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上淋着的黑椒汁顺着叉子滴落在餐巾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就像楚临渊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温柔",正在她心里一点点渗透。更可怕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投喂当肉块碰到嘴唇时,竟然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咀嚼着鲜嫩多汁的牛排,柳如烟想起前世同事养过的仓鼠。那小东西最开始也是警惕地不肯上手,后来只要闻到零食袋声响就会主动凑过来。她现在和那只仓鼠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关她的笼子更豪华,投喂的食物更精致罢了。
红酒的醇香在口腔扩散,楚临渊又递来一勺松露焗饭。顶级食材的鲜美本该让人愉悦,此刻却像在测试她的屈服阈值看要到第几口她会主动凑近,第几勺会不自觉露出期待的表情。
当勺子抵住她下唇时,柳如烟突然发现餐车下层露出一角文件。隐约可见"生育计划"几个字,不用猜也知道是为谁准备的...这个发现让她咬住了勺子,金属磕到牙齿的锐痛却比不上心底窜起的寒意。
并且通过刚才的观察,她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克制某些生理反应根本无法掩饰,就连用餐时也未曾消停。这让她立刻打消了先前怀疑他身体有问题的念头。显然,他是在刻意忍耐,为了心中那个圣洁的白月光保留最后的仪式感。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绷紧了身体。这些天的克制,恐怕都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婚之夜蓄力。届时,积压多日的欲望必然会迎来彻底的爆发。
柳如烟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餐巾遮掩下,男人西裤的轮廓已经暴露出危险的信号。她喉咙一紧,刚咽下的甜品仿佛卡在了食道里原来他根本不是性冷淡,而是像狩猎的猛兽般,在耐心等待最佳时机。
楚临渊的领带夹微微晃动,折射出的冷光与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形成鲜明对比。他吃甜品的动作依然优雅,但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克制的力度。餐刀划过瓷盘的声响突然变得刺耳,像某种倒计时的警示。
这个认知比任何威胁都可怕。那些所谓的"绅士做派",不过是在模仿记忆中白月光的喜好。而新婚夜,当仪式完成、法律生效后,这个压抑许久的恶魔终于可以撕下伪装,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所有权。
锁骨处突然幻痛起来,那里可以想象到以后会被他种下草莓的吻痕。柳如烟无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仿佛已经预见几天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就像那些被玩坏的布偶,缝线处都渗出棉絮。
"甜点。"男人突然推来一碟血红色的树莓慕斯,最顶端那颗莓果被银叉刺穿,汁液顺着叉齿滴落。他慢条斯理地舔去指尖沾染的红色,镜片后的目光锁住她战栗的瞳孔:"要提前...练习吞咽吗?"
柳如烟腿间的真丝裙料突然被冷汗浸湿。这哪是什么甜点?根本是赤裸裸的性暗示!她盯着那颗破碎的莓果,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距离成为祭品,只剩不到两天了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作为中午带你吃竹筒饭的报酬,今晚陪我喝两杯。”只见那男人摇晃着酒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喝两杯?柳如烟瞬间想起之前来大姨妈躲过喝酒的经历,而现在,要陪这个恶魔喝几杯?天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
"主、主人..."她强撑着笑脸,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要不...我们留到新婚之夜?反正也没几天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时间,好为自己争取到最后一丝机会。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
柳如烟心头一紧,完蛋,这恶魔又想到什么新奇的玩法了么?
