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F 完结]热寂(1v1)作者:毛线绒狗头
本书作者: 毛线绒狗头
本书简介: 只想当独生子的滕闻川恨死了突然出现的弟弟,于是他蛮横地剥夺父母的一切关心,终于把缺爱的人逼上绝路。
可直到他被粗暴地压在身下生不如死,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成了那个疯子最渴望的猎物
被摧残到变态的阴暗攻×任性自私被宠坏的废柴受
生理年下心理年上,所有人道德感不强,文中三观不可代入现实
毁天灭地魔童降世
兄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或许和哈姆雷特一样,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种答案,可以是风雨同舟的家人,一起成长的伙伴,也可以是彼此最可靠的后盾。
但对滕闻川来说,再也没有比这两个字更恶心的词汇了,兄弟对他而言是狗屎里的狗屎,大粪中的大粪,大约和全世界的鲱鱼罐头同时爆炸产生的恶臭相当。
其实兄弟这两个字本就不该再他的人生词条里出现,所以滕闻川在无数个愤怒到极致的夜里回想起来,总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要是那时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定要以死相逼,让他爹妈明白一个不灭真理
想爽一定要带套,操!
滕闻川三岁那年父母的出走,是计划生育时代依旧抱有侥幸心理的恶果。
大人的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孩子似乎总没有知晓的权利,因为大人总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如果把大事告诉了小孩子,那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搞砸一切。
所以在滕闻川的世界里,父母在三岁那年的秋天忽然消失,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他在外公外婆的支支吾吾下,一个人孤独地度过漫长的冬天、春天、夏天。
然后山上的枫叶又红了一遍,三岁的小孩儿变成了四岁的小孩儿,每天下午放学站在幼儿园门口,目光穿过别人的爸爸妈妈,看到自己的外公外婆。
一个冬天的夜晚,突然消失的父母忽然又凭空出现,他们什么都没带,只抱着一个大包裹。
一个大包裹,里面是个小妖怪。
滕闻川僵立在门边,看着房间中心站着的爸爸妈妈,像盯着两个陌生人,他听见妈妈在叫自己的名字,外公外婆在后面把他往前推,爸爸对他说:“川川,过来看一眼弟弟。”
弟弟是什么?什么是弟弟?
不是你们说的吗,我会是所有人最爱的那个唯一,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宝贝,是爸爸妈妈外公外婆永远最爱的唯一的小孩儿?
父母的背叛意味着一个小孩子世界的崩塌,滕闻川总觉得,他身体里一部分亮亮的东西或许就是在那一刻死去的。
他飘在半空中,看站在门边的自己突然弯腰歇斯底里地尖叫,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滕闻川的母亲滕安好女士最先反应过来,把怀里的小儿子交给老公,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冲过去把滕闻川抱在怀里。
但那个小孩儿还在尖叫着,发疯一样的大哭不已,在滕安好怀里不停颤抖,甚至开始伸手拽自己的头发。
照这个哭法,还有一分钟就可以抽过去了。飘在空中的滕闻川冷眼旁观,并把目光分给外公一半,计算着他会在第几秒掏出小灵通打急救电话。
在外避了一年多风头的滕家父母刚回来的第一天,整个家属院都人仰马翻,救护车“呜哩呜哩”嚎叫着进来,拉上一个晕倒的小孩儿和他急得转圈的家人们嚎叫着离开。
大包裹里的小妖怪早就被吵醒了,但他没有哭闹,只是睁着眼睛略过厚厚的被子,注视着担架上被围住的小男孩。
那是滕问山第一次见到滕闻川,他流着相同血液的亲哥哥。
小年快乐,放飞自我开个新文,是我最爱吃的骨科饭。
快把我弟弄死
滕闻川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本来就尖的下巴变得更尖了,滕安好女士心疼的直掉泪。
大概没想到滕闻川反应这么大,全家人高度紧张,专门雇了个保姆照顾滕问山,四个大人天天挤在滕闻川病床前,滕安好程健夫妻俩又是忏悔又是自责,两个老人长吁短叹。
大人们总有那么多不得已的苦衷,比如离开是为了保住工作,生个弟弟可以陪你玩,比如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即使之后滕闻川知道是因为滕安好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做流产才只好生下滕问山,他还是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爸爸妈妈,不能原谅外公外婆,更不能原谅那个毁了他幸福生活的滕问山。
他真正的父母早就在三岁那年彻底消失,滕闻川说不准究竟谁才是酿成这一切罪魁祸首,他无法用仇恨丈量父母的亏欠,所以学会了用恶意溺死恶果。
这一点上他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毕竟没有滕问山,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还会是那个永远无法被替代分割的唯一,可以在所有家人的陪伴下度过一个幸福的四岁生日。
滕闻川似乎对“唯一”有种病态的执念,这种执念被编辑在他的基因里,超过了所有道德伦理的审判。
如果没有滕问山就好了。
如果没有滕问山就好了,他默念着,右手伸向印着向日葵图案的小被子。
滕问山睡着了,滕闻川说想吃饺子,大人们在外面忙活着剁馅儿擀皮,滕闻川偷偷溜进父母的卧室,拽着被子往上提,熟睡的滕问山却睁开眼睛,滕闻川手猛然抖了一下,可滕问山没有哭,而是对着他笑。
滕闻川要吐了。
正当他想要继续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程健拿着奶瓶探头,紧绷着的滕闻川被惊动,反应很大地转身,过度的紧张让他有些憋不住情绪,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