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昱川看来,他大哥大概并未真正看出他与陆承玦之间的真正关系,只以为他仗着过去少爷的身份,在陆承玦面前耍威风。而陆承玦性子宽和,表面上不与他计较罢了。

沈昱景的警告虽是善意,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提醒这份关系不能轻易被看穿。

按照常理,既然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理应与陆承玦断了这份关系。但沈昱川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家里人越是逼他做的事情,他越是不愿意去做。沈昱景让他对陆承玦保持距离、谨守分寸,他偏不。他越是被警告不要越线,心底那股叛逆的劲头就越是翻涌而上,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就像当年不去国子监上课的事。当时他年纪轻轻便一次通过童试,家里人都对他寄予厚望,盼着他成为近年最年轻的举人。他每天准时出门,看起来规规矩矩,可一到国子监,却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出去。那时候,长玦总是在外等着接他,两人便一起溜到街头喝茶逛玩。

时间久了,家里自然发现了他的逃课行径,又气又怒,将他叫回去训斥了好几次。可无论是打骂还是苦劝,沈昱川始终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最后,家里人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无奈妥协,索性准了他不上课的要求。

沈昱川不喜欢被束缚,但他也绝不是那种天真任性、不顾后果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什么时候该收敛。

他始终觉得,自己和陆承玦之间还没到该结束的时候。他想尝试相信陆承玦那句“喜欢”,也想看看陆承玦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况且,后果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哪天如果真被撞破两人的暗中来往,只要消息不传到外界,两家的关系其实未必会受到太大影响。最多不过是各自挨一顿罚,家里安排他们分开,断绝往来,再逼迫陆承玦成婚。

只是,他不知道若真到了那一步,陆承玦还能不能坚持他的选择。又或者,所谓的喜欢,最终不过是一场热烈而短暂的游戏。

*

既然沈昱景说刑部人手不足,沈昱川便主动揽下了暗中观察甘宝宇的任务。不过,他并未亲自去找沈昱景要这个差事,而是让陆承玦出面去说。

沈昱景虽未多问,但大概也能猜到陆承玦是因沈昱川的缘故才主动请缨,心里如何看待这件事不好说。但毕竟刑部确实缺人,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允。

沈昱川以监视为由,这天干脆没去刑部点卯,而是让长武与安国公府给陆承玦安排的侍卫傅华两人搭档,负责监视甘宝宇一家的行动。自己则趁机偷了个懒,径直往安国公府去了。

这趟拜访倒是名正言顺,毕竟陆承玦是此案的主簿,他这个合作的从事上门商讨案件进展,也算合情合理。只是,他走这一趟真正的目的可不在公事上。

前几天陆承玦撩得他心痒难耐,只是当晚就被沈昱景敲打了一通,两人的私会才消停了几天。刑部里偶尔碰上,也不过说几句话,眼神一对便各自收敛。可那点火苗没那么容易熄,沈昱川素来不喜欢压抑自己的心思,如今有了机会,便顺势往安国公府走去。

沈昱川到得比约好的时间早了一些,公府的下人领着他进去时,陆承玦还在庭院里练剑。

他也不急,就顺势在回廊旁的石凳上一坐,翘起腿,单手撑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陆承玦的动作。

陆承玦身着黑色窄腰劲装,腰背挺直,俊美的侧脸在晨光下映出清冷的轮廓。他挥剑出招,剑锋划破空气,凌厉而迅捷,动作流畅得宛如行云流水。他脚下一踏,身体凌空而起,剑锋翻转,利落地挽了个剑花,剑光在日光下闪烁。随即,他在空中微微一顿,腰身一转,稳稳落地,剑尖斜指地面,衣摆微微扬起,带着几分蓄意的潇洒收招。

刚一回身,他便与沈昱川的视线撞上。

沈昱川目光微挑,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晃了晃脚尖,懒洋洋地开口:“陆世子这一招,可真够好看的。看着练得颇有心得,不知耍其他的,有没有做得这么好?”

