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1 / 1)

我想起上次他唱過的《水晶》,便讓他點首《水晶》來給我唱唱。

周晉毅嗓音低沉,很適合唱《水晶》的開頭第一句,他一開口立即吸引人注意,反倒是我沒能好好配合他,我的高音太高,低音太低,怎麽唱都是四不像。

周晉毅唱完還在我耳邊鄙視我:“你這什麽都不行,連唱首歌都不行。”

我沒搭理他,起身去外頭上了一下洗手間。

我從廁所隔間裏走出來,洗了把手,瞧見鏡中的自己,口紅顏色淡了,於是取出上次嶽彎彎特意送我的,那款據說今年最流行的姨媽紅口紅,重新補妝。

我正對著鏡子抹口紅,恰見鏡子中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沈漫綠。

沈漫綠今日穿著一襲香檳色小禮服,簡單的圓領款式,襯她的短發非常合適,裙子恰到膝蓋的位置,露出她修長的小腿,很適合她甜美又不失優雅的風格。

今日在生日宴會現場,我就與沈漫綠打過照麵,隻是礙於人多,沒有說過話。

此刻,沈漫綠瞧著鏡中的我,笑著與我打了個招呼:“薄荷,你也來了?”

我直覺沈漫綠這個招呼有些令人想不明白,我不來也來了,她現在提的問題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把手中的口紅收起來,放在我的白色parada裏,笑笑看她一眼,答道:“是呀,漫綠。你也來了。”

沈漫綠的目光落在我的口紅上,意味深長說一句:“口紅顏色很適合你,你比較白,襯著這個顏色愈發好看。”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的禮服也很漂亮,很適合你的氣質。”

“可我沒你白啊,所以從不敢挑戰太大膽的顏色,香檳色最保守了,永遠不出錯,可終究就是少了個亮點,要是我也像你一樣就好了,隻穿一襲最普通的白裙,身邊卻站著一個最搶眼的男人,那時時刻刻都會是全場亮點。你說對吧?”

沈漫綠話裏有話,我也不與她計較,朝她笑笑後,拉緊了背包,打算離開洗手間。

擦身而過的一瞬,沈漫綠輕輕將我拉住了,轉頭問我:“薄荷,你是故意和敬堯的哥哥在一起,故意想要刺激敬堯的對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嗎?剛才你和晉毅哥合唱,你沒瞧見敬堯臉色多難看?你明知道敬堯還放不下你,你為什麽還總是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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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綠這番話雖然說得語調淡淡,像是朋友之間在開玩笑,可還是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說了句:“漫綠,我沒有故意刺激敬堯,我想你一定有什麽地方誤會了。”

雖然我讓了步,可是沈漫綠依舊咄咄逼人,愈發用力拽緊我的手,說的話也愈發過分

“薄荷,你知不知道,剛才溫怡璿的父母看到你之後,對周晉毅態度轉變有多大?你一定也不知道,晉毅哥在三亞的項目之所以能夠成功開展,是因為得到了溫怡璿爸爸的全力支持,原本這個三亞項目就困難重重,目前還遇到了資金困難,技術瓶頸,要是溫怡璿爸爸一個不高興,撤掉所有給晉毅哥的支持,你覺得晉毅哥那麽驕傲的人,這對他打擊會有多大?”

我慢慢消化沈漫綠這段話的意思,隱隱約約覺得心裏不安,我直覺沈漫綠說的這番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沈漫綠繼續說:“你一定也不知道,最近稅務局的人一直在調查周家的繳稅狀況,好幾次都被請去局裏調查了,現在周家人都焦頭爛額,最焦頭爛額的人就是晉毅哥,因為所有出問題的賬目都是來自他的項目。”

我心口一震,這才想起周晉毅與我說過,他公司最近的賬目出了點問題,他也的確與我說過,他在三亞的項目也出現了一些困難。

可我想不明白,沈漫綠與我說這些事情的意義何在。莫非她覺得我與周晉毅在一起,妨礙到了她與周敬堯?還是說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我說:“漫綠,我謝謝你今天對我講的這些話,可是如果你覺得你這樣說,我就會離開周晉毅,我想你是在癡人說夢。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麽輕易動搖的人。”我補上一句:“還有,留住男人的心也不是這樣留的,周敬堯心裏若是喜歡你,你怎麽樣他都是喜歡你,他若是不喜歡你,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免得日後後悔一輩子。”

沈漫綠氣得瞪了我好幾眼,憤恨賭氣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周敬堯錢包裏現在還藏著你的照片,劉薄荷,你不喜歡他了,卻還一直吊著他,你就不能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嗎?”

“可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強調對沈漫綠說,“而且我對周敬堯說了很多次很多次,不信你自己去問問他!”

KTV包廂散場後,大家各自歸家,周晉毅送我回出租屋。

臨下車前,周晉毅把奶奶昨晚給我的禮物,還有幾包中藥拿給我,還叮囑我:“那個中醫說了,你以後要按時吃藥,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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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語調調侃對我說:“你說那個中醫是不是老糊塗,千算萬算把你孩子都算出來了,居然沒算出你是個不行的?”

“誰說我不行?”我不服氣的哼一聲問:“你要不要去我樓上坐坐?”

他反問我,語氣戲謔:“你經常請男人去坐坐?”

不等我回答,周晉毅又說:“我不去了,你那裏又沒有避孕套,就算有,你也做不了。我明天一早還要搭飛機,不和你瞎鬧。”

我說:“真是對不起哦,讓你一次次失望了。”

他捧著我的臉,用力親了我額頭一下說:“沒事,慢慢來,我可以等的。”又說,“也許你以前受過刺激,我建議你有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如果你不願意看心理醫生,那你要相信我,全世界男人都有可能會刺激你,但唯獨我絕對不會刺激你的。”

我誠實的說:“其實你對我刺激挺大的。”

“那也是心理刺激,不是身體刺激。”周晉毅強調,“你這是太愛我了,愛到整天一顆心七上八下,所以才受刺激懂嗎?”

我笑笑,糊弄他:“是是是……”

我原本想問問他工作上的事情,可是我估計他也不想讓我知道,想了想,我便把問題擱置了。

下車前,他終於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藍鑽手鏈,還誇我一句:“很適合你。”

我看一眼我的手鏈,說:“謝謝。你這麽用心,我以後會一直戴著的。”

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嘴角卻淡淡勾著,像那天邊一抹月,不開口卻又裝作高深莫測的模樣。

我得到了周晉毅的啟發,第二日,我便在嶽彎彎陪同之下,找了個心理醫生,做了一番谘詢。

該醫生是個年紀我相仿的年輕女人,在一個明媚的午後,我在她循循善誘之下,開始講述我的經曆,並嚐試講出六年前被劉斯承強迫的往事,以及身體與心理所受到的創傷,她耐心聽得我所有的講訴後,開始對我進行分析。

最後得出結論,我在這空白的五年裏,沒有過任何男女生活行為,並從來沒有渴望過,大半是六年前被強奸後,身體與心理造成的不可逆轉的創傷後,所留下的後遺症。

我問醫生:“可有辦法恢複?”

醫生說:“這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讓你的男朋友一起幫你,嚐試慢慢打開心扉,慢慢與男性接觸,讓男朋友嚐試多點方式,並積極來醫院做心理輔導與治療,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恢複。”

可是我在問得,一次心理輔導治療收費將近數千元後,我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