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你也会有今天吧。”南宫颐立在上空,看着晏泽宁狼狈不堪的身影,冷笑着,“你叫人围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的下场。”
晏泽宁:“你没死?”他又呛笑一声,“是我错了,我太心急,忙中出乱,乱中出错,不深思亦不细想,才落到这阵中。”
“你本命法器有掩人踪迹之效,晏家那些人的行踪,是你一直在控制,一点一点,引诱我至此。”
“不过……南宫颐你蠢笨如猪,应该想不到这个办法。”晏泽宁冷眼环视周围,“闻熠,你还不出来。”
闻熠应声而出:“死到临头还敢这般说话,真是勇气可嘉。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对付你,我也下了大力气,今日若你还不死,我这掌门就该让给你了。”
一飘忽不定的声音落到闻熠耳边,“夜长梦多,闲话少叙,快快杀了此人吧。”说话这人身形佝偻,提着剑眼泛精光,周悯跟在这人身后,低眉垂首。
晏泽宁心头一沉,“周崇山、周悯,你们周家也掺和了此事。”
周崇山咳嗽了两声,“没办法啊,你不肯跟悯儿联姻,我周家在一剑门落寞久了,不想点办法得些权势,等我这老东西蹬腿一去,周家那些没用的东西只能坐吃山空喽。你说说你,怎么想的,悯儿哪里配不上你,唉,你逼我们周家至此,我们周家也没办法啊。现在”
他面上陡然凌厉,“只好借你人头一用,铺我周家通天富贵之路了。”言毕,提剑向晏泽宁头上砍去,玉石叮当声后,周崇山被反弹了回来。
天空上三人瞳孔陡然收缩,向晏泽宁看去。
只见晏泽宁全身黑色,黑色的肌骨上泛着斑斓的光。
周崇山用剑插入地里才停住后退之势,他也看向了晏泽宁,刹那,他惊叫出声:
“黑玉琉璃骨。”
一般修士修炼外功,只修到铜皮铁骨,精于外功的修士,也只修到金身玉骨,只有一身本事全系于外功的修士,才会修炼琉璃骨,这琉璃骨修炼时间长,见效奇慢,还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修琉璃骨的修士一部分夭折,一部分半途而废,只有极少部分才会大成,其中之难,可见一般,更别说黑玉琉璃骨,黑玉琉璃骨,是用最为刚烈的魔气日日洗骨上百年之久才能练成,史上所记,练成的不过一人而已。
闻熠喃喃:“怪不得……怪不得你会镇守魔渊一百六十年之久,原来如此,你是为了修炼此功。”
晏泽宁抬头道:
“四个元婴,还有没有元婴没有出来。”
南宫颐冷然道:“你还想要多少个元婴,你别以为我们四个杀不了你。只是黑玉琉璃骨而已,没有丝毫攻击力,现在还不是陷在阵里,任我们摆弄。”
南宫颐还想继续说什么,被闻熠喝止,“先杀了他,我怕事情有变化。”
话音刚落,四人相视,一起挥剑击杀晏泽宁,刹那间,天地无光,方圆百里狂风怒号,令人见之忘色。
晏泽宁陷在阵中央,狂风鼓吹起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如蛇般在风中乱舞,四道白光,一剑冲着识海,一剑冲着喉咙,一剑冲着心脏,一剑冲着丹田,剑剑狠辣,夺人性命。
他眼中一片平静。
来吧,他好看看黑玉琉璃骨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四道元婴真人的本源剑意落到晏泽宁身上,黑玉琉璃骨虽能免人受害,却无法免人痛苦。
晏泽宁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他全身控制不住痉挛,但还是从胸腔中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直视着那四人,看着四人不敢置信的神情,勾起嘴角,“怎么,不相信我没死。”
四人脸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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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周边气势越发凛然,齐齐向晏泽宁攻去,一番狂轰乱炸,一个时辰后,晏泽宁仍好好活着,只是脸上全是剑伤,身上的黑玉琉璃骨出现了些许裂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四人灵气用尽,不敢再强行运气,服了些聚气丹打坐。
晏泽宁道:“现在应该是我出手的时机了。”
上万颗魔丹从晏泽宁袖中弹出,落到阵法上便立即爆开,如落地惊雷,欲炸起满地阵符与尘土,让人看不清阵中央的情景。一时之间,霹雳声不绝于耳,四人停了打坐,捏紧自己的剑,后退了数十公里。
尘土渐渐散去,晏泽宁仍被阵法束缚着,见此,四人才又敢近晏泽宁身。
晏泽宁扯了扯手上的金鞭。
松一些了。
看了看裂痕变大的黑玉琉璃骨。
在出去之前,这黑玉琉璃骨应该抗得住。
于是乎,数万颗魔丹又从晏泽宁袖中弹出,重演了上一刻的情景,只不过威力更大了。
南宫颐:“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闻熠道:“现在靠近他,是想死吗……”
片刻后,魔丹爆炸完毕,晏泽宁扯掉身上的金鞭,捆神阵已经彻底破了,他视线垂到下半身,不过还有这天冥神泥。
这……很好办。
晏泽宁用灵力震断双腿,血从那被震断的横截面涓涓流出,他上半身倒在阵法里,眯眼念着口诀,那陷在天冥神泥的腿飞出,接了回去,晏泽宁缓缓站起来,喝了一声“惊夜”。
惊夜回到晏泽宁手中,晏泽宁扫视着神情不明的四人。
笑着道:“现在……该四位尝尝我的手段了。”
刹那间。
惊夜掠起的剑影遮天蔽日,四人明明想逃脱,却被这滔天的剑意压制着不敢动弹,生生受了晏泽宁这一剑。
晏泽宁又使出一剑,两剑,三剑……攻势连绵不绝。他表情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快还手啊……诸位……怎么不还手,我一个人使剑多没有意思啊,诸位还是要反抗,我才玩得尽兴些。”
闻熠受不了他这无休无止的攻击,祭出他的本命法器静心金钟将四人罩住了。
金钟内。
“怎么办?”南宫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