他眼中带着些许笑意,尾音微微上扬,意味不言自明。

陆承玦收剑,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视线:“少爷一会儿试试便知,看我学得如何。”

沈昱川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意思,既是挑衅,也是回应。

他上次拜访安国公府,已经是几周前的事了,临走前还嘲讽陆承玦不会玩。这件事两人显然都记得,谁也没忘。沈昱川哼了一声,笑道:“阿玦向来擅于学习,我是知道的。”

陆承玦握着剑,看了他一眼,缓声道:“我还得再练一会剑。”

“你继续练,我在这坐着看。”沈昱川倚靠在石凳上,单手支着下颌,语调慵懒。

陆承玦微微扫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继续练剑。

沈昱川倒也不觉无聊,尽管他平日里极少能安安稳稳坐着,但此刻却看得兴致盎然。他对剑法并无太多研究,可看陆承玦练剑,倒是赏心悦目。虽然,他看的重点从来不是剑招。

陆承玦身形颀长,宽肩窄腰,劲瘦匀称,练武服贴合身形,虽已是初冬,衣衫仍不算厚实,随着动作翻转,隐约勾勒出肌肉的线条。沈昱川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眼尾微微上挑,似是随意,实则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欣赏。

此时剑势骤然一收。

陆承玦猛然跃起,左腿在空中横扫,剑随身形翻转。落地瞬间,他轻盈收势,侧身而立,微微偏头看向沈昱川。额间薄汗滑落,微微喘息的模样,洒脱中透着几分惑人的凌厉气韵。

沈昱川眯了眯眼,自然能看出来陆承玦这是故意孔雀开屏,勾他的注意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他正想着说点什么,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顿,抬起头,目光随意地往旁边扫去。

不远处的窗户,帘幕微微晃了晃,像是刚才有人在那里窥伺。下一瞬,帘幕又缓缓落下,恢复平静,仿佛不过是微风拂动,亦或是他的错觉。68,50;57。96;9铑阿咦.裙

“怎么?”陆承玦见沈昱川没有看他,停下动作,低声问道。

沈昱川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陆承玦,神色不动:“没事。”

小情侣的“地下情”似乎越来越多人察觉了。新年快乐,下章久违地炖点肉,庆祝过年(●'?'●)

三十、鸳鸯戏水

安国公府。

陆承玦住的院子里,有一方不算小的浴池。虽是府中专门修建的享用之所,他平日却很少使用,主要是不习惯。他向来不喜欢洗澡时让人伺候,练剑出汗后也不过随意冲洗,用浴桶便足够了,没必要搞得这般讲究。

可此刻,浴池却被注满了热水,雾气蒸腾缓缓升起,氤氲在整个房间里。窗户缀着轻纱,自然光透入室内。木制屏风立在门口,遮挡了外界的视线,而公府的仆人都守在远处,并未靠近。

沈昱川赤裸半倚在石质平台上,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头,眼尾染着几分情欲氤氲的微红。他的双腿打开搭在陆承玦的肩上,陆承玦半跪于浴池中,黑发微微被水雾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侧。陆承玦低头含着那处,唇舌卖力吞吐,每一次进退都带出细微的黏腻水声。被温暖柔软裹住的快感让沈昱川后背微微拱起,他眼尾一颤,指尖用力,狠狠掐在石台边沿,薄唇不受控地微张,舒服得几乎要叹出声来。

沈昱川低下头,看着陆承玦埋首其间,舔舐、吮吸,唇间被撑开得微红,眼睫轻颤,乖顺臣服。

“陆世子真会伺候人。”他低笑着,声音带着一点儿沙哑。

陆承玦没说话,喉间微微滚动,下一刻,他忽然加快了动作,唇舌收紧,含住的瞬间一寸寸深入,吮得更狠,像是故意要让沈昱川撑不住。

沈昱川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后背一绷,手指狠狠扣进石台边缘,喉结剧烈起伏。他喘息几乎乱了节奏,快感翻涌得几乎让人眩晕。他按住陆承玦的头,腰一挺,狠狠往里顶了一下。

陆承玦被迫吞咽,喉咙动了动。他眉头轻皱,抬眸看向沈昱川,目光染着一丝情潮,眼角隐隐泛红,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沈昱川被他这副样子刺激得一阵燥热,手轻抚着陆承玦的头发,低声道:“继续,别停下来。”

他还想再折腾一会,可就在陆承玦唇瓣贴着顶端,指尖慢慢揉弄下面的囊袋时,他终于绷不住了。喉结微颤,腰身一僵,白浊喷薄而出,溅了陆承玦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