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她故意與我忽略這件事情,我也不會故意去揭穿她,何況我也有些心虛。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其實我非常樂意接受,我連揭穿她自欺欺人的念頭都沒有,我甚至還恭喜她:“漫綠,真是恭喜你,希望你和周敬堯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沈漫綠笑笑,接受了我的祝福,但我看得出她笑得有些苦澀。

我和她聊了一會後,她主動跟我提起周敬堯:“敬堯他……知道你受傷的事情後,很是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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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隻是擔心一個朋友而已,你別瞎想。”

“我也沒有瞎想。”沈漫綠笑了笑,又有些為難的說:“可是你現在回來了,薄荷,你又回來了,我就算是不瞎想也會瞎想的。如果沒有你,我肯定他心裏是有我的,可是你現在又出現在他的眼前,你知道他從前有多喜歡你,要不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要不是你一時想不開為了錢設計他綁架他,你們也許現在還在一起的。你知道他自從重新見了你後,每天都魂不守舍,工作也不好好做了,整天待在房間裏看著你的照片,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不可以請你,可不可以請你離開敬堯……”

我在她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打斷了她,“不可以!”

沈漫綠頓了一下,擰著眉毛看著我。

我說:“我一直都在這裏!要走的應該是你們,而不是我!”

沈漫綠怨恨的看著我,有些激烈的開口朝我吼,“可是你從前做了那麽多傷害他的事情!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肯放過他呢?”

我冷靜的看沈漫綠一眼,說道:“漫綠,誰都可以懷疑那件綁架案是我做的,唯獨你一個人不可以,那一天一整天,我們都是待在一起的,你忘了嗎?可是你當時卻和警察說,你並沒有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因為你的證詞,我才徹底變成了嫌疑犯!”

沈漫綠震驚的看著我,她嗓音吞吐,帶著解釋的意味,可她越是解釋,我就越是懷疑她。

沈漫綠說:“我當時被前來調查的警察嚇壞了,他們一嚇唬我,我就把事實全部說出來了。”

“對,他們一嚇唬你,你就把事實全部說出來,可你說的也並不是事實!”

我嗓音淒厲,這些年我把當年那件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想了不下一萬遍!

我在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失眠夜裏,終於清楚的意識到這樣一個事實:最有可能出賣我的就是沈漫綠,也隻有沈漫綠!

六年前,我和周敬堯還有幾個大學好朋友,一起約定去爬當時的一座大尖山,周敬堯與我原本是搭隊的,最後卻被夥伴們強行拆開了,我與沈漫綠以及其他幾個男人分在同一組,而後我們分頭上山,並約定在某處地點集合,看誰先到達。

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地點,我並沒有等到周敬堯前來,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我等到的是一群將我當綁架犯帶走的警察。

我在警局裏簡短的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大致是有人綁架了周敬堯,而後又用我的手機號碼,打了個電話給周敬堯的爸爸,勒索周敬堯的爸爸要100萬。

而不巧的是,周敬堯的爸爸是個混生意場的老滑頭,他習慣將每一段電話錄音,而這段電話錄音,不僅清楚的顯示來電號碼是我的手機號碼,連那段電話錄音的聲音也是我的聲音!

周敬堯的爸爸在第一時間暗中報了警,而後又親自拿著100萬,來到綁架犯所要求的交易窩點。

與綁架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後,暗中埋伏的警察就出來抓人,這幾個綁架犯雖然都是老手,可是也抵不住周敬堯爸爸黑白兩道的勢力,綁架犯很快便被製住了。

而這群綁架犯竟把所有的矛頭直接指向我,說我就是那個指使他們綁架周敬堯的主謀。

證據確鑿,我百口莫辯,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養父養母對我失望透頂,隻有我的哥哥劉斯承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他到處幫我尋找關係找律師,可是犯罪證據如此確鑿,根本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我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大學生淪為階下囚,而我,甚至不清楚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第89章 等你好起來