"主人..."她咬着唇,羞耻感烧红了耳尖,"雪儿保证...新婚夜一定听话...直到...直到怀上您的宝宝..."天知道她说出这话时,用了多大的勇气。
柳如烟的手指死死攥住餐巾,布料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撕裂声。楚临渊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她身后,带着雪松气息的阴影完全笼罩下来,将她困在餐桌与胸膛之间。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丝绸布料滑过她裸露的肩头时激起一阵战栗。"新婚夜?"低沉的嗓音混着红酒香扑在耳后,"可我现在...(领带突然勒住她手腕)...突然就想预习下功课。"
柳如烟盯着餐桌上倒映的自己瞳孔紧缩,嘴唇发抖,活像只被猛兽叼住后颈的兔子。那句"怀上宝宝"的承诺还黏在舌尖,泛着令人作呕的甜腻。天知道她用了多大毅力才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冰凉的酒瓶突然贴上她锁骨,沿着颈线缓缓滑动。香槟金色的液体被倒入高脚杯,气泡炸裂的声响在死寂的餐厅里异常清晰。
她甚至在想那酒杯中有没有沉着两粒可疑的白色药片,就像她前世看过的不少小电影中的女主角一般。
第134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楚临渊已经为她倒好了香槟酒,看那架势,今晚肯定是逃不掉了,只是她没喝过香槟,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味道,但在她的记忆中,酒就从来不是什么影视剧中的好喝之物,甚至远远不如饮料和果汁好喝。
可现在拒绝的念头刚起,她就瞥见男人眼底闪过的危险暗芒。恐怕稍有不从,他就会用嘴让她强行喝下去吧。
柳如烟盯着眼前那杯冒着细密气泡的香槟,金色的液体在烛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泽。楚临渊的指尖正有节奏地轻叩杯壁,每一声脆响都像在倒计时。
突然,楚临渊将酒杯倾斜,冰凉的液体触到她下唇。要喝吗?喝了可能万劫不复;不喝...男人扣在她小腹的手掌正在温柔的收紧,她甚至能想象到拒绝就被当场投喂的景象。
第一滴香槟滑入口腔时,她条件反射地皱眉。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中的苦涩没有出现,反而是种诡异的甜,像掺了蜂蜜的气泡饮料。这异常的味道让她警铃大作,可第二口已经顺着他那优雅的动作滑了进来。
虽然柳如烟将杯中的香槟酒一饮而尽,并且这种口感,她自认为是不会醉,但这种被投喂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不好受。
"如何,我的小雪儿?"楚临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很...很好喝,主人。"她不得不承认这香槟确实如同气泡饮料般适口,酒精含量应该不高只要他没在里面加料的话。
然而,她怕什么,还就真来什么。
楚临渊优雅地开启了一瓶红酒。深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即使她不懂得品酒,也能猜出应该是法国红酒,毕竟前世就听朋友说过红酒就要喝法国的,并且这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柳如烟也能从这醉人的芬芳中想象出它的后劲。让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当红酒在一旁的酒盅中醒好后,楚临渊亲自为她倒上了一杯,“来,让我们为后天的婚礼,先来个干杯,祝贺我们即将新婚。”
“干……干杯”
柳如烟颤抖着接过酒杯。多么讽刺一个被强迫的新娘,竟要为这场荒唐的婚姻举杯庆祝。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中,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醉后任人摆布的可怕场景。
"祝贺新婚"?她盯着酒液中自己扭曲的倒影,胃部一阵绞痛。这算什么?死刑犯的最后一餐吗?还是说...他打算用酒精麻痹她的反抗意志,好让之后的新婚夜的暴行更顺利?
第一口红酒滑过舌尖时,单宁的涩感让她本能皱眉。但紧接着涌上的竟是葡萄般的果香,温柔得具有欺骗性就像楚临渊偶尔展现的"柔情",本质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楚临渊的酒杯已经见底,而他正用那种评估实验品的眼神观察她的反应。当发现她杯中还剩大半时,眉梢微微挑起。这个细微表情让柳如烟立刻仰头灌酒,有几滴顺着下巴滑落,在丝绸的睡裙上洇开几朵红梅。
然而,没多久,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原主的酒量并不好,加上她刚喝得那么急。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视线边缘泛起朦胧的光晕。她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新郎醉酒视频,那些狼狈画面曾让她笑到拍桌。现在轮到自己扮演丑角,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毕竟这场"婚礼喜剧"的观众只有施暴者一人。
当第二杯红酒递到面前时,柳如烟注意到楚临渊不知何时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精致的锁骨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结实的胸膛轮廓在敞开的领口下呼之欲出。
这副身材确实令人心动,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沦陷在这般美色之中。可惜...
"来,这杯敬我们的过去和明天。"楚临渊举杯的动作优雅依旧,眼底却闪烁着不容抗拒的暗芒。
柳如烟勉强接过酒杯。先前的美食加上接连饮下的香槟红酒,此刻胃里早已翻江倒海。第二杯红酒才喝到一半,她就难受得放下了杯子。
"看来雪儿希望我喂你。"楚临渊的声音陡然低沉。
酒意上涌,压抑已久的不满突然冲破了理智。柳如烟抬起泛红的脸颊,鬼使神差地挑衅道:"行啊……那你喂……"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引信。楚临渊眸色一暗,仰头含住杯中剩余的酒液,随即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来。冰凉的酒液混着灼热的呼吸渡入口中,让她瞬间清醒又更加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