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云觉得恶心,眉头紧蹙,还没来得及躲闪,便听黎暮生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从耳侧传来,“当心了,他会咬人。”
周朝云如遭雷击。
面前那乾元却笑嘻嘻回道:“坤泽嘛,肏开就好了。”
蒙在他眼上的绸布在愈发露骨情色的扯弄中被七手八脚解开,打从刚才听到黎暮生声音起便身体僵直、再无反抗的周朝云,没有丝毫迟疑,几乎是立刻扭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终于看到了方才任他怎么惊叫呼唤也未曾出面的黎暮生。
将他绑好了,扒干净送到别人手里。
是黎暮生,不是幻觉。
“不许泻在他里面,不许进殖腔。”黎暮生只交代完这两句,便又后退了几步,再不管他们几个。
周朝云目眦欲裂,瞪视着站在一旁俨然准备袖手旁观的黎暮生,挣扎都忘了。被乾元强硬地从地上拉扯起来时,眼泪突然泄洪似的从那双爬满血丝的漂亮眸子里涌出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直到几根手指探进他后穴,他才肝胆俱裂地叫喊起来:“黎暮生!黎暮生……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黎暮生!你是人吗?你是人吗黎暮生!”
他疯了似的哭号,怒吼,不停地喊着黎暮生的名字。他被人掐住腰身架起来,高高撅着臀部,有灼烫的阴茎贴上他股缝,挤了几下都没能进去,那人低骂一句真紧,再次将两根手指插进穴内狠狠搅弄。
周朝云痛极,丝丝抽气着,却如同被抽了魂,眼中说不出是什么,只剩一片空白,呆呆看着黎暮生,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黎暮生……黎暮生你告诉我……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吗?啊?黎暮生……”
那人依旧站在一片暗色里,不做回答,仿佛在他面前正被亵玩着的是个与他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黎暮生五天没碰他,加上他现在情绪激愤,穴里紧得要命,身后乾元在他穴壁上抠了几下,抬掌“啪”地一声狠掴在他臀瓣上,“别咬这么紧,师兄……你得放松点儿,不然直接干进来,咱们谁都不好受吧?”
这一掌没收力,他臀肉被抽出红得像要渗血的颜色来,周朝云疼得一颤,这才被扯回些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两条腿用力踢蹬着身后的人,“襟裾马牛!衣冠狗彘!别碰我!黎暮生!黎暮生你这个畜生!王八蛋!”
他骂人的模样依然这么纯良,永远翻不出新词来,也永远吓不到任何人,这些无谓的抵抗掀不起任何风浪,只会令人压制欲更盛而已。
下颌被人扼住,周朝云昂头向后躲,面前乾元一手扯住他头发,另一手撬开他的嘴,将手指插进他口中,捏住他舌头,“小嘴儿既然说不出好话,那便用来做点别的吧?”
周朝云憎恶地一口咬下去,乾元狞笑着运气凝在指尖,震麻了他牙床,将三根手指直捅向他喉咙深处,抠得周朝云干呕不止,与此同时,后穴中探进第三根手指,压着他肠壁骚点狠狠一戳,周朝云从鼻子里吟出几声哀鸣,脸上涕泗横流,泪眼朦胧直直盯着黎暮生。
从他视线清明起,便一直只盯着黎暮生。
黎暮生也一直只盯着他,迂久,露出一个温柔又爱意深沉的笑容来。
群
主
小
颜
第6章 第五章 剜其骨
这一张张他熟悉了百余年的脸,每一个都曾陪着他从雏鸟开始,亲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常以文质彬彬、衣冠楚楚形象示人的江平,在黎暮生解开捆仙索后将性器塞进他手里,箍着他的手挺腰蹭弄掌心,另一手伸到他胸前捏住乳尖儿向外扯弄。
乾派最刚正不阿,经常站出来维护坤派后生的钟姚,用手指卡住他的牙齿,掰着他的下巴将阴茎直捅到底,抵在他喉咙口紧缩的软肉上叹息连连。
性格开朗随和的傅兆文,明明曾经每次见到他都会笑得憨直,一口一个“师兄好”从不怠慢,如今却死掐着他的腰,拇指抠进他穴里向上勾扯,性器挤在他腿根间抽动,插得他腿肉生疼。
还有两个他并不太熟悉,却一直以来对他十分友好的内门弟子,按住他手脚肩背不允许他挣动分毫。
周朝云眼前一片模糊。
……前前后后一共五个人。
难道只因为他拒绝了给黎暮生口交,黎暮生便要找五个人姦淫他吗?
那五天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原来就只是为了这场荒淫不堪的聚会吗?
黎暮生真的爱他吗?
尽管已经对黎暮生失望至极,周朝云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恶果,至少他从没想过黎暮生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事,不,仔细想来,每一次黎暮生做出些什么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想的。
从限制他,到管控他,到操控他,到嫉恨每一个贴近他的人,到将他束缚囚禁起来无情凌辱,再到现在,找五个彼此熟悉的人一起强姦他,每一次,每一次都在刷新他对黎暮生印象的最下线。
而这个下线早已超过周朝云的底线了。
他曾经到底喜欢着一个什么样的黎暮生?
那些他曾无法忘记的,哪怕认清黎暮生的恶劣之后都难以释怀的、黎暮生的好,全都是假的吗?
身前乾元挺腰在他喉咙深处肏了几下,突然抽出他口中的性器,催促起周朝云身后的人,“你到底肏不肏?不肏让我来。”
他喉咙一空,垂着头干呕咳嗽起来,身体颤抖不停,身后乾元讥笑着抽出插在他后庭的拇指,给人让了位置,“你一拔出去,师兄穴里缩得可厉害。”
“既然周师兄想我,那我更该让师兄好生尝尝。”
前后两人先后撤离开,让出些空隙,周朝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了出去,他使尽全力撞开身边几人,歪斜着身体往外跑,却被离他手最近的江平扯了回去,“还想跑呢?你能往哪儿跑?”
乾元扯在他手腕血肉外翻的伤口上,很疼,周朝云急吼吼推了他一把,骂道:“都给我滚!……滚!别他妈碰我!一群牲口……”
他殊死反抗,祭出丹田内微薄的内力,在体表引燃真火,不容任何人靠近,虽只是及其轻浅的一层,却有着焚尽万物的恐怖热量,他缠满火焰的身体轻颤着,赤红、危险,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不容摘撷。
室内温度陡然升高,江平在他放火的一瞬间便撒开了手,所有人都没想到他还有反抗的精力,微微让出距离来,只有黎暮生见状笑着上前两步。
昙花香凝成的真气如有实质,千斤顶般朝周朝云迎头砸下,周朝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嗓子一甜喷出口血来,周身红焰骤然消减下去,他本就气血皆损,被黎暮生这一砸,显然再撑不起半点儿,已是强弩之末了。