就别拒绝了。”
他们实在盛情,宁知醒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这样做。
景向逸问过了她家地址,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宁知醒时不时地看向这位年轻男人,说他年轻,可是也有三十多的年纪了,要比自己大上几岁,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十分年轻,和薛宴差不多的样子。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宁知醒忍不住问了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你和景伯伯回国,怎么没带伯母一起呢?”
景向逸微微上扬的嘴角忽然凝滞,他转头,对上宁知醒的眼神,表情也逐渐有了一些忧郁:“妈妈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他苦笑着道:“我甚至没能见她一面。”
宁知醒见她流露出的伤感,一时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红灯过后,景向逸踩下了油门,他又释然一笑:“好在她在走之前,还给我留下了家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才算对得起她,不是吗?”
宁知醒重重地点了点头,她亦有同感。
车刚停到楼下的时候,宁知醒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有人给自己打了电话,她心中一颤,可看到来电显示,却是姑姑。
“喂,知醒,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家现在在哪儿呢?”
薛馥逸的声音似乎是从两个地方传来,宁知醒不由得朝车外看了过去,就见薛馥逸就站在楼下,神色有些焦急。
宁知醒立刻挂断电话,下了车,朝她招手:“姑姑,我在这儿。”
景向逸刚从后备箱里将两箱水果搬出来,就看见宁知醒站在了一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身材高挑,眉眼透着凌厉的飒气,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有些眼熟。
昨晚关于薛宴的新闻,今早依旧没能压下来,极光的公关部忙前忙后,又要应对厂房事件,又要解决负面新闻,几乎都累瘫。
而薛馥逸更担心宁知醒这边看到新闻后的状况。
她帮薛宴解释道:“昨晚的事情并不是新闻报道的那样,现在局势复杂,我也不好说得太明白,你给他一点时间。”
或许他真的是有苦衷吧,宁知醒眼底没什么情绪问题,只是问道:“究竟有什么不可说的呢?为什么他不自己来向我解释?”
这让薛馥逸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