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她轻唤他的名字，声音有些发颤。

"嗯？"他低应，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交缠。

姜云棠仰头看他，烛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跳跃，衬得他的眼神愈发幽深。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亲密了。

顾夜霆的唇落下来时，姜云棠闭上了眼睛。

第644章 其实我知道他是您的……前夫

他的吻起初温柔，像是试探，可当她回应时，那温柔立刻化作灼热的占有。

他的手掌从她的后颈滑到腰间，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带了起来，抵在餐桌边缘。

"想我吗？"他在她唇间低语，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姜云棠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后脑的发间，将他拉得更近。

她的回应比任何语言都直接，顾夜霆低哼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托住她的臀，一把将她抱上了餐桌。

碗碟被推到一旁，烛台摇晃，在墙上投下纠缠的影子。顾夜霆的吻从她的唇一路蔓延到颈侧，舌尖轻轻舔过她跳动的脉搏。

姜云棠仰起头，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军装衬衫，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霆......"她喘息着唤他，声音软得不像话。

"我在。"他应着，手掌已经探入她的衣摆，温热的手心贴着她腰间的肌肤，缓缓上移。

窗外，月光悄然隐入云层，仿佛也不忍打扰这久违的缠绵。

晨光透过顾家老宅的雕花窗棂，在红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云棠挽着顾夜霆的手臂踏入庭院时，顾子涵已经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婶婶！"女子清亮的嗓音在回廊间回荡，她含笑走到姜云棠面前，挽起她的手，"小叔说您要来，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桂花糖藕。"

顾夜霆挑眉，自己这个便宜侄女如今是越来越粘姜云棠了，于是开玩笑道，"子涵呐，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殷勤？"

顾子涵笑笑，却还是黏在姜云棠身边不肯走。姜云棠笑着从手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上次听你说想学钢琴，这是肖邦的《夜曲》原版谱，我做了些适合初学者的标注。"

顾子涵接过乐谱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顾母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眼角泛起欣慰的纹路。

午宴正准备进行时，顾行渊的脚步声从庭院传来，与之相伴的还有高跟鞋清脆的声响。

众人抬头，只见顾行渊臂弯里挽着一位身着墨绿色旗袍的女子，发髻松松挽起，耳垂上一对珍珠坠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

"抱歉迟到了。"顾行渊的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生气，"这位是陈白薇，我的……"他顿了顿，唇角不自觉上扬，"女朋友。"

陈白薇落落大方地向众人问好，目光在触及姜云棠时明显亮了起来，"姜小姐！我经常听您的曲子，特别是那首《月光下的鸢尾花》，简直惊为天人。"

她的赞美真诚而不夸张，说话时眼角微微弯起，像两弯新月。

姜云棠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有常年冲泡咖啡留下的淡淡香气，显然是个勤恳的实干者。

落座后，顾行渊介绍说陈白薇是一家咖啡厅的老板娘，两人因为音乐而邂逅。

"我们是在她的咖啡馆认识的。"顾行渊接过递来的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那天我在店里和客人谈生意，听见店里在放德彪西的《月光》，就走不动路了。"

陈白薇笑着补充，"结果他在我店里坐了一下午，听我一首首的放曲子。"

自此之后，两人就有了来往，一来二去的发现彼此都比较投缘，慢慢就水到渠成了。

饭后，陈白薇在众人的鼓励下坐到钢琴前。她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弹奏的正是姜云棠改编的那首《鸢尾花》。虽然技法称不上精湛，但每个音符都饱含情感，仿佛能看见月光下摇曳的花影。

"这里转调可以再轻柔些。"姜云棠不自觉地走到她身旁，手指虚按在琴键上方示范，"想象手指像沾了露水的花瓣……"

两个女人的身影在三角钢琴前交叠，阳光透过纱帘为她们镀上金边。顾夜霆和顾行渊站在落地窗前，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这次是认真的吗？"顾夜霆晃着酒杯问道。

顾行渊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陈白薇的身影，"她让我相信，有些缘分不是刻意安排的。"他转头看向顾夜霆，"就像小叔和小婶。"

花园里，初夏的风带着蔷薇的香气掠过琴键。陈白薇转向姜云棠，"其实我知道他是您的……前夫。"

这个词她说得自然而不带任何芥蒂。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姜云棠下意识看向顾夜霆，后者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神色如常。

陈白薇压低了声音，"顾行渊都告诉我了，你们当年是名义婚姻，并未有什么实质性发展。"

她握住姜云棠的手，掌心温暖干燥，"谢谢您治好了他的腿，也谢谢您……没有真的走进他心里。"

第645章 双向奔赴

这句话说得如此坦率，连顾母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姜云棠望着眼前这个眼神清亮的女子，忽然明白顾行渊为何会为她倾心了。

陈白薇突然停下演奏，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其实今天……"她深吸一口气，转向顾行渊，"是我要向顾先生求婚的日子。"

满座哗然中，姜云棠看见顾行渊向来沉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措手不及的惊喜。而她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被顾夜霆紧紧握住。

琴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整个客厅陷入奇异的静谧。陈白薇从琴凳上起身，墨绿色旗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荡开优雅的弧度。

她走到顾行渊面前，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身上洒下细碎的金粉。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