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哦了一聲,像是在思考我話裏的真假,半晌又說:“那挺好的,你確實要多讀點書。”
說完,他又問我:“那我現在先送你去上學?完了我再去吃早餐?”
我趕緊搖頭,“不用了不用了。你先走吧。我遲一點再走。”
可是周晉毅遲遲不走,我仔細思考了一遍,猜想他可能是擔心,我一個人在他家裏會偷東西。
其實這都是人之常情,世界上的確沒有哪一個人,會隨隨便便留一個陌生人在家裏的。
我再次走到牆邊蹲下,轉頭對他說,“你放心吧,我再蹲一會兒就走,我不會偷你東西的,你快去吃早餐吧,你弟在樓下等你呢,再不走就遲了。”
周晉毅站在原地盯著我看了好半晌,仿佛是在竭力思索,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為什麽要死蹲在他家裏。
他想了好久才突然問我:“啤酒妹,你是不是每個月那幾天啊?就是那個什麽姨媽?我怎麽今天覺得你有些反常?”
我噎了一下,正想開口反駁,卻忽然意識到這是個絕好的借口。
於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是啊是啊,我姨媽來了,我現在痛得站不起來,你行行好,讓我在你家蹲一會,我蹲一會會就走。”完了我又補上一句,“你真的放心啊,我絕對不會偷你東西的,我就是蹲一會。”
他笑笑說:“你還真的來姨媽了嗎?真是不懂事的姨媽……”又說,“難怪昨晚不給幹……”
第41章 吻你
周晉毅又說:“你昨晚不給我碰也就算了,卻還死活抱著我求我親你吻你不要停,現在又賴著不走,是不是想求我繼續親你吻你不要停?”
我簡直對他的無賴功力佩服地五體投地。
我罵他一句:“昨晚明明是你自己抱我!你個奇葩!”
“我奇葩?”他朝我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就是再奇葩,有你這種每個月都流血幾天的生物奇葩?”
我瞪他一眼:“媽的,你看不起我們這種會流血的生物是不是?”
“怎麽敢?”他簡短的說,邁開長腿朝我的方向走來,一把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抱到床上,俯下頭看我的時候,他嘴角依舊噙著那抹化不開的笑意,對我說,“地上挺冷的。聽說流血的生物不能被冷到,還要喂她吃點熱的食物。”
我說:“不用你管她,讓她流血死掉算了。你快走!快走!快走!”
“那怎麽行?她死了我還欠她100塊呢。”
他玩味的朝我笑,伸手揉亂了我的頭發,當做是告別。
我躲開他的手,他又笑,笑聲低低的,聽得我心口一顫一顫的。他指尖摩挲過我頭發的時候,那樣專注,那樣溫柔,像是有電流,讓我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我浮想得整個人都頭暈目眩的,可他依舊站在那,朝我笑得那樣禍國殃民。
我覺得自己隻差溺死在他的笑容裏,心裏隻希望他快些走,免得在這裏擾亂民心。
他起身,走到門口又突然返回頭看我,說:“我今天要去外地出差。”
我應了一聲,心裏卻在想:你出差就出差,為什麽要跟我說呢?這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提醒他:“你出差要很久吧?要不你把昨天的代駕費,和之前欠我的100塊都還了吧?”
他直接過濾掉我讓他還錢的提醒,說道:“不會去很久,就是去的地方是個旅遊點,你要禮物嗎?我給你帶。”
我說:“我不要禮物,我就要你還錢!”
他嚴重跑題的對我說:“你缺什麽?我給你帶個過來。”
我說:“我什麽都不缺,我就缺錢!”
他依舊過濾掉我讓他還錢的提醒,說:“行,既然你什麽都不缺,我就什麽禮物都不給你帶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一字不提他欠我的錢。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還錢給我,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我被他氣得心髒一抽一抽的發起抖來。
見他快要走到房門口,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眼瞧見地板上躺著的,那個周敬堯送我的黑色簡包。
我心想著,既然周晉毅都說要帶禮物給我了,正好我也想去淘寶買個背包,來換掉眼下的這個。不要白不要,還不如讓周晉毅買個背包送我,這樣我就省下一筆淘寶購物費了。
我在周晉毅離開之前,大聲的對他說:“我想起我要什麽禮物了!我要背包,你給我帶個背包過來當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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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我
我手指著地板上的黑色背包,對他說:“就要一個跟這個差不多的背包。不用太好的。”
他轉眼盯著地板上的背包,語調懶懶的道:“也行啊,有時間我就給你買個背包回來。買個比這更好的。”
我說:“不用更好的,就買個跟這差不多的就行,我用習慣了。”
他斜著眼睛看向我,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搭在房門邊上,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你用習慣了隻是因為,你以前從沒有用過其他更好的包。”
我知道的確是這個理,可是這個包我背了太多年,我想我真的是用習慣了。
周晉毅卻一意孤行,他不再給我反駁的機會,臨走前他叮囑我好好待著,如果想念他可以給他打電話。
說完不等我回答,門砰一聲闔上。
我盯著被闔上的門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喃喃自語“我才不會想念你,我隻會想念你欠我的100塊。你一天不還我,我就一天記著你,你一輩子不給,我就記住你一輩子。媽的!”
我原本以為周晉毅不會聽到這番話,可是隔了一會兒,周晉毅的嗓音卻隔著門板,輕飄飄的傳來進來“行啊,那你就記著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惦記我多久,是不是真 的有一輩子那麽久。”
由於這句話是周晉毅隔著一道門對我說的,而且他說的輕飄飄的,我一度懷疑這是我自己的幻聽。
可是我又清楚聽到,周晉毅說完這句話後,輕輕的低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