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冲桑山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随即拔腿朝姜元义一行?人?走去。
既然姜元义自负到册封他为忠义伯,许他做御前侍卫,以此羞辱他,那他也?总能等到机会。
回宫路上,姜元义勒令官府赶制车辇,便拉着芙蕖一同坐入其中,一路上走得不紧不慢,偏还要将迟渊放在近前,让他亲眼?看着芙蕖与自己同进同出。
芙蕖无知无觉,她哭够了,也?麻木了。
就?这样吧。
她闭上眼?,不想去看姜元义或迟渊任何一个人?,直到入夜,他们在江南一处驻跸别院落脚,芙蕖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认真梳洗过了,此刻也?没有心情,任别院中的女婢伺候沐浴更衣。
直到她躺在卧榻上,听着安静的门外?响起姜元义的声音,“皇后可睡下了?”
“睡下了。”守在门口的是李内侍。
姜元义莞尔,示意他走远些,“你回去歇着吧,去传忠义伯,今夜,由?他值守。”
李内侍不放心,“可要再传一队禁军?”
“传。”
吩咐完,姜元义推门进去。
这可把芙蕖吓坏了,她腾的从榻上坐起。
屋内灯火通明,隔着紫檀木八扇绘花鸟屏,可以看清姜元义的一举一动,他若无其事地褪去外?袍,朝里间走来。
芙蕖慌忙拉起衾被挡在胸前,这一举动被绕过屏风的姜元义看了个清楚,他玩味一笑,“朕与你是夫妻,哪有分榻而眠的道理?”
“陛下曾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眼?前的姜元义太过陌生,陌生到令她恐惧心惊。
姜元义浑然不觉,自顾自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握住芙蕖挡在胸前的手,“皇后也?说了,那是曾经,但现在朕是皇帝,没人?能违抗朕的命令。”
芙蕖唇瓣抖了抖,说不出反驳的话,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惊恐交加地看着他。
“不早了,皇后就?寝吧。”姜元义选择性无视她的害怕,大手绕过她纤细的脖颈,拨开散乱的青丝,随后去脱她的里衣。
“陛下!”
芙蕖惊叫一声,朝旁挪了挪,“陛、陛下,我?……我?身子?不适……”
“哦?是吗?”
姜元义面上尽是虚伪至极的关切,“哪里不适?让朕看看。”
他还是执着于她的身体,指节扣入她的衣襟。
芙蕖只能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陛下,我?真的身子?不适,能不能……”
“不能。”姜元义收敛笑意,俊秀的眉眼?间寒霜遍布,“你现在没资格同朕讨价还价。”
他不是没怜惜过她,可结果呢?
他的怜惜,他的信任,他的等待,换来的只有芙蕖无情的背叛,从芙蕖逃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沦为笑柄。
既然是芙蕖先辜负了他,那当?初他许诺的一切自然都不作数。
“朕爱惜你时,你不屑一顾,如今你重新落在朕的手里,你还希望朕如何珍视你?爱重你?难道在你眼?里,朕是什么下贱东西,可以任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不是的……”
芙蕖摇头,眼?睫湿润,“我?从未如此想过,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爱?”姜元义把芙蕖堵得哑口无言,嗤笑道,“朕是皇帝,朕与你已?是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人?之常情,是你身为我?的女人?应尽的职责!”
只听“刺啦”一声,芙蕖的衣襟被撕裂,姜元义扣住她的后脖颈俯身欲吻。
“不要”
芙蕖吓坏了,哭喊出声,扭头躲避,那冰冷的唇没能落在脸上,却用力吻在她颈侧。
顾不得对方?是何身份,芙蕖手脚并用,胡乱踢踹。
可她越是反抗,姜元义越是要得到她。
横竖得不到她心,那就?占有她的身,免得她在往后的日日夜夜,还惦记着那个根本不可能的男人?!
姜元义发了狠,吻过她的脖颈后,张口咬了下去。
芙蕖再次惊呼,这一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簌簌而落。
刚被传召来的迟渊听见声音,拔腿朝这边跑来,就?在他即将推门之时,蹿出十几个禁军用刀剑将他拦住。
芙蕖还在哭,哭得哀戚又?绝望。
迟渊认出她的声音,心急如焚,“滚开!”
吼声惊动了屋里的人?,芙蕖惊恐之余,更多的是耻辱。
一切都是姜元义的安排,他刻意把迟渊调过来值夜,又?让禁军监视他,让他闯不得,也?走不得,要他一门之隔,亲耳听着自己是如何被姜元义占有的。
想明白这一点,芙蕖紧咬牙关,把唇瓣咬出了血,也?不愿发出半点屈辱的声响。
姜元义咬过她的脖颈,留下两排紫红色的齿印,还欲继续,扣住她侧脸的手一片冰凉,湿冷的泪堆积在他指缝间,如同浇下一盆凉水,让他失了所有兴致。
他强硬地掰过她的脸,看她双目紧闭,泪盈于睫,好看的花瓣唇几乎咬烂,渗出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