再後來,我在證據確鑿的犯罪事實麵前,麵對的是暗無天日的牢獄之災。

我這一生也無法忘記那間潮濕的牢獄,有時候做噩夢,我甚至都會被嚇醒,夢見自己像從前一樣,被困在一間小小的房子裏,怎麽爬也爬不出來。

綁架案發生後的一個月裏,周敬堯一次也沒有來見過我,沈漫綠也沒有來過,唯一來見過我的,隻有我哥哥劉斯承。

劉斯承告訴我,他正在想辦法打通關係,一定可以幫我洗脫罪名,可是我知道,不管劉斯承再怎麽幫助我,我在別人麵前已經變成了綁架犯,再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我。就連周敬堯也不再來看我了,日後我就算可以出獄,我也上不了學。

我開始對生命感到了深深的絕望,甚至嚐試在牢獄裏自殺。

自殺未遂後,我被送去醫院搶救,醒來後,卻竟是起死回生的消息傳來我被宣布無罪釋放了!

事後劉斯承並沒有告訴我被無罪釋放的具體細則,他隻是告訴我,因為周家的人對外表示一切隻是鬧劇一場,全屬小孩玩鬧開玩笑,所以這件案子被不了了之。

原本法院是不接受這樣的陳訴與解釋的,可是礙於周家的勢力,這個案子隻好擱置,而我很快便被無罪釋放。

我被無罪釋放後,第一時間去找周敬堯,卻得知他已經出國留學的消息。

之後,我又從他的朋友手中,得到他的一封分手信。

我在夜裏無數次的閱讀,他留下的這封分手信,這封分手信很短很短,周敬堯在簡短的信裏,隻向我反複陳述了這樣一個事實:薄荷,對不起,我要走了,薄荷,我們分手吧,我們分手吧。

我每日讀著周敬堯的分手信,追憶往事,哭哭啼啼。

劉斯承見不得我這樣,親自到我所就讀的大學谘詢過,是否可以讓我再繼續回來讀書,然而院方委婉的表示,我的學籍已經被永久開除,他們並不接受我的回歸。

即便劉斯承向院方出示了我被無罪釋放的證據,但是院方卡得很緊,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我因此失去了再繼續讀大學的機會。

一時之間,我無書可讀,也沒有任何就業能力,整日在家,像個將死之人,每日沒精打采,淪陷在失去男朋友的痛苦裏。

而我,當時竟從未去認真的思考過,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著這一切!

直到最近幾年,我連唯一的家都沒有了,我連養父養父與哥哥的庇護都沒有了,我才開始學習獨立生活,我才開始明白,當初害我承受這一切的,最大可能的幕後主使者,是沈漫綠!

可我又不斷的推翻這種可能性,畢竟沈漫綠是大學時代裏,與我交情交心最深的人。

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殘忍到,對身邊好朋友下手的程度。沈漫綠明知道這樣做,會要了我一生的命,卻怎麽能狠得下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

再者,我也沒有找到沈漫綠的犯罪動機,直到最近再次遇見沈漫綠與周敬堯,得知他們在一起戀愛並打算結婚後,我開始在腦海裏假設,沈漫綠是否一開始就喜歡了周敬堯?我甚至想起,我是因為與沈漫綠成了舍友,才認識了周敬堯,周敬堯對我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麵就誇我性格好。換而言之,沈漫綠是我與周敬堯的媒人,如果沒有沈漫綠,我不可能認識周敬堯這樣的富家子,更加不可能被周敬堯喜歡上,最後還與他在大學裏談起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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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假設,沈漫綠對於我與周敬堯相戀的事情,是否一早就懷恨在心,她一直處心積慮想要破壞我與周敬堯之間的關係。而那次去爬山,我事後回憶起來,也是沈漫綠一個人策劃組織起來的,連爬山規則與分隊計劃,也全部都是沈漫綠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